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合理了?”
耿宇辰弯起食指,顶了顶安全帽的边缘,想想家里的情况,竭力压住翻涌的火气,试图和对方讲理,“公司招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再说,又不是我主动提出离职,而是你们找理由开除的我。你刚才提的两件事,我已经解释过了。严格来讲,并不算什么错误。
这三天,我一没迟到,二没旷工,三没偷懒,凭什么不给我工资?”
“就凭我是工头,在这一片工地,说什么是什么。”
张超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使劲儿碾了两下,不耐烦地说,“少啰嗦,赶紧让路,别耽误哥几个去喝酒。”
一旁站着的两个人,都是和张超一伙的,见状也帮腔道:
“就是,自认个倒霉,赶紧走得了。下次长点记性,少逞能!”
“对,还有,别和工头的女人……走得太近乎。”
闻言,耿宇辰眸色一沉,语气凉了下去:
“假如我不想认这个倒霉,一定要拿到三天的工钱呢?”
既然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不得不撕破脸了。
奶奶的病还要继续医治,他趁寒假跑来工地打工,都是为了挣点儿药钱。
所以这笔工资,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拿到。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和工头的女人走得太近,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自己整天闷头干活儿,话都没和旁人说过几句。张超口中的那个什么二丫,他压根儿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目前,他只想拿回应得的收入,懒得和这些人多废话,索性就没接那个茬儿。
“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还没等张超开口,旁边那俩货忍不住了,举起拳头叫嚣道,“妈的,再不让路,别怪哥几个不客气,打你个满地找牙!”
“行。”
耿宇辰抬起手来,将施工队的马甲一脱,安全帽也摘下来,随手丢在旁边,然后挽了挽袖子,“那就放马过来吧。”
有日子没和人动手了,正好舒展一下筋骨。
“哎,等一等!”
张超眼珠子转了转,伸手将身边的二人拦住,转头冲耿宇辰笑了笑,忽然转变了态度,“年轻人,别这么冲动,有话好商量。
假如咱们动起手来,无论谁伤了谁都不好。并且,钱你还是拿不到。
我看不如这样,你不是手头紧么?我可以给你钱,但有一个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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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求?”
耿宇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实话告诉你,其实二丫不是我对象,不过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