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江淮应甚至连给言归让开一些位置的环节都没有,从一开始,他就贴在她的身侧。
言归右边的手臂甚至能感觉到少年贴过来的胸膛。
心脏跳动,热烈滚烫。
她的左边是墙壁,右边是江淮应,整个人如同在他怀里一样。
言归努力地给自己缩起来,减少和江淮应接触的范围。
奈何,不管她怎么调整,江淮应似乎都牢牢地靠着她,如影随形。
在言归又犯了几次低级错误后,为了改正,作业本上被她贴了又贴。
看起来像一只花猫的脸。
言归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准备打起精神好好投入时。
忽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视野中,如竹的手指轻勾住一缕垂下的黑发。
漫不经心地向后撩起,指腹掠过她的脸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耳后。
散落的黑发在耳后轻轻别住了。
言归只觉得一阵难言的温热感若有若无地弥漫开,让她忍不住有些微微发颤。
被触碰到的地方温度骤升,如同要灼烧起来一般。
“你在躲我。”耳边响起江淮应含笑的声音。
不是疑问,是深深的笃定。
言归莫名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连忙否认道:“没有。”
江淮应低低地笑了一声,他的身子侧了过来。
几分重量压在言归的身上:“没有就好。”
……
一个晚上作业写的言归觉得自己快被抽干了魂。
她艰难地拖动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
躺在床上的时候,言归双眼麻木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忽然,她想起什么猛地坐了起来,抓住床头的手机,在日历上翻了翻。
再过两天就是李铭堂和江淮应的母亲苏韵然回来的日子。
李铭堂和苏韵然的感情很好。
从苏韵然带着儿子一起住到李家就能看出这点。
如果不是有原主从中作梗,两人早就领证成为夫妻了。
言归盯着日历上被标注好的时间,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原剧情中,在苏韵然去世之前江淮应都表现的很正常。
又或者说,母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他从来不会在苏韵然面前表现出半点扭曲。
根据系统之前查找的信息,那些和他住一起曾经欺负过他的人,都在江淮应搬家之后,才各自碰到了各自的麻烦。
言归猛地一拍手:“有了,有了,我有办法了。”
“只要苏韵然活着,江淮应就不会作大妖。”
“我们一起回忆回忆,原剧情中苏韵然是怎么死的来着?现在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言归和系统的一番查探下。
一人一统总算从传送剧情的犄角旮旯翻出了苏韵然的死因。
恶性脑瘤。
发现的时候已经直接晚期,进手术室后,医生开颅之后都只无奈地选择放弃。
言归满脸都是激动不已的神色:“几年之后是恶性,压迫到关键的脑神经。”
“那现在一定是良性,说不定才一点点大,只要配合治疗,肯定能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一样的!”
“只要苏阿姨长命百岁,就能基本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