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在此刻却迸发出了一丝摄人的气魄。
秦富打了个哈哈,“姑娘说的玩笑话了,您是贵人,我们土里刨食的人,能和您攀上什么关系。”
秦王氏看着秦晏宁却渐渐觉出了几分不对劲,她伸手拽了拽秦富的袖子.
秦富有些不耐地甩开了秦王氏的手,“你拽我做什么?”
秦王氏小声地嘟囔了句什么,秦富的脸色也骤然变了。
秦晏宁看得分明,秦王氏念的是她的名字。
秦晏宁轻敲了下桌子,“认出我了吗?”
秦富踌躇了片刻开口道:“贵人莫开玩笑了……”
孟长昀倏忽间抽出了放在桌上的剑,剑锋露着点点寒芒,剑尖正指着秦富的喉咙。
秦富感受着喉咙处冰冷的触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秦王氏也吓软了脚,秦晏宁如今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加上孟长昀在茶中下了软筋散,三下五除二秦王氏便被绑了起来。
绑好了秦王氏,秦晏宁整好以暇地坐了回去。
孟长昀递了张帕子给她,秦晏宁有些不解,孟长昀冷冷道:“脏。”
秦晏宁展颜一笑,这一笑似乎能融化积年的冰雪。
她发自内心地向孟长昀道了谢,就着那张帕子擦了擦手。
秦富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酒楼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秦富小声道:“姑奶奶,我们当初把你卖给名剑阁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说了,你这会儿不是好端端的?”
“瞧着如今还是锦衣玉食的,你又何苦寻回来呢。”
“你们这样,我若是大叫一声惊动了巡夜的官兵,你们也落不了好不是?”
“那你觉得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剑快?”孟长昀将剑尖斜了一些,剑刃划过秦富的脖子,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秦富赶紧求饶,“姑奶奶,你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晏宁定定地看向秦富和秦王氏,她伸手摘掉秦王氏口中塞着的破布。
“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后悔过将我卖给名剑阁吗?”
“有想过要将我接回来吗?”
秦富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你是我们自己的骨血,我们哪里有不疼你的道理,后来也悔,但是名剑阁财大气粗我们也不敢啊。”
秦王氏也配合地点了点头。
秦晏宁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轻蔑的笑容,“你撒谎,你能生孩子,你有什么可后悔的?”
孟长昀早就打探过了,秦富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如今儿女俱全。
既然如此,秦富总不能是不忘糟糠妻的人,那为何他如今发达了,还能留着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做他的妻子呢?
除非秦王氏握着他的把柄,又或者他们又要共同守护的秘密。
秦晏宁声音清甜,语气里却带着彻骨的寒意,“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们两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