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阿晴?”张鑫看向舞台,又看了眼表。“现在还没轮到她当班,她可是黄金时间的不二人选。”
“唔,看来没有她还真的是少了些人气。”严翔说罢自顾呷着酒,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眩晕,但这种微醺的感觉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阿晴应该不是她的真名吧?”他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张鑫。
张鑫笑了笑,并没尤莉会他,而是掏出手机。在直击心底的重低音中,严翔隐约听到他在叫什么人也一起过来。
“干杯,一会儿人一多我也该去忙了,”张鑫举起酒杯。
杨雄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事,甚至比往常安静许多。也许他已经有些强弩之末,但严翔认为这是一种酒品好的体现。
阿晴来到夜店时刚好九点半,在张鑫笑着招呼下,她坐到他们这一桌。“看,这是谁来了。”他冲二人使着眼色。
严翔看到她将短发染成了淡黄色,这让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明亮。阿晴依旧身着紧身背心,但这次却换成了靛蓝色。
他难得可以近距离面对她。依旧将背心撑出诱人的弧度,他猜测她应该穿的是运动胸衣,透过高度恰到好处的领口,他看到她胸前一处文身若隐若现。
一定是以loved打头的一句英文。严翔猜想她应该是纪念之前的一段感情经历,因为loved是过去式,而全文究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他不止一次在网上看到过类似的纹身图样,目前在年轻人中很是流行。胸前的皮肤非常嫩,也是文身最痛的几个地方之一。
想必她一定有过一段痛彻心扉的感情经历。
阿晴换成双手托腮的姿势,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的视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样的动作反而让她显得更加俏皮。
“一会儿我还要打碟,今天就和你们喝点饮料吧。”阿晴带着礼貌的笑,嘭的一声拉开可乐拉环。
“来,干杯。”张鑫举起酒杯,又附和地说:“你们先聊,我那边还有应酬要处理。”
严翔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喉咙灼痛的感觉因酒精麻木而减轻不少。
“所以你们都是张鑫的朋友?”阿晴问。
严翔仿佛没能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还是杨雄先圆着场。
“确切地说是他们之间比较熟。”杨雄指了指严翔记在面对阿晴的开朗率性时,言语间他的气场好像也弱了半分。
“哦?难不成你是临时组团过来?”阿晴开着玩笑,并没有一般女孩那样拘谨。“不过既然坐在一起,大家就都是朋友。”
“那是一定,还没发现有谁不喜欢和美女打交道。”
听到杨雄这样说,阿晴轻轻锤了他一拳。 她的眼睛弯得像新月,淡紫色的眼影在挺拔的睫毛后渐渐晕开,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说什么呢你,”她揪了揪杨雄的校服,“小小年纪没想到这么不正经。”
“呵,搞得好像你年长一样。”
“可不能和你们学生比。”阿晴仿佛见惯这样的场合,挑逗的身姿不知是否出于刻意。
“但是你看上去还是很稚嫩。”杨雄再次讨好地说。
“有吗,天天熬夜,皮肤都靠化妆品遮瑕。”
“可看出来你的底子依然很好。”
“哎呀,你要不要这么会说话。”
阿晴笑着白了杨雄一眼。此时她才注意到身旁一直沉默的严翔。
“所以你是一直打算喝闷酒?”她开玩笑似的问。
“既然你们聊得那么投机就接着聊啊。”严翔故作轻松,但语气间却充满醋意。本想带杨雄过来试试销路,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反客为主。
虽然阿晴这种女孩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很讨人喜欢,但杨雄这种挑逗性很强的言语却令他十分反感。
但看得出来,阿晴很吃这一套。他心中哀叹,只怪自己不是那种可以厚脸皮编织花言巧语的男孩。
“我见你有些眼熟,是不是之前见过?”阿晴问。
“哦?应该是,”严翔抿着的嘴角微微向上,表情类似于微笑,“之前是有来过这里,反正我对你印象很深。”
“唔?那算不算来自台下惊鸿一瞥?”阿晴再次开起玩笑。
“呵呵,我想一定是。”
阿晴对严翔的回答报以微笑,随后看了眼时间,做过简短的告别她离开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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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时严翔提出回家,可杨雄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只好自己先回医院,临走前他到前台结了账。账单显示335元,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真不知道能不能靠这家伙带带货。严翔走出彩虹夜店后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夜晚的风有些发凉,他拉上拉链,把领子竖起。受酒精刺激而扩张的毛细血管此时渐渐收缩,他担心这样会导致酒精难以排出,从而引起头痛,事实上眩晕的感觉已经持续了很久。
那种酒会不会是三无产品?如果不是为什么又需要以这种方式去推广?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而头痛和眩晕则更频繁地袭来。他下意识用手遮住额头,避免凉风激发进一步不适。
明明头很痛,可此时在他脑海里却又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真是个低情商又胆小的懦夫啊,他这样责备自己。
从始至终他和阿晴都没有进一步的互动。
既然自己如此胆小又何必盼着她的出现?这真是矛盾。
是好奇心在作祟?可又为什么会有自卑感?
可随后他意识到,这种自卑感明明来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