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近我和你听了几节课,还做了笔记。”
“但是你不要指望我帮你写作业,今天在这我就给话说明白一点!我!一题都不会!”
看着言归的模样,江淮应漆黑深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漾开。
极浅,极淡。
如同万千萤火游走在最漆黑的深夜。
江淮应弯下腰,唇靠近她的耳边:
“我来说,你来写。”
“真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难怪以前总被人欺负。”言归吃晚饭先回房间玩了会。
这才准备往江淮应的屋中走去,边走,她还边和系统感慨:
“手都受伤成这个样子,还想着写作业,要是我的话,肯定早在家躺着了。”
系统冷冷地笑:
【你现在这个上学态度,和在家躺着也没什么区别。】
言归切了一声。
却听系统有些疑惑地开口:【看起来这个任务还挺简单。】
【就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任务者都是全军覆没。】
言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两秒钟,又很快回归。
“可能因为江淮应正好这个时候受伤,人在脆弱的时候就容易被走进内心。”
面对言归如此乐观的态度,系统倒是难得谨慎了下:
【但愿如此吧。】
江淮应的房间小的可怜,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放在靠墙的最拐角。
长条形的书桌紧紧地挨着床的一边,才勉强放下。
言归一坐下来就很明显地觉得有些不对。
挤,实在太挤了。
这张桌子一个人用的时候尚且马马虎虎,两个人坐在这里,肢体几乎碰撞上。
甚至连脸都离的那样的近,台灯下,她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俊美的脸,漆黑的眸……以及呼吸之间微微的温度。
言归莫名地整个人都拘谨起来,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江淮应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微微地偏过头来。
那漆黑的眼眸虽然孤僻却无害,仿若不知这时间的任何丑恶。
“怎么了?”
言归本想说换个地方的,但很快想到。
这个房间是这具身体亲自挑选的,所有局促的摆设,都是刻意的为难。
干脆等父亲回来,给江淮应重新换个房间。
最近就稍微将就点好了。
何况,江淮应的身子侧斜着,尽力缩小所占的位置。
她摇了摇头:“没怎么。”
很快,写作业这项工程迅速开始,江淮应将答案报给言归,再由她来写。
不愧是永远的全校第一。
江淮应不需要打草稿,只目光淡淡在题目上扫过。
逻辑通顺,条理清晰的答案就从他的口中吐露出。
为了配合言归书写的速度,江淮应语速很慢,清朗的少年音落在耳畔。
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意外的好听。
只是江淮应说话的时候,热气本能地从他口中呼出,先划过言归的耳畔。
再停留在狭小的房间里,久久都不散开。
而他为了和言归看清同一本习题册,原本缩着的身子微微倾斜几分,挨的更近了。
本就觉得写字是个体力活的言归,额头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