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一场大雨下来，我还能再次睁开眼，我趴在地上，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我拼命地去摸那只破碎的手机。

“你知道，我当时想的什么吗？”于小晴侧头问她。

黎婉紧锁着眉摇摇头。

她平静如水道：“我当时，想要给你打电话，其实我后来有打听过你的消息，记下了你的号码。”

“庆幸的是，手机还能用，可是我的双眼已经模糊了，不等我把电话拨出去，我就断气了……”

黎婉看着她，她神色平静，没有半点情绪。

“我现在才明白，那次睁开眼，只是老天怜悯我，赐给我的回光返照。”

黎婉握紧她的手，紧皱着眉。

于小晴低下头，又一次说了声：“对不起。”

——或许是我怨气太重，也或许是这个世界的恶意太多，它们组成了噩梦之城，噩梦无限系统就此诞生，我得以在这里重生。

你绑定系统，应该是因为我的执念，我希望你能找到我，替我报仇，伸冤。

我让你去的蓝蒂酒店，将凶手之一王思奇绳之以法。

猫叫任务中的王发，曾经在我醉酒后侵犯过我，他有特殊嗜好，将我打得遍体鳞伤。

梁朝峰，他年纪最小，下手却最重。

胡熠，我的死，是他一手策划。

胡浩，是你朋友所经历的任务，他是胡熠的狗腿子，也是那群人之一。

小主，

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就连杨浩川也不知道。

桃源村里，那个叫胡天安的人所犯下的一桩罪行。

在我失踪后，我的女儿曾独自去我上班的酒吧打探消息，却不幸遇到了胡天安，他将我女儿迷奸……

——“他该死，他们都该死。”

一人一鬼异口同声地说道。

于小晴看着她，整理好心情后又接着道：“其实我们在你第一次试胆训练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黎婉此时也已经想起来了，接话道：“你就是那个时候藏进我影子里的吧，还帮我摆平了半身灵。”

于小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是的～白虎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很好用吧？”

黎婉有些惊讶，回以笑容，点点头：“很好用。”

“后面出现的姝红和姝白也是我引她们出来的，她们的身世很可怜，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于小晴神色有些低落。

黎婉摩挲着她的手，不知该如何安慰。

“后来，我附在你的影子上没想到竟然还能出得了噩梦之城，从前那些日子，我都藏在你的影子里。”她认真道。

黎婉回想起一件事，问道：“所以，吃掉我恐惧情绪的人，也是你？”

于小晴点点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不能算是人了～”

黎婉勾了勾嘴角，于小晴接着说道：“其实，怨念将我分成了两个不同体，你所见的那个红衣女鬼，其实就是我的恶魂，她承载着我所有的怨念，但同样寄希望于你，也同样爱着小雨和浩川。”

“原来是这样。”黎婉低声道。

于小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次我现身，也是有正事要和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