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己想说苏弦太刻意了，想说你分明一直在看时间，想说她根本就没有等。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不紧张，心跳一点儿都不快，一点儿都不害羞！

泡药泉总不能还穿着弟子服去泡，苏弦期待了这么久，真到了两人齐齐站在药泉边上时，她忍不住红透了脸，背过身去。

“那什么，悦己，你先来？”

“嗯。”

苏悦己应了一声，没过多久，苏弦就听见了布料摩挲的声音，她一边想象着身后的场景，一边紧张地想要跑两圈。

还没等她动起来，就听见了“哗啦”的水声，苏弦心中诧异，这么快？

苏悦己声音紧随水声响起：“师姐，我好了，你也来吧。”

苏弦缓慢又僵硬地转过了头，就看见了被水雾笼罩其中的苏悦己——还穿着里衣。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假装没有察觉到心底的失望。

也是，没人规定泡药泉不能穿里衣，虽然衣服湿了粘在身上会很难受，脱下来也不舒服，洗起来也麻烦……反正，她一点儿都不失望，她只是替苏悦己觉得麻烦！

小主，

苏弦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里衣后跳了下去，溅了苏悦己一脸水。

苏悦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罢了，确实是她退缩了，发脾气就发脾气吧。

苏弦瘪着嘴紧挨着苏悦己坐了下去，坐下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药泉舒适的暖意，又过了一会儿后，浑身的经脉也跟着变得暖洋洋的，连日修炼积攒下来的疲惫也跟着消失不见，极其舒服与轻松。

苏弦瘫在药泉壁上，也不生气了，享受起这舒适的滋味来。

“嗯，傅锦这药泉丹真不错，真舒服，真不敢想她要是炼出极品丹药来，又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说着她还不忘叫苏悦己：“悦己你也放松点儿嘛，别那么紧绷了。”

都泡药泉了还坐得笔直，实在没必要。

苏悦己自苏弦坐在她身旁后，就变得僵硬的身躯动了动，缓慢地点了点头也向后靠了一些。

苏弦放松了就想拉着苏悦己闲聊，结果一转头就卡了壳，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苏悦己的黑发被泉水打湿，有几缕垂在额边，有几缕搭在衣服上，还有水珠自上面滑落而下。

苏弦的目光追随着那水滴，看过了苏悦己水润的双眼，染着红晕的脸颊，微张的红色双唇；又落到了脖领间，跌到了锁骨上。

不知道是不是苏弦的错觉，她总觉得苏悦己锁骨处蒙着一层淡淡的光辉，白得发光，一看就很适合咬上去。

而水滴滑过锁骨后，又往下顺着微微散开的前襟落进了胸口里，不见了踪影。

于是苏弦又看见了苏悦己散开的里衣中露出来的一片白皙的肌肤，而湿透了白色的里衣紧紧贴在苏悦己身上，勾勒出身形的轮廓，让苏弦直接看呆了。

“师姐？”

“师姐？”

苏悦己察觉到苏弦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完全没有要移开或者收敛的意思，忍不住叫了她几声。

直到第三声，苏弦才回过神来，吓了一跳一般差点从药泉里蹦起来：“啊？怎么了？”

应完了，还偷偷摸摸地摸了摸鼻子，确定自己没有没出息地流鼻血才放了心。

苏悦己只是受不了再被苏弦那么看着了而已，“没，没什么。”

苏弦呐呐道：“哦……”

苏弦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抬头看了一会儿月亮后，视线又不受控制地飘了过去。

悦己真白啊，悦己的腰真的好瘦啊……

可惜腰以下藏在了药泉中，苏弦想看也看不真切。

她正可惜着，忽然对上了苏悦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