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镇西看大家都不说话,拱火道:“没关系的,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的,畅所欲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驴啊?你们!顺着坡下呀!]
大家都不说话,低着头假装忙自己的。
魏兆纭也起来回自己位置去,“那个,我想起来我好像漏了一封回信,小关,你快点写呀……”
絮絮叨叨的,脚底一抹油就溜了。
只留下关镇西和姚澄明大眼瞪小眼对视着。
[少年,我已经很委婉了,你知难而退吧!]
关镇西苦逼的想着。
姚澄明缓缓的放下为欢呼而举起的手臂,低垂着头,耷拉着眉目,像一只丧气小狗,低低的哦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看着多少有点可怜。
让人不忍多苛责他什么。
关镇西刚准备松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不同意增加翻译版块!”林福堂出声制止,“时政专栏做的好好的,凭什么撤销?”
关镇西惊得打了个寒颤,连椅背都没有靠上,就嗖的一下弹开了。
她看林福堂一眼,默默骂一句:[垃圾回收站!那都有你!显着你了呗!显眼包!]
林福堂气得面红耳赤:“关镇西,你别太过分!”
[咋地?你还能咬我不成?]她心里暗暗吐槽。
却笑着迎上来:“怎么了?”语气夸张,“我怎么了?还是谁惹你生气了?林主编?”
最后那一声“林主编”不可谓不是阴阳怪气!
偏偏他没办法去打这个笑脸人。
他加重语气:“小关主编,我这有一份新的时政方面的来稿!文笔非常好!灿若莲花!完美!”他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然后引出他要说的目的,“所以,《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伸出食指,露出志在必得的胜利笑容,摇了摇手指头:“别想出!”
关镇西退而求其次:“也行,那你下期还出时政专栏,然后顺便把停刊通知写在下面,给我们亲爱的读者一些缓冲的时间……”
“亲爱的读者。”林福堂听了一阵恶寒,感觉她没憋好心。
试探着问:“怎么?小关主编觉得下一期的时政专栏特别好?值得留下?”
“噗呲。”
钢笔帽被她无意识的动作拧开了。
蓝墨水沁湿稿纸,将她的指甲缝染成天鹅蓝,透着悄怆幽邃的凉意。
她站起身处理,不高兴的丢给林福堂一句“我怎么知道!”
她当然没空理他。
但这句气急败坏的心声让他以为,关镇西知道他会取得成功,而心生不满。
他哪里知道,关镇西其实是应该知道答案,却被天意般的漏墨水插曲打断了思绪。
林福堂的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
哼哼。
等着瞧吧!
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翻身做地主。
“小关主编,要是我下一期的时政专栏好评比以往多,你以后就别想打我那块版面的主意了!”林福堂为以绝后患,决定把丑话说在前面。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关镇西心里了。
“要是比现在更烂,是不是以后那块就可以刊登我的翻译了?”
她一边擦拭着手指间的墨水,一边捧哏似的接话。
[得想办法多挣点钱,换支好牌子的钢笔。]
[别说,林福堂虽然爱捡垃圾,那个版面和钢笔都还不错,不能说他眼光好罢,但是确实是踩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