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百转千回间,沈见溪又得到缓了口气的时间,他觉得好多了。
苍白的脸上唇角勾了勾:
“你可以试试,或许我能接受。”
沈见溪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让言归有些诧异。
她默默看了沈见溪一眼,语气中充满不确定:
“你不后悔啊。”
沈见溪神色几分自嘲: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言归越发为他的转变惊呆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见溪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冷白修长的手扣住言归的手腕。
因为虚弱,他的手还在轻轻颤抖着,但扣的很牢,丝毫不松开。
“我反悔了。”
“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互相了解了解,了解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
男人漆黑的眼眸中疯狂之色闪烁着。
了解到,一切都结束的程度,那就让言归和他一起死好了。
毁灭世界是很有意思。
让言归陪自己一起死也同样有趣。
又不是二选一。
他为什么不全都要了呢?
明明是感情更进一步的场景,可言归看着沈见溪的表情。
直觉告诉她,对方想的可能和正常人想的不是一回事。
他研究那么久的病毒,他多少年都扭曲着的内心。
啧啧啧。
言归静静打量着他,看似无辜懵懂的杏眸之中也带着几分疯狂。
她也做过病人,在病床上躺过很多年。
但没沈见溪这么变态。
言归仔细地想了想她和沈见溪之间的区别,最终得出结论。
大概是因为她家没沈家那么有钱?
……
言归在沈见溪的房间里午睡了,趁着沈见溪睡着。
她又用内力滋养了沈见溪的筋脉,同时在睡前修炼了十分钟。
积少成多。
言归估摸着自己现在的力气已经能和普通的成年壮汉一样。
抛开力气。
她在魔教还学了不少打架的招式,配合上内力,可谓是如虎添翼。
沈见溪醒来之后,精神越发地好。
他上午看书很久,对久久没有突破的瓶颈产生灵感。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自己的实验室。
至于言归跟不跟来,沈见溪并不在意,他之前觉得言归很碍事。
现在发现言归会自己安安静静玩手机,似乎很不错。
“我下午要去一趟研究机构那边。”沈见溪开口。
身体不好后,他能做的事情很少,所以几乎想做什么,就立刻会去做。
也没有和不相关的人打招呼的习惯。
他为言归破例了。
言归猜到他想干嘛,眼眸微垂,抬起头时,唇角勾了下:
“好啊。”
她没问沈见溪,才做过检查,为什么又要去。
沈见溪以为言归会继续保持沉默,在外面等他。
结果到了研究机构他换上防护服准备进实验室,言归摇摇摆摆地走过来:
“我也要去。”
沈见溪总是无所谓的脸上立刻出现抗拒之色,神色敛了下来:
“不可以。”
言归歪头,仿佛听不懂人话,满脸执着:“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