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来个美好的结束语然后开始聊聊别的话题,没料到屋外突然传来了野兽的吼叫。
坎蒂丝看上去已经见怪不怪,便让他们在这里多歇息一阵,她去外面清理一下。毕竟沙尘暴环境下的作战只有近些年在本地经受过训练的人才能掌控,就不麻烦几位帮忙了。
一段时间后,外面的风声逐渐停了下来。
屋里的赛诺和艾尔海森一直不说话,梧桐因为有了受风神眷顾这层身份而心情颇好,说话行为都变得自由了不少:“沙尘暴停了,我们出去帮忙吧。又有几只过来了。”
迪希雅好奇:“这又是听到的?”
“是,风里什么都有,况且它们叫声很难听。”
于是,另外几人或多或少抱着这会有多难听的想法出门。
果不其然,在坎蒂丝解决完一批魔兽后又出现新的一批时,伴随着撕开空间的裂帛声,兽境猎犬尖啸嘶哑着似狼非狼的吼叫。
这感觉犹如用指甲刮黑板,刺耳且膈应。派蒙捂着耳朵脱口而出,好难听。
梧桐耸耸肩。
解决完魔兽,方才忙着照顾村子里老人和孩子的村长安普叔前来同他们几位来客打招呼。赛诺本就是沙漠出身,只是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他询问对方,这样的沙尘暴现在很普遍么?
安普叔给出回答,不能说一直很普遍吧,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频繁了。而且除了沙尘暴,偶尔还会出现地震...这些反常的自然现象,听之前在村里暂住的调查员说,是跟世界树枯萎有关的。
自然界的一切都与世界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局部症状确实能反映世界树的状态。
迪希雅又问起怎么这次回来一个守村人都没有看到,派蒙好奇守村人是什么?听名字的话...是类似坎蒂丝那样的嘛?
赛诺沉默几秒,道对方好奇心真重。随后解释道。阿如村村民把那些从教令院流放至此的疯学者称为守村人。那些人大多是在道成林修行后变得精神失常的学者。但教令院认为这些人癫狂的话语可能会对其他学者的精神产生影响,所以将他们流放到沙漠中...
“在我看来,这都是无稽之谈。”前大风纪官如此评价。
梧桐心底默默赞同。
是挺没道理的...一般情况下不是只有那些受政治斗争牵连,或者犯下滔天重罪的人才会遭到流放吗?这种荒谬感不亚于一个985大学生因为学一门课学自闭了结果转头却被下发休学处理甚至上升到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并且现在,985大学生,哦不,是村里的守村人还一个个莫名其妙失踪了...村中没有任何人目击过他们是如何离开的,于是村长拜托他们,如果几位还要在附近逗留几日的话,希望能帮忙留意一下。
和赛诺合作,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梧桐与对方在很早前就认识了。但确实,文字间的描述与交流比起实打实的真人来说还是太浅了。而对于空,他从梧桐那里听更多的是柯莱和卡维。因为篇幅相对占据的更多。
找了个地方交换情报。
“虽然已经自我放逐,我却依然做着和以前类似的事...好久不见,如今的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方才人多,赛诺没有选择与对方打招呼,但现在只有他们了,倒就无所谓。
梧桐很放松地笑笑:“人总是向前走的嘛。没道理柯莱长大了这么多我还没点长进,怎么说我也是姐姐。哝,空和派蒙,我的两位旅伴,战功显赫非常靠谱,尽管放心。”
“那么,正式开始调查前,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派蒙积极举手:“为什么会把疯学者称作守村人呀?”
赛诺:“这个说法源自一场意外,我也是从一位曾经的部下那里听来的。”
阿如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是教令院用来流放精神失常的学者的地方。这个村子里有种神奇的现象。疯学者刚到阿如村的时都和之前一样,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但只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就会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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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阿如村的人们对接收疯学者一事多有不满。但后来的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那晚阿如村发生了比以往更严重的地震。眼看房屋就要倒塌,前任村长正准备带领众人逃难。这时,他发现一个疯学者蹲在角落里,用双手抚摸大地。他身上透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在夜晚显得格外神圣。无论当晚地震有多厉害,所有房屋都像是长在了地面上一样,没有任何一间倒塌,也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从此以后,阿如村的人们非常善待那些疯学者,并开始称呼他们为守村人。
淡淡的绿色光芒...疯学者守护了阿如村...这很有可能是纳西妲的力量,也应该只有她能做到...
关键词接连触发,空若有所思:“那些疯掉的学者们在阿如村有没有佩戴虚空终端呢?”
“理论上还戴着,便于教令院监视他们。虽说,但虚空主机已经不会和他们发生任何互动了。”
果然,那就说得通了。还有那些学者从疯疯癫癫变得平静,应该也是纳西妲安抚了他们...
明白空的猜想,梧桐很难不对这位兢兢业业的小神明感到佩服和可惜:“纳西妲好,大贤者坏。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在某些方面,教令院有人尸位素餐啊。”
派蒙也恍然大悟,点点头附和那句纳西妲好,大贤者坏。
赛诺视线扫了一圈,双手环胸:“...一个故事就能让你们得出结论,看来你们掌握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情报。所以,你们从中听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