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修一?】
『嗯。』
简单的回应,但证实了我没有出现幻觉。
任谁看到他都会觉得英俊,但他却仿佛融入了这里一般,白色内衬外的黑色制服将他自然地埋藏在堆积成塔的文件堆里。
而其本人完全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可能这就是他暂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主要缘故,自然的如同隐身一般。
连我这样隐藏自己的高手都被吓了一跳,可见其含金量之高。
修一把手中的账簿合上,拿起另一份器材租借申请。
他进入工作状态的样子很迷人——这是我一年多以前,在医院里就知道的。
【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总武的毕业生。』
【这我知道!你不是早就毕业了吗?】
『和阳乃一起来帮忙的。在她去排练演出的时间里,我会帮忙做一些杂事。』
修一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或者说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两个偶然撞在一起的概率……呵呵,多高我都不信。
千羽和阳乃的联系我早有猜测,千羽的回答也没有回避……该说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问过吗?
比企谷设想起自己另外一种可能,而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一个结果。
千羽修一会坦然承认。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极速加快的声音。
『我和阳乃认识。』
看到比企谷的视线在自己和阳乃身上扫过,修一看出了他的想法。
【而且不止认识那么简单……】
想起自己最初对千羽的猜测是千羽是被某个有钱人家雇佣的打工大学生……
啊啊,往事不堪回首……
『嗯,我们从小就认识。』
【哇咔咔,原来是青梅竹马吗?】
我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国中时也羡慕过那些有幼驯染的同学……当时的我漫画看多了,尚未自我封印的时候是和材木座并驾齐驱的中二病。
又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是的。还有小雪乃和叶山,因为家庭关系的缘故,我们差不多是一起长大。』
看来雪之下提到过的“兄长大人”就是千羽了,一切都对得上。但是小雪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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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角抽了抽。
和雪之下关系很好的人都爱用这个称呼吗?就是这个前提下的基数很低。
好像还挺可爱的……嗯?!?!我是不是也被他们传染了?!这是什么流行性疾病吗?!
【你们一直都是在同一所学校上学的?】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该问的,但好奇的心理已经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我和阳乃是这样。』
【也就是说还有例外?哦,你们之间有年龄差来着。】
『我们之间的年龄差是三岁,小雪乃国中时被送去国外留学。』
【哦,这个我知道。】
雪之下在的班级可是那个国际教养班,里面几乎都是从海外回国和打算出国的优等生。
聊到这里,我看向了门口那边。
雪之下还是在和她姐姐争论,巡学姐和叶山站在旁边当和事佬。但这负责调解的两人因为各自的原因,明显站在后者那边。
光从双方的人员来看,雪之下就已经输给了阳乃。不过就算是单对单的公平对决,我也不觉得以雪之下的性格能攻破她姐姐那严丝合缝的嘴硬壁垒。
【千羽你不上去调解一下吗?】
『不用。』
修一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确认形势没有失控。
姐妹二人都很理性,在周围那么多外人的关注下,都是控制限度地在据理力争。
尽管大多是雪乃在进攻,阳乃那边是打太极的四两拨千斤,毫无破绽。
『在家里,她们也没有因为一念不合而大打出手过。』
【唔,想象不到那样的画面。】
我认同千羽的说法,这对姐妹都是聪明人,知道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以及所做行为的后果。
『所以不用担心。』
【但还是有点奇怪。】
『什么?』
【这股不自然的感觉……】
我盯着站在“调控席位”上的金发男生,他看上去表现得游刃有余,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
【叶山,他的样子有些……拘束?你们之间的故事应该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比企谷同学很细心,不,很敏感。』
修一表情如常,目光跟着停留在叶山的脸上。
【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的确发生过一些陈年旧事。』
【千羽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旁观者。对于当年的事,很抱歉我不想说太多。』
【不不不,是我的错。】
探听别人的家事有多失礼,但比企谷却收到了对方先一步的道歉。
但是,比企谷还打算再失礼一次。
【可能会很不知好歹,但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要怪,就怪我这改不了的多管闲事的同理心。
『比企谷同学请说。』
【千羽前辈你——】
这次,他加上了后缀。
【站在了哪一边?】
修一对上那双死鱼眼,那双没有生气,此时又好像在勃勃涌动的眼睛。
嘴唇微动,修一清晰地吐出了答案。
『阳乃。』
比企谷望向了讲台那边,那里是主任委员和执行委员的位置,是地位和忙碌的象征。
相模南受到阳乃的“无意”的惊吓找理由去了卫生间,雪之下一个人坐在那里,埋头工作。
很显然,她这次也输掉了。
【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我很遗憾。』
由比滨担忧地去到了雪之下身边,看到雪之下露出的表情,两人说话的内容自动在耳边响起。
很快,由比滨被“赶走”了。
雪之下雪乃又成了一个人,一如之前。
【……嗯,抱歉。】
这次由我先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