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抹除我的意识，那谁配合你缔造梦境？”
“如今人间蜕变加剧，彼岸随时都可能与人间重叠，众生若没有自保之力，哪怕你真的成就人王尊位，怕也很难保全人间的。”
姜然然开口说道。
显然，她自认为是抓住了陈陆仁的心理。
只不过这家伙不知道的是，这具空壳拥有的记忆中并不包含陈陆仁去彼岸的所有经历。
自然也不知道他从三皇五帝身上得到的信息。
更不知道陈陆仁汇聚三皇五帝功德之物的计划。
所以...思维还停留在入梦轮回计划之中。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答应过姜然然，替她守好人间躯壳，现在多了一个灵魂，自然得抹去。”
“至于你所说的入梦轮回计划，目前来说还不成熟。”
陈陆仁回应，身上弥漫的神性也越来越恐怖，给人一种随时都要动手的既视感。
而感受到威胁的姜然然也终于变了神色，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淡定之色。
“等等...”
“这具身体，本就该属于我。”
“我才是真正的转世...”
“那个坐镇轮回的姜然然，只是轩辕人王留在人间的种子，是轩辕剑。”
在巨大的威胁下，姜然然终于妥协，不再隐瞒。
“怎么？不打算装下去了？九天玄女？”
听到对方这番话，陈陆仁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你...早就猜到了？”
姜然然一愣，眼中罕见的露出了恐惧之色。
毕竟，按照她接受的姜然然所有记忆来看，陈陆仁虽然智慧不凡，但在她这种古老的神灵面前，也最多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
事实上。
陈陆仁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落到姜然然眼中，都算是在取巧罢了。
而想要用这些手段对抗禁忌天道，简直就是找死。
但现在。
陈陆仁所展现出来的智慧却让她有了一种面对当年轩辕人王的既视感。
似乎，所有一切都瞒不过他一样。
“也不算吧。”
“如果你出现在我去彼岸之前的话，或许还真让你蒙混过关了。”
“但现在...你骗不了我的。”
陈陆仁回应。
“你，去了彼岸？”
“难道，见到了祂？”
姜然然眼中顿时闪烁出了精芒。
“轩辕人王倒是没见到，但，我见到了天皇伏羲。”
陈陆仁摇头回应。
“没见到轩辕人王，那为什么知道轩辕剑的信息？”
姜然然好奇的问了起来。
“猜的。”
“我在彼岸被深渊王座的黑暗笼罩，是轩辕剑点亮了虚空...”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轩辕剑复苏的古老神性是什么了。”
“所以...当你出现后，我便猜测你可能就是真正的九天玄女，当然，这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定。”
陈陆仁笑着说道。
而此话一出，姜然然俏脸却闪过了极其复杂的神色。
眼前这人，心思缜密竟然得到了这种程度。
“好吧。”
“我承认...你猜对了。”
“现在你想问什么？”
姜然然反问道。
“关于...轩辕人王的信息。”
“你藏得这么深，应该是祂特意安排的吧？”
陈陆仁开口问道。
“嗯。”
“不止是我。”
“三皇五帝存世的时代，有不少神灵都被特意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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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么做的目的，则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这点，难道天皇伏羲没告诉你？”
姜然然反问道。
而此话一出，却让陈陆仁愣了一下。
他跟天皇伏羲见面时间有限。
谈论的事情都是围绕着第九圣贤以及如何破局禁忌天道所布下的因果闭环。
根本就没涉及到三皇五帝在那段岁月中所留下的后手。
当然，现在回想起来，陈陆仁倒是觉得比起因果闭环，三皇五帝留下的后手重要程度似乎要轻一些。
事实上。
这更像是主线跟支线的关系。
化解禁忌天道的因果闭环，就是目前的最大的主线任务。
而三皇五帝留下的后手，则是一条条支线。
可以说，在陈陆仁的猜测中，不仅三皇五帝的后手。
就连更古老的先天之灵时代，也有不少古老的存在留下后手。
就比如...那个火神祝融，他在彼岸孕育混乱天国，化身天父，就是后手。
而黑暗深渊同样也是如此。
哪怕是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地仙之祖，在陈陆仁眼中也绝对留有后手的。
这些支线凌乱不堪，但在陈陆仁眼中 ，就像是一个个蕴含大量信息的‘补丁’，只要解析，对自己的认知程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因此。
陈陆仁在听到姜然然这番话后，只是略微一思索，眼中就闪烁出了精芒。
“时间紧迫，天皇伏羲没有跟我说太多信息。”
“不过，你所提到的契机或许对我很重要。”
陈陆仁再次开口，言下之意很明显，自然是让姜然然说出来。
此话一出，姜然然则暂时沉默了片刻。
其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权衡利弊一样。
就这样，足足持续了半刻钟的时间，她终于叹了口气。
“告诉你也无妨。”
“其实，我身上存在的宿命，跟人间双王之争有关。”
“至于刚刚跟你说的契机，严格来说，目前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说到这里，姜然然先是停顿了一下。
看样子像是在组织语言般。
片刻功夫后，又继续说道。
“当年轩辕人王功德圆满，于泰山封禅之地飞升之时，曾借最后的力量将我尘封进了黑暗之中。”
“祂告知我，造成那场双王之争，人间杀劫的起因，是偿还因果。”
“本想是打破因果闭环，但最终却失败了。”
“我也不知道人王为什么将我尘封进黑暗，并且告诉我这些，但...我脑海中却认为这是契机。”
姜然然的这番话有些凌乱，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到底说了什么。 海棠书屋
尤其是所谓的契机，跟她描述的信息甚至都没有一点联系。
不过，这番话落到陈陆仁耳中，却不由的让他心头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