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听你的(2 / 2)

祁雩秋看着面前的Omega,对方眼睛透彻清明,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信任中还带着一丝丝依赖。

Alpha短促的叹了口气,“心肝儿,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好人。”

景招没接他的话,“你帮我把项链取下来吧。”

祁雩秋没动,“我可以再帮你拍些照片。”

“没心情了。”Omega说这话时定定的看着他,脸上写着我不高兴三个大字。

祁雩秋身子后退,重新把手机掏出来,“我良心受不住这谴责,必须给你拍。”

景招是真没心情,笑也不笑,伸手去打他的手机,祁雩秋赶紧随意照了两张,“小美人果然漂亮,做什么表情都漂亮。”

“取下来。”景招道。

“你戴着走吧。”祁雩秋道。

“我带着出去等着出门被抢吗?”景招没好气道。

“开玩笑的。”祁雩秋帮他把项链取下来,景招最后摸了摸它,将它放进了盒子里,仔仔细细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换完衣服,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我捎你一程。”

“嗯,好。”

等吃完了饭,景招跟着他往外走时,小心翼翼的先歪头,后动脚,“不会撞见祁常颖吧?”

“还惦记他呢?你们俩没希望了。”Alpha说着,伸手去拉他,Omega迅速把手一收,“不许碰。”

祁雩秋笑笑,食指在他额上轻弹了一下,“行,长记性了。”

景招轻哼了声,傲娇不超一秒,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看着外面有人没有。

万一真被人撞见和他祁雩秋在一起,他的觉得他的桃花可能随着流言狂奔的速度而散落一地。

“放心吧,我骗他们去会议厅等着我开会了。”祁雩秋在他前面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不会有人不去吧?”景招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或者他们会不会等的无聊从楼上往下看啊?”

祁雩秋笑了声,“还真有可能。”

“那怎么办啊?”景招紧张起来,也不敢头去看。

“是啊,那怎么办啊。”祁雩秋学着他道。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门口,Alpha一句不快的“你怎么来了?”差点把景招吓的魂不附体,可随即又想着会不会是祁雩秋故意吓他,毕竟他还吓他要标记他呢。

景招小声一句,“你不是吓我吧。”被从门外传来的一句质问的女声盖住,他立马意识到真的有人来了,只是他现在在拐角处,对方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对方。

“我怎么不能来了?”站在门口的女人虽上了年纪,可保养得当,加上原本底子就好,上了妆看着和三十似的,风韵犹存。

“谁给你报的信儿?”祁雩秋平静问着,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人选了。

“你背着我开会想干嘛?”对面的女人疾言厉色道,说着要往前走。

“你给我站那儿。”祁雩秋不耐烦道。

“祁雩秋!我是你妈!没我你能托生在祁家?你现在敢命令你妈了!你真是长本事了!”

祁雩秋都没想着不长脑子的人能听懂人话,说话时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

郑米娜见他脱衣服,立马害怕的停住脚步,外强中干道:“你还想打你妈?”她撒泼似的大吼道:“反了天了啊!有人管有人管啊!”

会议室的门特意留着门缝,那群各怀鬼胎的人精听见声音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人站起来便要出去,祁常颖按住他妈蠢蠢欲动手腕,“您别动。”

小主,

“行,听你的。”

他们不少人去到走廊,只看见祁雩秋抱着个人往外走,被抱的人头上蒙着西装,他们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

景招手拉着西装外套,怕它从自己头上滑落。

郑米娜见他从门后抱出一个人,又见祁雩秋还特意把人脸给蒙上了,一时间脑子里百转千回,然后,瞪大了双眼,备受惊吓的大吼道:“祁雩秋,你搞有夫之妇啊!”

“我非得看看究竟是哪个狐狸精?不知廉耻来勾搭你!”

祁雩秋忍无可忍,见她来扯西装,不客气的抬腿踹了她一下。

西装下,景招知道祁雩秋动手了,而且下脚不轻,尖锐的声音成了痛苦的呻吟。

在楼上看戏的一群人,见祁雩秋对自己亲妈都下得去脚,心有戚戚的回了会议室。

等到了车上,祁雩秋把自己西装外套一收,就看见小美人神情踌躇,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而景招原本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安慰他一下,或者随便说些什么,可见他神情坦然,心情似乎没受一点影响,嘴唇蠕动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祁雩秋等了等,见他不准备说话了,问道:“你还觉得我好吗?”

景招看着窗外不断掠过了景象,低声道:“你又没打过我。”

“可我连亲妈都踹。”祁雩秋顿了下,补充道:“还下手不轻。”

景招之前在外地上学对这些豪门八卦听的实在不多,可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里面牵扯的事情很多,他二叔家业比不上那些一流世家,私生子倒是一点不少,前段时间他二嫂为了他要给私生子财产的事情两人都打起来了,像祁家这种人口更多更杂的肯定更乱。

“这…确实不好。”他顿了会儿,接着道:“你可以换种方法,更温和些的。”

Alpha听见他后半句话,眉梢高高一挑,“行。”

“我知道这次是因为我,平时你肯定没动过手,不然她不会敢上来的。”景招不是不识好人心,他心下内疚被祁雩秋看出来,“没事儿,我不爱动手不代表不会动手,让他们都看看也好。”

话落,他怕小美人觉得自己冷血,又道:“从小都是我父亲在照顾我,她从来没管过我,每次她问我父亲要钱都打着我的旗号,但我父亲觉得我还是得有一个母亲,所以一直容忍她,她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我父亲也只是断了她一个月零花钱,他以为他瞒的很好,其实我都知道。”

景招想安慰他,又觉得他不需要这徒劳的安慰,他坐在祁家家主的位置上,他证明了自己的强大,那些风雨于他来说都是旧事了,现在提起这些事时表情也是异常的平静,轻舟已过万重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