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标拖回去空房屋。
张庸先戴上一个头套。
担心被对方认出来。
化妆什么的,他不会。身边也没有人会。也懒得学。
就是一个黑色的头套。露出两个眼睛。
和后世的特种部队学的。就这么简单。有效果最好。没有也无所谓。他的伪装水平暂时就这样。
摆摆手。其他人也全部戴上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
这样一来,对方就没有办法辨认出他们的准确身份。也记不住他们的样子。以后想报仇都没有目标。
虽然简单。其实挺有效。
尤其是对付凶残的日寇。
准备妥当。张庸摘掉目标的头套,让他和柯守荣直接面对面。
目标看到柯守荣。顿时愕然。随即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发现所有人都戴着头套。这才发现不妙。
柯守荣的样子,看起来挺惨。
然而,目标也是相当嚣张的。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显得特别畏惧。他深信大日本帝国天下无敌。满脑子狂热。
“八嘎!”
他用日语怒骂。
张庸没有反应。
其他人也安静。
目标骂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内心终于不安了。
最怕就是空气突然安静。
良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打钱。”
“什么?”
“我,秦始皇,打钱!”
“八嘎……”
目标情不自禁的又骂起来。
然后就遭受到了一阵火力输出。劈劈啪啪一顿。脸颊肿的好像猪头一样。
牙齿都飞出来了。满嘴都是血。
简单。
粗暴。
三个小队,轮流扇耳光。
小日子嘛,都十分喜欢扇人耳光。又被扇耳光。
既然如此,那就充分满足。
“别打了……”
“别打了……”
终于,目标撑不住了。
再也不敢嘴硬。继续嘴硬的话,脑袋都要被打碎了。
满脑子的狂热,终于是经受不起轮番的摧残。在冷酷的暴力面前,所有的狂热,都烟消云散。
张庸摆摆手。
打得意犹未尽的众人才停手。
有人暗暗的搓自己的手掌。显然是力气用的太大,自己手也痛。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
目标奄奄一息的问道。
满嘴鲜血的他,说话漏风,几乎没有力气。
结果,毫无反应。
除了张庸,其他人都是静默不动。
包括在旁边看热闹的曾广源。他早就忘记买咖啡这回事了。
张庸也没提醒。他当然想不起。眼前那么多事,他活久见。
“伱们想要什么……”
“钱。”
“钱?”
目标满腹狐疑。
难道,自己是遇到劫道的?
晕,还以为是遇到了敌人。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劫道的。
觉得自己好倒霉……
居然被一群劫匪打的跟猪头一样……
八嘎……
“他是谁?”
张庸转头问柯守荣。
柯守荣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这样当面询问,他哪里敢回答?回头日本人肯定废了他。
果然,目标气势汹汹的瞪眼。
张庸站起来,走到后面的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匕首太小了。感觉没什么威势。还是菜刀比较威风。
“他,他就是小、小矶纯二郎……”
果然,柯守荣立刻屈服。
一般人可能不怕刀。但是他害怕。
此时此刻,如果他不回答,别人绝对给他一刀。
“八嘎!你出卖我!”
“八嘎……”
小矶纯二郎怒骂。
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人捏住了喉咙。
却是张庸将菜刀顶在他的喉管上。小矶纯二郎立刻明智的闭嘴。他也不想死。
他隐约听出来了。对方的目的是想要钱。
可能真是劫道的。
如果被劫道的杀死,那才叫冤枉。
偏偏是全部都戴着头套,他根本辨认不出来。一点都看不出来。
声音什么的,都是陌生的。毫无印象。
“你可以走了。”
张庸摆摆手。下令给柯守荣松绑。
柯守荣:???
什么?我可以走了?
满脸的难以置信。同时,又有点惊恐。
真的可以走了吗?
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吧?
不会是陷阱吧?
“怎么?你还有更多的肥羊提供?”
“没有了。没有了。”
柯守荣急忙回答着。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就是没有啊!
他只想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然而,他的话,在小矶纯二郎听来,自己就是柯守荣出卖的。
因为汉语里面的更多,肯定是表示之前已经有。
之前的肥羊是谁?当然是他小矶纯二郎了。所以,自己绝对是被柯守荣出卖的。
八嘎!
这个该死的混蛋!
等自己出去,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再做成天妇罗!
那么,问题来了,他必须活着出去。
小主,
如果死了就完蛋了。
所以……
“我,秦始皇,打钱!”
“多少?”
“五万。”
“八嘎!不可能!五万日元,绝对不可能!”
“我说的是五万美元!”
“八嘎!”
小矶纯二郎顿时暴怒。
五万美元?
你不如去抢!
等等……
对方好像就在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必须首先保命。
现在的他,感觉半个脑袋都已经不属于自己。说话的时候,满嘴都是血。
“我可以想办法……”
小矶纯二郎硬生生的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毕竟,他是大使馆的武官。对华夏的情况很熟悉。知道抗拒的后果就是撕票。
好像是撕票这个词吧。撕票的意思,就是将他撕了。
说白了,就是死啦死啦的。
“你可以打电话求助的。”张庸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你没有钱,你就给我提供一个更大的肥羊。”
“我打电话……”小矶纯二郎觉得自己还有活命的希望。
“你准备打给谁?”
“上海总领事馆。”
“找谁?”
“秋山重葵总领事。”
“好。”
张庸点点头。
这个小矶纯二郎,还真是个灵活的人。
他没有找金陵本地的同伴。而是打去上海总领事馆。舍近求远的,估计是不想被人知道这件事。
很好。
只要他有诉求就好。
正好,张庸有事和秋山重葵商量商量。
空房屋里面没有电话。必须出去打。自然是越近越好。
张庸转头看着曾广源,“附近哪里有电话?”
“东面,东面。走几十丈,有一个西餐厅。里面有电话。”
“好。”
张庸随手抓起一捆法币,扔给曾广源。
曾广源:???
什么情况?又拿钱砸我?
晕!这个张庸!
真是……
急忙伸手接住。结果又一捆砸过来。急忙接住。
又一捆……
又又一捆……
“这个地方不安全了。”张庸随口说道,“你换地方住吧!日本人会报复你的!”
说罢,带着小矶纯二郎出门。
十捆5元面值的法币,全部砸给曾广源了。哈哈。
不要?
哼,我给的,不要也得要!
拿出小本本。先登记下来。以后遇到那些红色大佬,再一一盘点。
嘿嘿。委座喜欢写日记。我喜欢记小本本。
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呸呸呸,想到哪里去了?
将黑色头套往小矶纯二郎的脑袋上一套。然后张庸自己摘掉头套。
反正就是一个目的,不让小矶纯二郎看到自己。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家伙,很可能看过自己的相片。
一切准备妥当。来到西餐厅。正好没什么人。拿出一张10元法币。
小矶纯二郎迫不及待的打电话。
说的当然是日语。
张庸在旁边坐下来。懒得听。
他不怕小矶纯二郎捣乱的。最多就是撕票而已。
默默的监控地图。
周围有几个红点在移动。但是和他无关。
鸳鸯湖这边,出没的日本人还真不少。估计被他们收买的汉奸肯定很多。
漫无目的的打量四周。忽然,眼神一闪。
看到一个电车站牌。
咦?
107路电车?
张庸眉毛顿时上扬。有发现哦。
原来107路电车居然经过鸳鸯湖啊!这边有那么多的日谍隐藏……
几乎大部分的掌柜,都是隐藏的日谍。
如果要抓的话,至少得调动一个团的宪兵。才能全部抓完。
那样动静就大了。绝对不是他张庸可以操作的。
上次黄石路那么大的动静。是宪兵司令部和警察总署联合操作的。还有侍从室的默许。
暂时来说,他张庸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在上海滩或许可以。金陵可是国都,调动兵力是非常忌讳的事。
“请你接电话。”
小矶纯二郎的声音传来。
张庸于是拿过话筒。同时招手。让人将小矶纯二郎带走。
他和秋山重葵的谈话,不能让小矶纯二郎听到。否则,他张庸的身份,可能就此暴露。那就没效果了。
“喂……”
“你是谁?”
“我是张庸啊!”
“是你?”
秋山重葵大吃一惊。
立刻意识到事情麻烦了。还是超级麻烦那种。
小矶纯二郎这个蠢货。还以为对方是真的劫匪。谁知道对方居然是张庸。该死的!又被张庸纠缠上了。
用膝盖都能想到,绝对是张庸利用小矶纯二郎找他秋山重葵。
而张庸找他秋山重葵,能有什么好事?
八嘎!
这个死要钱的!
怎么会将小矶纯二郎给抓了?
他是否知道小矶纯二郎的真实身份?如果不知道还好……
如果知道的话,那就要命了。
“是我。总领事阁下,我们好像很久没有通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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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
秋山重葵忍不住破口大骂。
什么好久?才有多久?你才勒索了几万大洋!转头就忘记了?
八嘎!
我就是金山,都会被搬空!
见过贪婪的。没见过这么贪婪的。这一次,我秋山重葵,绝不屈服。
“总领事阁下,注意素质……”
“八嘎!我明确告诉你,我没有钱!我也不可能给钱!”
“哦?是吗?我记得你有个宝贝女儿……”
“八嘎!你敢打我女儿主意?”
“秋山先生,你误会了。不是我。是陆军。是军部。”
“你什么意思?”
“我曾经和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属下的青龙会交手。他们都是东条英机的人。装备的都是苏联人的托卡列夫手枪。我也曾经和火曜会的人交手。还打死了一个叫做罗望子的女人。”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的意思,如果军部再来一次二二六,你很有可能就在被诛杀的名单里面。你的女儿也有可能从此下落不明。”
“你敢?”
“不是我敢。是军部敢。你们军部已经疯狂,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
秋山重葵沉默了。
他不是傻瓜。也没有那么狂热。
他是文官。
他和军部那些人不同。
他也想要吞并华夏。想要霸占这块美丽富饶的地方。
然而,文官集团和军部的侵略政策,是有很大分歧的。文官讲究投入产出。讲究收益。不希望弄个无底洞。
如果是单纯的投入,没有产出,就会无以为继。就会破产。
所以,文官集团的策略,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投资——收益——再投资——再收益……
形成良好循环。
具体来说,就是先将东三省(关东州)建设起来。
等关东州自身收益大于产出了,才继续进军关内。
然而,军部却是要疯狂的扩张。疯狂的投资。但是没有收益。资金链随时断裂。
东三省还在不断投资,却又觊觎华北……
帝国的财政,根本不可能同时承担这么多的军事行动。
没有收入,只有产出,等于是弓弦越绷越紧。最后肯定会断裂的。没得救。
“你想怎么样?”
“拿阎广坤来换。”
“不可能。我绝对不答应。”
“对你我都有好处。”
“不可能。”
“你初来乍到,肯定有人不太听话。我顺便帮你除掉。”
“你什么意思?”
“你安排你的政敌,带着阎广坤出来,制定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让他觉得可以利用阎广坤来消灭我张庸。可以立下大功。只要他带着阎广坤离开日占区,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能做到?”
秋山重葵的语气顿时改变了。
没办法,张庸的话,正好切中他的需求。他当然有想法。
他从天津卫领事,直接调任上海总领事,眼红的人当然很多。其中,白川秀英的态度是最可恶的。
白川秀英是白川义则的族弟,有军方背景。秋山重葵也动不了他。
不过,如果他被张庸干掉,那就……
“我试试。”
“你……”
“无论是我死了,还是白川秀英死了,对你都有好处,对吧?”
“哼!”
秋山重葵挂掉了电话。
张庸就知道这件事办成了。他正好戳中了秋山重葵的痛处。
秋山重葵有强烈的权力欲。
之前,他没想到,自己会坐上上海总领事的宝座。所以,表现的还不明显。但是,现在,他坐到了这个位置,他就想保住这个位置。权力使人疯狂。但凡是和他作对的,哪怕是自己人,秋山重葵都会除掉。
正好,白川秀英就是最大的绊脚石。
白川秀英是副总领事。是日寇驻上海总领事馆的二号人物。
本来,如果没有秋山重葵突然空降,他很有可能接任总领事。但是现在,他的美梦成空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白川秀英当然不可能给秋山重葵好脸色。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日寇官场也不例外。拉帮结派、互相倾轧的情况也是非常严重的。
坂垣征四郎和东条英机不对付。直接被扔去坐冷板凳。
横山勇和冈村宁次不对付。直接被冈村宁次扔去预备役。再也没有机会翻身。
放下话筒。
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107路电车站牌。
思绪又回到之前的藤条箱。
那个藤条箱,会在鸳鸯湖旁边吗?
站牌,仅仅是巧合吗?
“组长……”
“跟我来!”
“是。”
张庸带着队伍,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驻扎。
这边也是一个空置的大院。庭院有点荒芜。杂草有膝盖那么高。显然是有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不过没关系,稍微清理清理,就能继续住人。
都是一群光棍汉。不需要什么条件的。能吃饭,能睡觉就行。
主要是小矶纯二郎不能带回去鸡鹅巷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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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外人知道,会惹来风波。
所以,这件事,不能请示,不能报告。谁也不能告诉。
私底下办完了。人换回了。钱收到了。然后再放他走。
叫人送饭来。
吃饭。
睡觉。
一天安然过去。晚上没事。
早上起来,随便洗漱。吃早餐。发现地图上面有标志出现。是小钉子来了。
这个小家伙,倒是很会跟踪啊!居然跟到这里来。
于是出来,朝对方招手,示意小钉子过来。顺便给他一份早餐。
“长官,我有重大发现!”小钉子兴奋的尖叫。
“什么重大发现?”
张庸也没太在意。小钉子毕竟是小偷。
一个小偷,能发现多大的事情?除非是在别人家里发现黄金……
那不是扯淡嘛!
谁会在家里存放一堆黄金?
如果不是黄金,他张庸没什么兴趣。军火也一样。
他现在又不缺军火。
又没办法送给红党。
缴获的再多,也是给人作嫁衣裳。
不要以为那些军火最终都能用到正途上。事实上,想多了。
来路不明的军火,都会被卖到黑市上。然后变成钱财。最终落入那些大员的腰包。中饱私囊。
正规手续的军火都敢倒卖,何况是没有正规手续的?
发现就等于是给大员送钱。
早就看透了。
“我发现一个藤条箱。里面装满黄金。”
“什么?”
张庸顿时眼前一亮。
眼神死死的盯着小钉子。你最好是没看错。
那个藤条箱几乎都成了张庸的执念了。一天没有找到,他都不甘心。
之前柯守荣的那个藤条箱,重量一般般。里面都是法币。显然,日本人不会携带法币。所以,此藤条箱非彼藤条箱。
“你怎么发现的?”
“我在火车站看到的。”
“哪里的火车站?”
“下关火车站啊!”
“进站?出站?”
“出站。”
“那……”
张庸皱眉。
如果是出站的话,对不上。
之前那个藤条箱,曾经出现在黄石路。早就出站了。
除非是还有类似的藤条箱……
等等!
类似?
张庸忽然脑洞大开。
难道是有多个藤条箱。里面都装满黄金?
不可能!
不可能!
张庸伸手拍自己的脑袋。
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想黄金想疯了。一个还不够。还想好几个。
怎么可能嘛!
日寇那么吝啬,怎么可能……
这个小钉子,多半是看错了。
不过,小钉子提醒了他,想要发财,肯定得盯着火车站啊!
日寇人来人往,说不定就有带着财货的。
只要抓住一个就发达。
他现在摆烂。不想要什么功劳。只想捞钱。
其他的事情,自己不懂。做着做着,可能就做错了。但是捞钱肯定没错的。
“上官庆!”
“到!”
“集合队伍!”
“是。”
很快,队伍集合完毕。
留下一个小队继续做后勤工作。同时看守小矶纯二郎。
张庸准备在金陵也搞一个026后勤仓库。
主要是有些被抓获的人,不能带回去鸡鹅巷总部。需要用另外的名义处理。
须知道,他还有一个头衔,就是密查组。是隶属于侍从室的。
既然是隶属于侍从室的。那在上海、金陵、杭州等地,都搞一个后勤基地,也就顺理成章了。
不能没有根据地啊。哪怕是小小的密查组。也得有一个歇脚的窝。
正好,他缴获到的那些钱财啊,物资什么的,也可以暂时放一下。
至于经费……
还用说?当然是日谍出。
多抓几个,狠狠拷掠,几千、几万大洋还是有的。
出发。
去火车站都是大路。车速很快。
忽然……
“停车!”
张庸敏捷打手势。
却是地图边缘出现一个红点。有武器标志。
他十分敏感的意识到,红点和自己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阻挡。可能被狙击。
如果对方有狙击步枪的话。
为了安全起见,张庸迅速停车。下车。躲在一堵墙壁背后。
其他人不明就里,急忙高度戒备。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四周。却不知道敌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完全没发现啊!
张庸朝后面打手势。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红点在移动。
不过,它似乎不是冲着张庸来的。
它朝北面去了。
北面,好像是火车站方向。
张庸迅速给它做个标记。但是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
几分钟以后,红点完全消失。
张庸这才走出来。
“组长,怎么啦?”陆克明疑惑。
“没什么?可能是我神经过敏。感觉远处有敌人窥探。”张庸简单描述。
“是望远镜吗?”
“不是。是瞄准镜。”
“什么?”
陆克明等人都是大吃一惊。
小主,
瞄准镜?
这么危险的吗?
幸好敌人没有开枪。否则……
话说,如果敌人也有瞄准镜的话,他们以后都会十分危险。
这是没办法的事。
瞄准镜就是那么的致命。
它可以帮助敌人在远距离一枪干掉你。
伱根本察觉不到的。
真的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你也可以利用瞄准镜,远距离一枪干掉对方。
就看谁的运气好。谁的反应快。
“组长,是谁啊?”
“不清楚。”
张庸摇摇头。
一个有瞄准镜的日寇,绝对不简单。
难道是宫本家族的人?
话说,二二六之后,日寇那些高手似乎短暂沉寂了?
好久才遇到一个宫本家的人,结果被李世群他们打死了。也没发现什么线索。难道他们都在忙碌其他的事?
比如说现在这个?
可能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继续前往火车站。
因为有那个神秘敌人的出现,张庸不敢掉以轻心。
他亲自开车。一路上都特别小心。
忽然,一个黄点出现。还是有标记的。查看。是李静芊。
咦?她居然也来到了金陵?
这么忙?
之前在杭州,现在又回到金陵了?
没有理会。
他的心思都在那个神秘日谍身上。
虽然此行的目的是发财。但是,如果被日寇暗算了,那就不值当了。
继续前进。
忽然,眼角发现一个一闪而逝的倩影。
虽然对方消失的很快。但是,张庸已经确定,对方就是梅婉君。立刻给她也标记上。
这个女人居然也在金陵?她和颜茹姿,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之前好像消失了。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难道最近金陵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不理会。继续开车。
过一个路口……
又过一个路口……
忽然,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女人就是颜茹姿啊。她居然也在金陵?不动声色的将她也标记上。
默默的监控地图。发现颜茹姿和梅婉君两人并没有交集。
她们显然不是一起的。
但是,两人一起出现在金陵,预示可能要有大事发生。
这两个女人的嗅觉都是非常灵敏的。而且,她们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卷入漩涡当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个小刀会,一个孟德会,都正邪难辨,福祸难料……
继续开车。
忽然,一个红点出现。
张庸心头一震。又是那个家伙。
急忙放慢车速。然后将车辆停在一栋坚固的大楼后面。
仔细一看,居然是交通银行。顿时安心。
距离超过400米。即使是狙击枪也不可能打穿交通银行的墙壁。它的墙壁至少有半米厚。
这年头,好像还没有口径12.7毫米的狙击步枪。
关键是,躲在墙壁的背后,敌人就无法准确的判断他的位置。就不可能开枪。
奇怪,那个红点,似乎也是冲着火车站去了。
好吧,被跟踪了。
那个红点,可能是想要吊着自己。
然而,渐渐的,张庸又感觉不太像。对方直接去火车站了。
红点消失在地图边缘。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张庸本来想要去发财的。现在肯定没心思了。安全第一。保命要紧。
如果人没了,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如果是被一枪打死。他随身空间里面的所有财货,可能都会爆出来。那就蔚为奇观了。
说到随身空间,总是感觉那剩下的二十张图纸非常占地方。
得尽快的送出去。但是又得捞点油水。
如果是廉价白送的话,那还是算了。没收益的事肯定不能干。
胡思乱想。
恍恍惚惚。
“组长,是有情况吗?”陆克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感觉张庸反应不太对。
一路上似乎都在疑神疑鬼的。走走停停的。似乎在躲避什么。
可是,他们都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我又感觉到有人在窥探我们。”张庸缓缓的说道。
“在什么位置?我带人去看看。”陆克明想要主动出击,反客为主。先将敌人干掉。
“他已经走了。”张庸摇摇头,“我们也走吧。”
“那我们还去火车站吗?”
“去。”
张庸摆摆手。
当然去。或许又会遇到那个神秘日寇。
这个家伙,似乎针对的不是他。系统没有发出警告。之前几次都是有警告的。
既然没有警告,那么,这个家伙是冲着谁去的?
难道是要暗杀某个要员?
今天是有某个大人物出行吗?所以招来了刺客?
“我去打个电话。”
张庸决定问问。直接问林主任。
如果有,那就证明事态严重。如果没有,那就不用担心。
打电话给侍从室。找林主任。
小主,
结果,林主任这次很快就接电话了。看来今天不忙。
“少龙,你说。”
“林主任,我有个事情咨询一下,不知道是否僭越……”
“你说吧!”
“今天有哪位高级官员从火车站出行吗?”
“你发现什么了?”
“一个日寇的刺客。可能。不是百分百确定。”
“火车站?”
“对。他朝火车站的方向去了。”
“没有。今天火车站方面,没有要员经过。你放心采取行动吧。”
“谢谢!”
“注意安全。”
“谢谢!”
张庸顿时轻松了。
同时又感觉奇怪。
既然没有要员出行,那个日寇刺客是要干掉谁?
放下话筒。继续前进。
终于,缓缓的靠近火车站。同时,那个红点再次进入地图边缘。
静悄悄的再靠近一点。发现又有一个红点进入地图。有标志的那个红点,正在向新的红点靠近。
张庸暗暗皱眉。
这是两个日寇在接头吗?
后来出现的那个红点并没有携带武器……
两个红点凑到一起。显然是在接头。张庸于是没有特别关注。
一分钟……
两分钟……
忽然,一个有标记的白点进入地图边缘。查看。发现是颜茹姿。
呵呵。果然,这个女人也嗅觉到了什么。居然也往火车站来了。
难道说,今天的火车站,要发生什么事?
不动声色,默默关注。
忽然,又出现一个有标志的白点。查看。发现是梅婉君。
哦?她也来了?好热闹。火车站绝对是发生大事啊。这两个正邪难辨的女人同时出现,多半预兆着要出事。
问题是,火车站会出什么事了?
张庸默默的监控火车站。有一个红点。是周朝安。是那个暗中投降的日谍。他依然是在调度室上班。
除了这个已经投降的日谍。没有发现其他的日谍。
忽然发现不对。
注意力重新回到那个有标注的神秘红点。
一个红点消失了。只剩下一个。
只剩下那个有标志的。
咦?怎么回事?
张庸疑惑。
还以为是地图显示错误。
明明是两个红点汇合到一起的,怎么只剩一个了?
另外一个哪里去了?
没发现红点离开啊!
蓦然间,内心一紧。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被干掉了?
日寇互相残杀?一人被杀?
呃,有可能……
张庸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坂田一夫(吴元甫)。
是他吗?
是这个家伙回来报仇了?
两个日谍会面。一个日谍干掉了另外一个日谍。
要么是吴元甫。
要么是海军马鹿杀陆军马鹿。或者反过来。
估计是前者。
吴元甫杀人的手段,张庸已经是见识过了。
这个家伙的单兵战斗技能,是相当出色的。他张庸肯定打不过。一般的日谍也打不过。
如果是他决心暗算自己的同伙,估计日本人够呛。
很好。继续杀。
杀得越多越好。
重新标注地图。直接标明是吴元甫。
错了也无所谓。迟早会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再纠正过来就是了。
监控地图。发现吴元甫还停留在原地。
奇怪,杀了人还不跑?
一分钟……
五分钟……
足足十分钟过去,吴元甫才开始移动。
正好,有观察角度。张庸迅速进入旁边的一个空房屋,上来屋顶。
举起望远镜,远距离的观察。果然,发现是一个装扮很普通的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陈旧长袍,戴着老花镜,几乎和曾广源的装扮一模一样。观察片刻,张庸确定,对方就是吴元甫。
他的容貌应该是经过了修整。可能是易容。也有可能是戴了面具。但是,他走路的神态,和吴元甫非常的相似。他提着一个布口袋。胀胀鼓鼓的。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下楼。
招招手。带着队伍潜行。
静悄悄的来到之前吴元甫杀人的地方。发现是一家杂货铺。
老板不在。应该是被杀了。
吴元甫手里提着的,应该是从杂货店搜掠到的有用的物资。
戒备。
寻找。
果然,在后面的杂物间,找到老板的尸体。
一刀致命。
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