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我从京城离开以后发生何事么?”魏风敬前言不搭后语,从坐榻下边儿的神秘夹层掏出来一壸酒,慢慢小饮起来。
“让我回去。”魏冰颜道。
魏风敬攸地盯着魏冰颜,眼神凶残暴戾,仿佛欲择人而噬,“我那一天原来是想与阿晟玉石同烬的,我要你们一样受丧亲之痛,可偏生魏龙瑞好管闲事,我遁脱京城之后,遇见人口贩子。
他们想把我卖过去西夏当奴役,我豁出了性命抵御招架,我从未如此英勇无畏过,祝爷看上我的凶残暴戾,仿佛欲择人而噬,让我成他的养子……”
“你看过被残忍的偷拐的这一些孩子么?他们会可怜巴巴地看着你,求你不要卖他,我看过个想逃之夭夭的孩子被生生的扳折了腿……倘若那一天我无不要人老命地抵御夭架,如非正巧碰到祝爷,我非常有可能就是这一些人了。
我如今已经成了他人的奴婢了,我会有今天,全部都是拜萧氏所赐。”
“祝爷是什么人?”魏冰颜感到自己到了时下依旧可以波澜不惊地面对魏风敬真的超乎想象。
她已经估摸揣测出来魏风敬想如何对她了。
“祝爷就是这一些人口贩子的老大。”魏风敬笑意盈盈的讲。
“他要偷拐你,你反过来倒是成了他的养子,还讲谢谢他?”魏冰颜奚落地笑了笑,“魏风敬,不要老是觉得得他人欠下了你的,连姨娘的死是她自取其咎,你姐姐有今天也是她自找的,咱们从没主动去做伤害他们的事儿。”
魏风敬笑得前仰后合,“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便会放了你?”
“你也是唐朝人,现在军中的小卒子需要我去精心治疗。”魏冰颜道。
“这天下是哪个的于我而言有何不同?”魏风敬反过来诘问,“这一些人死活跟我有何关系?”
“魏风敬!”魏冰颜高声厉喝,“这一些都是保卫唐朝的小卒子,莫非你冷眼旁观,你如何变的那么丧尽天良?”
“我就是丧尽天良又怎么样?”他不是没有想过成为上流人,可是没有人给他时机。
当他在魏家饱尝宠溺时,他的姨娘和姐姐从没教他该如何做,姨娘死了,姐姐风风光光的嫁人了,父亲也把他忘了,他病得起不来床榻,萧氏连一下都没有过去看过他,只会让身边的婢女去监控他,哪个在意过他,哪个全力的救下过他?
是萧氏,是魏冰颜,是魏忠逼的他成为今天这样的。
“你究竟想要怎样?”魏冰颜一字一顿地问道。
魏风敬笑了一下,“出了这一座山,就是戎狄人的地界了。”
“那还是唐朝的国土。”魏冰颜冷冰冰的讲道。
“听别人讲戎狄人现在怨恨李钰言透彻骨髓,如果清楚你是小李太太,你有何种下场?”魏风敬哈哈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