但是不敢怠慢。
因为张庸既然敢放出狂言,说明对方是有依仗的。
别忘记了,这个家伙,可是有侍从室的通行证。随时都能上达天听。要捏死他一个典狱长,轻而易举。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侍从室的通行证。
艰难的爬起来。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赶到会客厅。发现张庸已经大马金刀的坐着。周围的警察都是大气也不敢喘。
“张队长……”
“典狱长,深夜打扰,不好意思。但是中山陵那边出了大事,有人捅到委座那里去了。委座很生气。指定要我放下一切,全力以赴的调查此事。我没办法。只好赶来求老哥帮忙了。”
“不敢。不敢。”
赵典纯一听,就知道自己起来对了。
要命。居然是通天的案子。
中山陵,白天是听说那边出事了。但是具体不清楚。也不敢打听。
有些事,不知道最好。知道就有麻烦。
看张庸这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口气,暴躁着呢。可千万别让这个家伙朝自己发飙。
“张队长,你说,要我做什么?”
“可能和盗墓贼有关。你帮我找几个摸金校尉。我暂时借出去用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
赵典纯满口答应。原来是要盗墓贼啊。简单。
只要不是政治犯。不,准确来说,只要不是红党,都没有问题。只要这位爷不生气就好。
别一会查案没有头绪,直接赖是自己不配合,那就完蛋。
“监狱里面都有些什么盗墓人才?”
“多了去了。三家九派,要啥的都有。你想要几个?”
“先让我看看人吧!”
“好。我先给你安排三十个。你慢慢挑。”
“好!”
张庸点点头。
今晚,估计是要在老虎桥监狱渡过了。
唉,苦命……
下一更,明早
凌晨的老虎桥监狱本来是很安静的。
但是张庸的到来,打碎了这样的平静。整个监狱迅速的变得暴躁起来。
“起来!”
“起来!”
所有的狱警都被叫起来。
粗暴的声音,暴躁的动作,让很多狱警以为有敌人杀进来。
甚至有人以为是飞机轰炸。内心颤栗不已。
一个个惊恐不安的挣扎起来。
结果最后发现,都是赵典纯的命令。是他制造的痛苦。
张庸的猝然到来,给赵典纯制造了痛苦。他自然要将这种痛苦,传递到所有狱警的身上。
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啷!”
“当啷!”
然后,狱警又将这种痛苦传递到所有犯人的身上。
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监狱就再也没有人睡觉了。
所有的犯人,都要狱警们拿着棍子,命令面对着墙壁站好。然后等待命令。
而这个时候的张庸,却在优哉游哉的打电话。
首先打给顾默斋。
顾默斋可能睡了?没事。睡了也得起来。
为革命工作,怎么能怕苦怕累?
“谁啊?”果然,顾默斋迷糊的声音传来。
凌晨四五点,猝然来电,搞的顾默斋也很紧张。以为哪里出事。
他虽然代号老七。其实是苏南工委真正的负责人。
只是为了制造假象,才虚构了其他的负责人。事实上,最高负责人就他一个。
“是我。张庸。打扰了。”张庸大声自报家门。
哈哈,感觉好坏。打扰别人睡觉。
哼,我都没睡。你们也都别想睡。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张庸,还在辛辛苦苦的干活!
我是党国劳模。
我是党国栋梁!
不给我颁一个大大的奖章,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你……”顾默斋无语。
“我在老虎桥监狱。”张庸继续大声吼叫。
故意的。
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到。
一会儿别说我有什么秘密。我故意说给伱们听。
“什么?”
“我准备提几个人出去。你们有没有人要出去的?报名字来。我马上提走。”
“什么?”
“别磨蹭。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等等!”
顾默斋努力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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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居然在老虎桥监狱?还准备从里面提人?
话说,这个家伙的权力这么大?
等等。好像真的有几个人。都是下面报告上来的。
用的都是化名。应该还没有暴露。
尝试着将名字说了。
“一个一千元啊!”张庸继续大声嚷嚷。
附近的赵典纯听到了,心领神会。
暗暗诅咒这个家伙,真是太贪婪。
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以权谋私,中饱私囊。
玛德,凌晨跑来赚钱,真是服了。
还一个收一千元!
你别哄抬价格好吧?我都不敢收这么贵。
“好!”
“好!”
张庸叫钟阳拿来纸币。
将名字和信息记录下来。然后挂掉电话。
然后将纸条递给赵典纯。
“辛苦了,赵狱长。”张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白痴都看得出来,毫无诚意。
赵典纯:……
好想打死这个家伙。但是又不敢。
拿过纸条,扫了一眼,立刻下令放人。连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对方摆明了是在捞外快,你问什么问。
问,就是阻挡办差。就是不合作。就要报告委座……
很快,纸条上的名单都被带到。
总共是七个人。
张庸扫了一眼,立刻签字放人。
赵典纯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免得被这个家伙惦记上。
搞定。
顾默斋的人全部放走。
不会有人询问的。除非是想要和他张庸撕破脸。
即使询问,他也不怕。
我就是收顾默斋的钱了,放人出去了,怎么的,你不同意?关你屁事!
你去问问处座,问问几位科长,几个组长,有谁没有悄悄放过人出去?
真要追查起来,就是一笔烂账。
包括赵典纯自己,绝对经不起追查。谁查谁倒霉。
十几年后,大公子到上海滩打老虎,打着打着就发现不对。打不下去了。只好作罢。
连大公子都做不到的事,其他人敢去做?
好,私事办完。现在开始办公事。
“赵狱长,将盗墓贼都带上来吧!”
“张队长,你是要先看哪家的?”
“三家是谁?”
“湘西言家。西北马家。茅山瞿家。“
“我要的是摸金校尉。不是抓僵尸的。”
“其实都一样的。”
“行,湘西言家。”
“好!”
赵典纯马上安排。
很快,一个湘西言家的老者就被带上来。
随后,又有四个其他言家人带上来。年龄都在二三十岁左右。算是壮劳力。
张庸上下打量。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判了几年?”
“这个言无极,判的是无期。其他十年、十三年。十七年。”
“判的挺重的啊!”
张庸摆摆手。让赵典纯将他们的手铐全部松开。
带头的言无极疑惑的看着张庸。
“精神怎么样?”
“什么?”
“准备上路了。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你……”
言无极和其他人都是脸色巨变。
上路?
什么意思?
他们判的不是死刑啊!
不由自主的着急起来。
“我们,我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什么?”
“我们又不是死罪。你们想要怎么样?”
“对不起。你们不是死罪。但是,有人需要你们顶罪。只好对不起了。”
“什么?”
言无极脸色顿时灰白。
顶罪?
什么意思?
然而,看到周围全副武装的特工,顿时哑巴。
那么多人,那么多枪。
“你们,你们,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庸。是复兴社特务处的。”
“你,你要做什么?”
“我来改判你们的刑期。全部改判死刑。立刻执行。”
“哎,哎,哎,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因为我们是复兴社特务处啊!我们就是有这样的权力。我们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
“你,你,为什么……”
言无极愤怒的浑身颤抖。
其他四个言家人也是十分愤怒。却又不敢动作。
周围全部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一动就是死。
张庸盯着他们片刻,话锋一转,“当然,你们不想死也可以……”
“你要我们做什么?”言无极反应过来了。
对方原来是恐吓自己啊!
他毕竟也是走江湖的,走过的桥比张庸走过的路还多。
张庸话锋一转,他就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了。
他们如果不想死,就只有给复兴社特务处办事。
“知道槐机关吗?”
“什么?”
“日本人的槐机关。也是专门盗墓的。专门盗窃我们华夏的国宝。栖霞寺的纯金佛首,就是他们偷的。”
“什么?”
言无极目瞪口呆。
张庸:……
得,白说了。他们根本不知道。
小主,
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和槐机关接触过。日本人盗墓,可能根本就没有外人参与。
失望……
还以为监狱里面个个都是人才呢。
没想到,言过其实。
“是不是金太郎那一伙?”突然,言无极皱眉。
“你知道?”张庸重燃希望。
“我知道金太郎那一伙人。但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机关的。他们好像是和脂砚斋单独做生意的。脂砚斋的老板叫甄正豪。”
“对。他们都是日本人。所在的组织就叫槐机关。甄正豪的日本名字,叫野谷木次郎。”
“他们是日本人吗?怎么看起来不像……”
“好了。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帮我对付他们。愿不愿意?”
“怎么对付?”
“将他们宰了。”
张庸言简意赅。杀气腾腾。
言无极皱眉。
“我们这一行,不能杀生……”
“你们负责找人。我负责抓人。不需要你们动手。”
“那就没问题。”
言无极如释重负。
张庸招招手。赵典纯带人将文书拿过来。
保外就医。
经手人就是他张庸。
严格来说,如果出问题,张庸是要负责的。
但是张庸不怕。
能出什么问题?
两年以后,中日大战,天下大乱。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签字。
“你们出去吧!”
“那……”
“去找金太郎他们,找到就来告诉我。”
“如果没找到……”
“伱们自己看着办!我告诉你们,对付金太郎他们,你们可以采取任何手段。但是对付中国人就不行。”
“知道了。”
“出去吧!”
张庸挥挥手。
人是放出去了。有没有效果,不好说。
但是没关系,这波不行。还有下一波。
既然上头那么重视,什么国运,什么龙脉都用上了。那自己多放几个人出去,又有什么问题?
我需要人员帮忙啊!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做梦呢!
“下一批!”
“好!”
赵典纯带着第二波人上来。
这一波,是西北马家。就是以后某个电视剧里面,马小玲的祖上。
也是有五个人。带头的叫做马东归。
松绑,打开镣铐。
五个人都是疑惑的看着张庸。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惯例,张庸又恐吓一番。
“什么?”马东归也是愕然。
遗言?什么意思?
我们判的又不是死罪。什么遗言?
一个马家小伙恼怒冲上来。结果立刻被人用枪顶着。然后推回去。
想造反?
开玩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戕害我们?”马东归愤怒的说道。
“因为你们和金太郎合作,出卖国宝。”张庸将大帽子盖下来,“盗墓本来就是重罪。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孙殿英还盗了慈禧太后的墓呢!你们怎么不抓他?”马东归不服气。
“笑话。你手里有军队吗?”张庸黑着脸。
“你什么意思?”
“孙殿英的手里有军队啊,我们怎么抓?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还得求他办事。但是你们没有军队,抓你们也没有抵抗力,是不是?”
“你……”
“党国的法律是因人而异的。你有权有势,就不受法律的制裁。”
“你……”
马东归无语。
对方说的如此直白,他无言以对。
“想活命吗?”
“要我们去做什么?”
马东归也是聪明人。立刻察觉到张庸的意图。
说来说去的,原来还是要自己去帮复兴社做事。故意吓唬自己。然后让自己上钩。
可是,他必须心甘情愿的上钩。否则,还能如何?
真的想要在监狱里呆下去?
“去找金太郎。”
“什么金太郎?”
“做你们这一行,会不知道金太郎?”
“我们只是听道上的朋友说起的。金太郎那帮人挺霸道的。人也多。还有枪。经常抢墓穴。都打死打伤好多同行了。”
“金太郎是日本人。是日寇。”
“什么?”
马东归顿时一愣。
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一点。也从来都没想过。
日本鬼子?难怪这么凶残。
欲言又止。
“你知道什么情况?”
“我有个信息……”
“等等。”
张庸摆摆手。让身边的人都退远一点。
如果是涉及到金太郎的财富问题,肯定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他得想办法私吞。
“我们真的和金太郎没有接触过。”
“然后呢?”
“我们曾经听人说起,他在金陵,有个商行。专门卖洋货。他将盗取的宝贝卖给洋人。”
“什么商行?”
“我不太记得。好像是叫什么美伊?”
“大概是在什么地方?”
“金川门附近?”
“好!”
张庸记下来。
有名称,有地址,那就好办。
日寇槐机关弄到那么多的宝贝,肯定是要卖给西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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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槐机关需要的是钱。需要的是情报经费。
推测和其他机关经商不同。槐机关的经费来源,主要就是盗墓。然后出售墓葬品。
“行,你们出去吧!”
签字。
办手续。
将马家人放走。
然后是瞿家。同样的流程。
意外的是,瞿家对金太郎一伙,了解的相当多。
瞿长寿,瞿家人,曾经面对面的和金太郎对阵。
“他居然是日本人?真是想不到。”瞿长寿皱眉,“他的中国话说得很好。我们完全听不出来。”
“你上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张庸问道。
“北邙山。”
“这么远?”
“那家伙跑很远的。全国各地都去。”
“几个月之前?”
“三年前。”
“呃……”
得个吉。三年前的事,现在才说。
但是没关系,将瞿家人放出去,或许还有机会遇到金太郎呢。
签字。
放人。
继续签字。继续放人。
将赵典纯推荐的三十个盗墓贼,全部放出去。
对他们的唯一要求,就是找金太郎的下落。找到有奖。还可以脱罪。彻底摆脱牢狱之灾。
赵典纯:……
这家伙,还真是狂妄啊!
一口气放出去三十七人。
简直是疯了。
哪有他这怎么干的?
万一引起上面注意,岂不是完蛋?
哦,他就是上面。
他就是带着圣旨来的。委座最大。哪里还有上面?
那就没事了。
“啊……”
张庸打哈欠。
啊,好困。困死了。想要睡觉。
转头看着赵典纯。
“赵狱长,你们监狱有地方睡觉吗?”
“什么?”
“我奔波了一晚上,很困,想找个地方睡觉。不知道可否方便?”
“这……”
赵典纯为难了。
还真是不方便。
监狱就是监狱。不可能有客房啊!
谁愿意在监狱里面过夜?晦气好吧?所有人都巴不得躲开。
“没有?”
“这个真没有。”
“那好吧。附近哪里有宾馆?”
“外面。外面。六国饭店。就在旁边。就在旁边。”
“好。”
张庸点点头。
好吧。就住六国饭店。
什么?费用有点贵?怕什么?公款!
老子做这么大的事,难道还要自己掏钱?想都别想!
去六国饭店。
给自己订个最好的房间。
给所有的手下,也是每人一间房。都安排下。
进房间。
来不及欣赏金碧辉煌,倒头大睡。
半途恍恍惚惚的醒来。迷迷糊糊起来。去洗个澡。然后回来。衣服都没有穿。继续睡。
浑然不知道外面又是大雨倾盆。
……
暴雨。平地水深三尺。
金川门外,有人冒雨到来。他一言不发。进入城内。
他叫坂本虎二。
坂本龙一是他的哥哥。
他来金陵杀人。
目标:张庸!
……
暴雨。平地水深四尺。
在坂本虎二进入金川门后不久,又有人到来。
是一个女子。戴着斗笠。身上已经湿透。但是,她似乎完全不怕雨水的侵袭。
在进入金川门之前,她似乎犹豫了一下。
她叫李云雁。
她是女红军。
曾经的游击队长,现在要换新的战斗方式。
对于未来,她有些不安。
她只懂得杀敌。其他都不会。她能胜任新的工作吗?
最终,她缓缓进入了金川门。
雨停。
……
正宗的六国饭店在北平。
金陵这一家,到底是否正宗,张庸也懒得理会。
有得吃,有得住,管它呢!
帐当然是自己结的。掏的是自己的腰包。
指望公款报销,别做梦了。
但是有弥补办法,下次,多贪墨一些就是。
还可以作为光明正大的薅羊毛理由。任谁也没有理由怪责。谁不这样?
睡饱。
吃饱。
结账。一共花了八十多个大洋。
有点小贵。回头至少得赚回来八百大洋。花一元,赚十元。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可持续发展……
准备出发。
“刘先生,你可以参加抽奖哦。”
“什么抽奖?”
“日本领事馆颁发的奖励。头等奖可以获得一台留声机哦。”
“是吗?”
张庸心不在焉。
日寇的留声机?呵呵。鬼子倒是会收买人心。
还别说,日寇驻金陵的领事馆,面积相当大。绝对是所有列强里面最大的一个。
领事馆的工作人员也是相当多,至少有一百多人。
除了上海日本总领事馆,就是这个领事馆最大了。
因为附近出没的日本人很多,张庸都懒得去它附近转悠。因为太多的红点,不好甄别。
“刘先生,你面相这么好,运气一定好……”
“那就试试看吧!”
张庸漫不经意的伸手。准备抽奖。
前世的他,什么奖都没中过。连再来一瓶这样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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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非酋中的非酋。非酋中的战斗机。
如果不是饭店的前台小姐又漂亮,又热情,他才懒得参与。
抓到一张纸条。拿出来。递给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含笑打开。眼前一亮。跟着高兴的说道:“恭喜刘先生,您运气真好。你抽到一等奖了!”
“哦?”张庸微微愕然。
一等奖?
不会吧?
扯淡……
怎么可能?
这些小姑娘就是喜欢骗人。
“真的。刘先生。您自己看。”前台小姐笑语盈盈。
张庸将纸条接过来。看了一眼。
嘿。还真是。
的确是一等奖。奖品是一台留声机。
无语了。
好像老天爷又追着喂饭?
不对。这不是追着喂饭。这是追着灌饭。不吃都不行。
“恭喜伱!”
“呵呵……”
“刘先生,这是日本领事馆赠送的舞会的邀请函。一主两副,一共三张。您可以带两个女眷进去。舞会的时候,刚好可以领取留声机。”
“什么舞会?”
“说是川岛芳子小姐组织的呢!邀请的,可都是社会上等名流。”
“是吗?”
张庸心思一动。
川岛芳子?她居然在金陵?
疑惑。
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小红点显示?
她算日本人吗?
看看邀请函上面的时间,好像是明天晚上?
呵呵,真是……
老天爷灌饭啊!
自己难道跑去日本领事馆,领一个留声机?
扯淡!
被日本人笑话!
还有什么舞会!
肯定是给伪满洲国打广告吧?
呵呵……
收起来。以后再说。
“走!”
带队直奔金川门附近。
很快找到一家叫做伊美洋行的商行。
里面卖的确实是舶来品。店主也是外国人。叫做查理。法国来的。
狗日的鬼子,倒也懂得掩护。
居然用法国人来做幌子。巧妙的避开追查。
这个时候的法国,还是非常嚣张的。在国联里面是老大的存在。
嗯,这个时候,世界上有一个国联。大致相当于后来的联合国。老大就是法国。老二是英国。
美丽国排第几?最多排第三。甚至第三都没有资格。因为还有苏联。
此时此刻的美国,奉行的是孤立主义。就是别人家里的事,自己少管。所以,虽然经济实力很强,国际地位却不高。
日本人看不起美丽国,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也是因为在国际社会产生的错觉。
结果二战爆发,美丽国的生产力爆发出来,那个恐怖。
全世界其他所有国家的生产力加起来,都没有美丽国牛叉。这就是猥琐发育的好处。
几乎是一国单挑全世界。然后还打赢了。
“队长,店内没有发现。”钟阳派人进去转了一圈。
“知道了。”张庸点点头。
这是肯定的。秘密交易,表面上绝对看不到。
但是没关系。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候。
等待猎物出现。
夜幕逐渐降临,又是一天结束。
终于,六点多的时候,地图提示,一个小红点进入。
他是开车来的。
一辆黑色小汽车,挂的是私人牌照。
车子到达伊美洋行的门口,停下。车上有人下来。从车上搬好几个箱子进去伊美洋行。然后又单独驾车离开。
“抓?”
“不。打晕他。”
“啊?”
钟阳有些茫然。
打晕?
“造成抢劫的假象。”
“哦……”
钟阳这才明白。
当即安排。
很快,汽车被拦住。前面道路上多了一块巨石。刚好挡住道路中间。
司机疑惑的下来查看。想要将巨石搬走。
吴六棋静悄悄的从背后靠近,一根木棍砸下来,当场将目标打晕。
张庸快步上来。
搜身。
搜出足足三十多张银票。面额都是100银元的。
“每人一张!”
“每人都有!”
张庸也不客气。
这个小队是一直跟着他的。有好处肯定不会错过。
来到金陵以后,还没有给大家发钱呢。这个时候,必须重重的犒赏一番。大家的士气才能提升。
每人一百个大洋,才对得起之前的辛苦奔波。
“你的!”
“你的!”
钟阳和吴六棋作为骨干,再给一张。
他们两个每人拿200银元。完全值得。这种高薪,也就只有张庸才能给。
其他的银票,张庸全包。
昨晚住店的费用,还得从这里着手。
数了数,分完以后,自己还能落得大约1600银元。还行。
众人当然没有异议。一个个乐开花。
一百个银元啊!几乎相当于三年工资!他们的额定薪水,一个月才三个大洋。
也就是张庸才这么舍得。忠诚值爆满。
继续搜身。
有五块零散的大洋。收了。
还有一把钥匙。铜做的。样式非常独特。极其罕见。也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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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也收了。
“他手上有泥土。”钟阳提醒。
“可能搬运的都是墓穴里面挖出来的宝贝。”吴六棋补充。
张庸点点头。
应该是这样。
东西可能还在伊美洋行里面。但是,他们不能拿回来。
里面的法国人。容易被法国人抗议。
只能是暗中进行。
还是老办法。将人打晕。然后东西拿走。
让对方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想要抗议都没有办法。最终只能是默默的吃暗亏。
“走人!”
张庸挥挥手。
所有人立刻撤退。在附近继续监视。
大半个小时以后,那个日谍司机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好久才弄清怎么一回事。
糟糕!被抢了!
刚刚卖货得到的银票,全部都被抢了!
可恶!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抢劫!
然而,他也不敢报警。因为秘密交易根本就是不能曝光的。只好悻悻的驾车离开。
张庸等人远远的跟在后面。
朦朦胧胧的,张庸有个荒诞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日寇似乎对刘黑仔这个身份,没有那么抗拒。
至少,没有抵抗复兴社那么决绝。
抓到日谍的时候,如果说自己是复兴社的,日谍往往打死也不说。
可是,如果是面对刘黑仔这个身份,就容易开口的多。
其实,刘黑仔这个身份,完全是张庸自己随口胡诌出来的。处处漏洞。处处破绽。
偏偏是日寇似乎没有发现这些漏洞,或者破绽。
又或者是不愿意正视。
在复兴社和刘黑仔之间,他们更愿意面对刘黑仔。
稀奇古怪的感觉。却又是现实。
于是,在追踪的时候,张庸决定再次使用刘黑仔的身份。
所有人都脱下中山装,换上帮派服装。
之前入住六国饭店的时候,他使用的,就是“刘海柱”的身份信息。是他自己胡诌的刘黑仔的本名。
刘黑仔原来到底是叫什么名字,鬼才知道。
反正张庸自己都感觉假冒身份是很荒诞的。但是既然有用,那就先用着。
被日寇识破也无所谓。反正没什么损失。
日寇一路向南。
它一直开车到来金陵城的最南面。这边也是郊区。
继续向南,就是杨柳湖、赤山湖一带。这里距离江边,已经超过三十公里。可以说是郊区的郊区了。
以为这个家伙会开车停止了。谁知道没有。
继续向南。
“他不会是要去淞沪吧?”
“追!”
张庸不动声色。
这个家伙去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刚好,150米的距离,有利于跟踪。远远的吊着。距离绝对不会靠的太近。
事实上,日谍开车也是一时快一时慢的,小心翼翼的注意背后是否有尾巴。如果是没有150米的距离控制,说不定就会被发现。
幸好有地图帮助,始终保持比较远的距离,日谍就无法判断了。
最终,日谍开车进入路边的一户人家。
立刻监控起来。
日寇进入路边人家以后,再也没有出来。
怎么办?
继续盯。
他交易没有成功。不对。是交易得到的资财被抢了,肯定得想办法解决。
张庸判断,目标最迟两三天内就会有动静。
果然,这个日寇在屋内呆了三小时,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悄悄出门。
依然是开车。继续向南行驶。
夜间就不太好跟踪了。如果开车灯的话,会被发现。但是如果不开车灯,黑夜行驶又相当的危险。
幸好,今晚月色不错,勉强可以开车。靠着地图追踪。
终于,日寇的车辆停下。
却是到达了路边的一个村落。毫不起眼。好像是叫塘面村?
静悄悄的靠近。第二个日寇进入视野。
果然,在塘面村,有另外一个日寇。他们显然是同伙。
将塘面村包围起来。
张庸锁定两个日寇所在的屋子。是三进三出的砖瓦屋。其实非常不起眼。
两个日寇挨在一起,估计是在商量事情。
很好。一锅端。
“上!”
众人立刻闯进去。
里面有两个男子。
一个就是被抢劫的。另外一个,则是陌生人。
这个陌生日谍戴着厚厚的眼镜。屋内还有很多仪器之类的东西。其中一个,似乎是显微镜?
厉害了。
居然还有显微镜。
明摆着这个戴眼镜的日谍非常不简单。
在当时,显微镜老值钱了。
这种先进的光学仪器,只有极少数国家能造。
德国是一个。
日本是一个。
美国是一个。
“什么人?”
“你们……”
面对突如其来黑洞洞的枪口,两个日谍都是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逃。随即被牢牢按住。
笑话呢!能让你跑掉?
我们十几个人,对付你两个,还能让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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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不要惊慌。请坐。”
张庸慢条斯理的说道。
两个日寇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以为自己暴露了。
可是,看这架势,似乎又不像是中国人的特工。一时间,又隐隐间存在一丝丝的侥幸。觉得自己还能活。
求生,是人之本性。哪怕日谍也是如此。
如果是落入复兴社手中,或许他们会一心求死。但是,如果不是复兴社……
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叫刘海柱,外号刘黑仔。南边来的。找两位化缘。”
“你,你……”
两个日寇都是悄悄的松口气。
刘黑仔?混道上的?不是特工?化缘?
所谓的化缘,其实就是要钱。他们也懂。不由得燃起希望。
如果对方要的是钱,那好商量。好商量。
“两位不要慌。”
“我们没恶意。”
张庸含笑说道。主打一个人畜无害。
挥挥手。众人立刻开始搜查。
很快,电台被找出来。密码本也被找出来了。
两个日寇顿时面如死灰。
“好像,你们做的事情,见不得光哦。”张庸拍拍电台,又翻翻密码本。
“你想要做什么?”戴眼镜的日谍艰涩的说道。
“两位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我,我……”
“你们是日本人。我知道的。”
“我,我……”
“不要否认。对你们没好处。说,都叫什么名字。”
“我,我……”
两个日谍嗫嚅。
吴六棋开始卷袖子。凶神恶煞。
“别,别打!我叫野口博隆,他叫桥口爱实。”戴眼镜的日谍急忙说道。
“好!算你们老实!”张庸点点头。挥挥手。
吴六棋才退回一旁。
张庸走到显微镜的旁边,凑眼看了看。
又仔细观察显微镜的铭牌、商标,发现上面有理光的标志。
日寇国产货。确实不错。
单纯论技术,此时此刻的日本,确实比较先进。
排水量七万吨的战列舰能够建造。非常精密的显微镜也能建造。比一穷二白的中国厉害多了。
唉……
“你叫野口博隆?”
“是……”
“你是不是考古学教授?”
“我……”
对方沉默。
张庸于是相信自己猜对了。
对方果然是专业人士。对古文物很有研究。尤其熟悉中国历史。
槐机关有人才。
还相当的专业。
都说唐宋之后,中国文化在日本,不无道理。
有些日本人对中国历史的研究,比中国人自己都要强。还形成了系列。
比如说,那个日寇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掌握的中国文化、历史知识,比很多中国的大学历史教授都要丰富。
都是非常厉害的对手啊!
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想要对付他们,真是太难了。
“哪个大学?”
“……早稻田。”
“我还以为你是京都大学的。听说京都大学的历史系才是最出色的。”
“我反对……”
野口博隆条件反射的叫道。
话才出口,就感觉不对。这个时候,轮不到他来争辩。
张庸也没有进一步解释。免得破坏自己的人设。他的“博学多闻”都是“听来”的。肯定不能太详细。
事实上,早稻田大学到底在哪里,他也不清楚。好像是在东京?
京都大学和早稻田大学的历史系,谁更厉害,他也不清楚。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口胡诌。
如果对方反驳,就说明上钩了。
只要对方开口,就有信息泄露。
如果对方滔滔不绝的反驳自己,泄露的信息就更多。
可惜,这个野口博隆,居然没有反驳。虽然不服。却没吭声。说明他不单单是考古学教授,还是间谍。
张庸挨个琢磨其他的仪器。都是很专业的设备。准备的很齐全。
什么湘西言家、西北马家、茅山瞿家,有这样的专业设备吗?呵呵。他们主打的就是猜。
当然,说的好听点,就是眼光。和科学根本不搭边。
“两位所谋者大。”
张庸看完所有的仪器,才重新坐下来。
摆摆手。让两个日谍也坐下来。他们不敢坐。被硬生生的按着坐下。
让你坐,你必须坐。不坐也得坐。
“你们好像是间谍?”
“不是!”
“不是?”
“当然不是。我们是考古人员。我们是有合法身份的。”
“那好吧。我将你们送去复兴社。”
“别,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阁下不是化缘吗?我们愿意合作……”
“你们的诚意在哪里呢?”
“外面的池塘边缘,有一块六边形的石头。你们将石头掀开,下面有一个油纸包。”
“好!”
张庸挥挥手。
钟阳立刻带人出去。找到石头。挖开。下面果然有一个油纸包。
拿起来。沉甸甸的。拿回来。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现大洋。大约有三百枚。都是崭新崭新的墨西哥鹰洋。非常耀眼。
小主,
“你看……”
“太少了!”
张庸摇摇头。
三百个大洋?
就想打发我?
做梦!
野口博隆沉默。
他们忽然觉得,道上的人也很麻烦。
如果对方是复兴社的,最多抓去,然后严刑拷打。结果注定。反而不用在这里惴惴不安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当然,怨念归怨念……
“最近收获怎么样?”
“什么?”
“我发现伱们最近出货量挺大的。都卖给洋人了?”
“就一点点……”
“所以,你们收获不少了?”
“阁下可能误会了。我们都是小本生意……”
“金太郎呢?”
“什么?”
“你们槐机关的老大,是不是野谷金太郎?”
“啊……”
两个日谍都是愕然。
潜意识感觉不妙。对方居然知道槐机关?
还知道野谷金太郎?
完蛋。那就是有的放矢。是有目标来的。
对方早就盯上他们了。
“甄正豪被抓了。是复兴社的人抓的。”张庸说道,“抓他的人叫做张庸。我认识。”
“你……”野口博隆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
完蛋。甄正豪被抓了。
他还是现在才得知消息。太晚了。
也说明复兴社的动作很快。很隐秘。外界根本不知晓。
可恶……
到底怎么回事?
甄正豪为什么会暴露?是谁出卖了他?
八嘎!
“现在,发报。”
“什么?”
“发报给野谷金太郎,让他拿大洋来赎你们。”
“你……”
野口博隆又急又怒。
对方居然玩这一招。
可恶!
还绑架他们!
然而……
生气没用。
对方是道上的。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绑架勒索。
如果反抗的话,只会遭受毒打。
这不,在旁边,就有人气势汹汹,虎视眈眈。
只要张庸一个眼色,他们就全部都要挨揍。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什么内容?”
“两万大洋。拿到六国饭店606房。我们拿到钱,就会放你们安全离开。”
“不可能的……”
说话的是桥口爱实。
他觉得两万大洋太多了。怎么可能给那么多?
以为两万大洋不是钱啊……
然而,话没说完,就遭受到一顿暴揍。吴六棋上来,将他按倒,直接就是一顿暴打。
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拳头底下出可能。
果然……
“我发!”
“我发!”
桥口爱实很快就屈服了。
和对方硬不得啊!对方是混道上的。主打一个凶残。
拳拳到肉。
专门往脸上招呼。打鼻子。打嘴巴。打耳朵。当场就打的七窍流血。
张庸努努嘴。
吴六棋住手。
桥口爱实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都是血。
鼻梁被打断了。牙齿也被打掉了一大半。
说打就是真的打。不玩虚的。主打一个真实。他“刘海柱”,可是混上海滩的,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听话。”张庸温和的说道。
“呜,呜,呜……”桥口爱实忽然哭出来。
真的,被打哭了。
觉得自己好冤枉。好委屈。
自己就说了一句,凭什么就要打的这么惨。
呜呜呜……
太欺负人了。
你们这些中国人真凶残!
呜呜呜……
“发报。三万银元。”
“什么?”
桥口爱实愣住。差点又要说不可能。
幸好,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缩回去。否则,肯定又是一顿暴揍。最后几个牙齿都保不住。
忽然明白野口博隆为什么沉默不语。敢情是他知道后果啊。
对方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否则……
可恶,自己就是下场。
急忙发报。
将电池装上。开机。
调频。
张庸也没有仔细看。
他不怕对方耍花招。底牌在他手里。
这个桥口爱实死了就死了。有人可以替换。野口博隆肯定是不行的。
估计槐机关里面,也没有几个野口博隆。可能只有一个。如果他出事,槐机关的文物鉴定,就要受到极大的影响。
所以,只要是有一丝丝的可能,野谷金太郎都会想办法赎人。
钱,三万大洋,不算很咬手。
张庸确定的价位,是槐机关完全支付得起,但是又有点心痛的。
鬼子都小气。拿他们一个大洋,都跟要他们小命似的。三万大洋,足够非常多的日寇上来拼命。所以,野谷金太郎会先给赎金,然后报复。
报复那是以后的事。先将野谷金太郎钓出来再说。
这个家伙肯定不会轻易露面的。毕竟是槐机关的机关长。有身份,有地位。
但是张庸也想好了。大洋收了,也不放人。
继续问要钱。
什么?
不讲信誉?
笑话。谁跟你讲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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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只要野谷金太郎不舍得野口博隆,就必须露面。
至少,得亲自来到金陵指挥安排。
只要这个家伙进入金陵,张庸就有可能将他“扫描”到,然后抓获。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抓到了野谷金太郎,等于是抓到一串。
用复兴社的身份出现,野谷金太郎可能不会招供。但是用刘黑仔的身份出面,不怕他不招。
“滴滴!”
“滴滴!”
桥口爱实开始发报。
钟阳在旁边监视。他是懂得一点电报的。
很快,电报发完。
张庸将电台和密码本带走。回去金陵。
带着钟阳和其他五个人。
吴六棋留下来,负责看管两个日谍。只要守住人,其他都好说。
连夜开车回到古玩街。直奔顾默斋。
“嘭!”
“嘭!”
停好车。让钟阳在附近戒备。自己提着电台,上去大力敲门。
直到顾默斋出来开门。
看到是张庸,顾默斋的神色五味杂陈。
大哥,现在是几点啊?又是凌晨四点啊!你这个家伙又有什么事?
“吵到你睡觉了?”张庸故意笑吟吟的说道。
“你有什么事?”顾默斋打着哈欠。
坦白说,张庸的行事方式。他有点接受不了。
三更半夜的登门,是担心别人没注意到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跑来,容易连累我啊!
“进来说话!”张庸反客为主。
顾默斋只好跟进来。
看到这个家伙提着一个行李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外面还站着几个他的手下。都带着枪。
“要电台不?”
“什么?”
“我给你弄了一部电台来。”
“啊?”
顾默斋急忙看看外面。
幸好,三更半夜的,外面没有人。但是,他已经是紧张的不行。
要知道,张庸的手下都在外面啊。
万一他们有人告密,岂不是……
你这个家伙,怎么将电台弄来了?
还这样大摇大摆的送来?你就不怕其他人知道?
“我刚抓了两个日谍。缴获到一部电台。拿来卖给你。”张庸毫不掩饰的说道。
“这种东西,你不是应该上缴的吗?”顾默斋皱眉。
“上缴个屁。”张庸摇头。
“你的手下会打小报告的。”顾默斋还是觉得张庸乱来。
太招摇了。
至少找个时间单独到来啊!
还带着手下。
“没事。转头我就跟他们说,将电台寄存在你这里。让你帮忙物色买家。卖到钱,咱们分了。”
“别,别,别,太危险了。”
“没事的。他们现在需要我。不会揪着不放的。”
“如果他们不需要你了呢?”
“那我早就跑路了。”
“你……”
顾默斋无语。
这个家伙,真是欠考虑啊!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说的轻飘飘的。
但是张庸自认为,自己是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即使有人打小报告,上面也不会严查。
还得靠他做事呢,查他做什么?
何况,他是带着自己手下前来的,有几个人在场,也没什么疑点。
最多就是这个家伙贪财。私自卖电台。
可是,张庸贪财,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卖电台,也是补贴一下经费。
否则,他一天到晚到处查案的,肯定有很多经费需要报销。到时候一堆账单上来,总务处不跳脚啊!哪里有那么多钱报销?
自己处理最好!其他人眼不见为净。
“电台就放在你这里。你也不怕查。就说是我托你寄售的。价高者得。最低价1500大洋。”
“啊?”
“如果谁要,你就一千五百大洋卖给他。”
“这个价格太贵了。”
“当然得贵啊!这是电台啊!这么可能便宜?”
“那我能用吗?”
“能。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用。只要没卖出去,你就先用着。”
“好吧……”
顾默斋只好接受现实。
既然都送上门来了,不用白不用。
有什么事,就将电台交出去。反正自己也没藏着。
我就是做个掮客。一切都是张庸安排的。你们有什么事,都去找张庸。
前提是张庸没有出事。
“放心用。”张庸气定神闲。
他可以保证,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找自己晦气的。
因为,自己肩负重任,正在寻找破坏“国运”的敌人。
谁敢给他添麻烦,他就告一状。
直接告到委座那里。
他不是很生气吗?那就处理几个人给我看看。
搞定。
转身走人。
回到车上。
直接说道:“我让顾默斋帮忙将电台卖掉。拿到钱咱们分了。你们嘴巴都严实点。别泄露出去。否则,大洋就飞走了。”
钟阳立刻接口:“明白。我们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对外说。”
张庸点点头。说道:“总之,嘴巴严实点。大家都有好处。跟着我,升官可能不太行。发财绝对没问题。”
小主,
钟阳等人都是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确实!
才几个月,每个人都已经收入一百多大洋。
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是没有外快的话,可能几年都赚不到一百多大洋。这种好事,谁会对外说?
不用张庸动手。其他人都会将他打死。直接扔江里。
忠诚度再次爆表。
里面可能有处座安排的探子,但是这件事,也决定隐匿不说。傻啊,和钱过不去。
“走!”
张庸开车。回到六国饭店。
用刘海柱的身份,将606房间包下来。直接包半个月。
然后……
就是等着日谍送钱上门了。
下一更,明早
天一亮,顾默斋急匆匆出发。
他的工作被张庸全部打乱了。
张庸完全是胡来。
没有地下斗争经验,还自以为是。
极度冒险。
居然将电台都拿过来了。
这是随便能拿的吗?这是禁忌啊!还觉得没事!
他不能让他继续这样。
真的以为复兴社和特工总部是吃干饭的啊!
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咬死你。
他必须主动的切断其他人和自己的所有联系。
他必须成为孤家寡人。
这样一来,哪怕是自己暴露,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否则,整个组织都有危险。
“老七……”
“我必须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更好保护组织。”
“好吧。我支持你!”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工委负责人。老程,伱来接手。”
“好。我会启动应急预案。切断和你的所有联系。从此以后,你和我们联系,就只能使用死信箱了。我们也不会和你直接会面。”
“保重!”
“保重!”
……
“老梁,启动三号撤离方案。”
“什么时候要用?”
“随时要用。”
“明白!”
“启用以后,立刻切断和我的所有联系。”
“什么?”
“我已经暴露了。”
“明白。保重!”
……
“老马,立刻切断和我的所有联系。”
“为什么?”
“我已经暴露了。”
“明白!保重!”
……
“老杨,立刻切断和我的所有联系。”
“为什么?”
“我已经暴露了。”
“明白。保重!”
……
一番忙碌以后,顾默斋回到了自己的店。
好累。都是给这个张庸折腾的。这个家伙确实是一番好意。但是做事的办法太简单粗暴。
胆子也贼大。
现在就敢对电台下手,以后呢?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以后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然后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冒险了。
好心是好心。但是经验真的欠缺啊!
“叮铃铃!”
“叮铃铃!”
忽然电话响。
顾默斋过去接电话。拿起话筒。
张庸的声音立刻传过来,“顾老板,睡醒没有?我又有事找你。”
“你说吧!”顾默斋现在轻松多了。
他已经切断和组织的联系。将张庸送来的银票,也全部转交组织处理。
从此以后,他就是孤家寡人。孤军奋战。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即使牺牲,也是牺牲他一个。没有负担,全身轻松。
当然,和他一起战斗的,还有张庸这个怪胎。
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或许,自己可以指点指点这个小家伙?
毕竟,他本性还是善良的……
“老顾,上次我让你召集几个自己人,你召集了没?”
“没有。”
“为什么?”
“我不方便。”
“有好处的。”
“我不方便。”
“你……”
张庸无语。
我都说了,召集几个自己人,有用。
我们组队开黑,可以帮你们搞到很多好处的。要钱有钱。要电台有电台。啥都有。
真的。只要弄几个日谍,就有大量的财富。
你看这次抓捕槐机关的日谍。如果有红党自己人,直接这几万大洋就落入红党的口袋里。哪里需要贡献上去?现在好了,白白便宜复兴社了。
顾默斋不说话。
组织纪律,他不能一一告诉张庸。
因为张庸不是自己人。
张庸喜欢搞的那一套,在组织这边,是不允许的。
绑架、勒索、打闷棍、刺杀,都是暴力行为。地下党组织严禁参与。这是为了保持组织的纯洁性。
黄赌毒什么的,更是会严重腐蚀战斗意志。必须远离。
“这帮家伙……”
“冥顽不化……”
那边,张庸悻悻的挂掉了电话。
他也隐隐猜测到一些了。就是那边不喜欢他这样瞎搞。
在果党这边,你怎么搞都无所谓。但是在那边不行。那边是有严格纪律约束的。不是流氓团体。
唉,没办法了。自己的觉悟和别人差得太远。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严格的纪律约束,红党以后也不可能取得胜利啊。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