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打扰了自己的生活节奏,心生厌烦,那就有些不好玩了。
言归不仅没走,还不客气地在房间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整个人笑的龇牙咧嘴的,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没事,没事,你这不还没死了。"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了解到什么程度算什么样呗?”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沈见溪忽然觉得头疼,前所未有的头疼。
他薄唇紧紧地抿着,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站起了身。
“随便你。”没有太多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
他不知道言归是抽了什么风。
想来对这个肤浅的女孩来说,只要冷落她。
她自己就会觉得无趣,知难而退。
沈见溪走路,言归又转头看了过去,目光坦坦荡荡的,没有躲闪。
和他生病以后别人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同。
可他依旧不喜欢。
因为言归看人的眼神像是在围观动物园里的熊猫。
甚至,他能脑补出如果言归要说话,可能会说。
“哎嘿,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走路啊。”
他鸦黑的睫毛抖了抖,轻轻地垂了下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言归也觉得自己打量的眼神有些过分。
她也没办法,主要进入这个位面后,沈见溪一直都是坐着的。
难得站起来,让她差点都有些忘了。
对方只是因为体弱节省精力不怎么走动,而不是双腿残废。
良心有愧,作为弥补,言归上前抓住沈见溪的手腕:
“你要去干嘛?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沈见溪行走的脚步稍微僵了一秒,他盯着言归触碰自己的手。
声音微冷:“放开。”
感受到他强烈的抗拒,言归怔了下,手松开了。
沈见溪浑身的紧绷之意也淡了下去,依旧是有礼乖巧的模样:
“我去洗漱,等会就睡了。”
“你也走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完之后,沈见溪不理会言归,转身去了浴室。
他准备在里面多呆一会,想必言归觉得无聊,会自己打退堂鼓。
但他到底低估了言归的难缠。
也就过了十分钟,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你不会有事吧?”
沈见溪没来得及反应。
又听到传来言归焦急的声音:
“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对外解释不过去。”
“情况紧急,咱们两个又是夫妻,我就不避嫌了。”
说话间,言归已经将门拧开了。
她一眼看到里面的沈见溪,脱去了西装外套的他,上半身穿着件白衬衫。
衬衫的袖子挽道手腕出,身形格外清瘦。
他的手上拿着酒精湿巾,浓烈的酒精味充斥着。
垃圾桶里几乎被堆满了新扔进去的湿巾。
他在擦拭手腕。
刚才被言归触碰过的地方被擦的发红,似乎都破了皮。
见言归进来,沈见溪的眉头无声地皱起,他将手中拿着的湿巾丢掉。
语气不悦:“你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