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墨镜,说他哥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是他手下有能力的人太多了,只有他哥胆子小。
宗哥勾了勾手指头。
“是个哑巴?”
马承前上前,对这样带着蔑视口吻的称呼一点都不在意。
他说过,世人对他恶意颇多。
点头。
宗哥又说,“听说手指断了三根,一声都没叫?”
他抽烟抽得凶,烟雾实在太迷茫,马承前看不清他的唇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感觉宗哥拉住了他的一只手。
他紧张的用另一只手去摸枪。
宗哥突然将烧好的烟斗按在马承前手臂上,吓得他神经一跳,皮肤冒着嘶嘶的烟臭味。
疼痛顺着脉络钻进心底,他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另一只手扣着手枪的扳机,下一秒就要拿出来抵在宗哥脑门。
他忍住了。
直到宗哥放手。
他才把拿枪的手指挪开。
宗哥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拍手笑,“果然不叫。”
他想问他哥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但是他说不出来,只能用手比划着。
宗哥没看懂。
倒是旁边一个女人看懂了。
她一边烧烟泡,一边娇滴滴的声音讨好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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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问你怎么认识他哥的?”
马承前明明做的是抹脖子的动作,她却说成是认识。
宗哥说,马未名只是路上一个拉车的,但是人机灵,他被人追杀,坐上了他的黄包车,拿着枪逼他快跑。
最后他不仅甩掉了尾巴,还靠蛮力打晕一个人。
宗哥有意培养。
宗哥没什么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算个千里马。
为什么杀了他?
宗哥的解释是:
“他不守规矩。行有行规,你以后要守规矩。”
他答应过不伤害马未名的弟弟,前提是马未名永远闭嘴。
他将刀插入马未名胸口就出去。
出去的时候和匆匆赶回来的马承前擦肩而过。
他以为马承前没有认出他来。
可是,马承前却只一面就把这个人刻在了心里。
他至死都忘不了他哥临终的模样。
他哥让他去找报纸,找一段遗言。
他哥躺在血泊里,然后说说,“承前,哥哥拖累了你,把笔拿来,哥哥替你善后,不怕。”
他看着他哥蠕动的唇,跟着默念。
他哥歪歪扭扭的抄着?基督山伯爵?里的一段话,还没写完,纸上染了许多血,他哥搁笔了,他写不动了。
他哥用尽最后的力气,割腕了。
任凭他抱着哥哥的尸体无声的哭喊,流尽所有眼泪。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拿他的安危来威胁他哥死去。
他哥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这个秘密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