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前忍着疼痛去捡,却被江哥一脚踹倒在地。
他觉得他的五脏六腑被移位了一般疼。
嘴里泛着无尽的血腥味。
“活该!欠揍!”
马承前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扶着墙,将骰子递到江哥面前。
骰子上的血盖住上面的点数。
江哥看了看,捏着骰子端详,突然来了恶兴趣。
“吞下。”
他又强调,“吞下,我帮你把他们揍一顿。”边说,边做动作。
他不知道马承前会读唇语。
马承前没犹豫,吞药一样吞下骰子,那是一个单一的动作,干净利索。
他没吃过药。
但是他知道这已经算不得为难人了。
他哥被这群人吞过烟土。
后来,江哥确实将那群人揍了一顿,从此,马承前跟着江哥混。
江哥带他进了大烟馆。
因为他是个聋哑人。
所以不需要顾忌。
在这里马承前见识了一帮道貌岸然的高官贵人,接触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接触的黄金。
当然,只是接触,是分不到油水的。
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也只有看看的份。
据江哥透露,他们这是上游,负责往下面贩卖。下游负责生产种植。中间有着水路负责畅通无阻的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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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关节都是至关重要的。
他说他想去下游种植去,怕在上游丢了命,下游说不定能捞着一点油水,到时候他全孝敬给江哥。
江哥笑。
没安排他去。
却教他打枪。
马承前学得很认真,他知道关键时候,这玩意可以保命。
人时刻都有生命威胁的时候,学什么都是神速通达的。
江哥只当他有天赋。
出入哪里都习惯带着他。
马承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兴邦日报,走的那天,他躲在暗处,在离关镇西三米之内的地方。
听见她在心里念叨要吃老李家的馄饨。
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买了。
马承前结识了舵手老孟,他的船每月走三趟水路,夜里走,运黄金。
这是这个月最后一趟,江哥让马承前跟着走一趟,配了一把枪。
船要出发的前三天,江哥发现自己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跟踪了。
马承前开着车将那人绕进巷子里,动作迅速,锁喉,掏枪。
“砰。”
枪抵在那个人的太阳穴。
江哥嘴里发出模拟枪声,笑着走过来。
声音毫无起伏:“开枪。”
马承前没有动。
在车上就说好了,抓到人就开枪。
但是。
这个人是姚澄明。
马承前只好向江哥解释,这个人是来找他的。
江哥看是他朋友,没有为难,只是让人搜了身。
姚澄明一腔孤勇,没有带枪,手上也没有茧子,细皮嫩肉的,不像是混江湖的人。
马承前说他本来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后来赌博把家赌没了。
就只能在社会上游荡。
江哥信了。
把他留下。
江哥手下多的是像这样混口饭吃的,也不多他一个。
姚澄明跟在他们后面,惊讶的跟马承前咬耳朵:“你怎么来了?关镇西让你来支援我的?”
马承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