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家伙，杨万里也不会招上老余刚才说的麻烦。

所以，杨万里对悟崖是有气的。不过有气归有气，但想着，如果能趁机把这玩意招揽在身边的的话，倒也不错。

这家伙年纪不大，已经开始衡量起了利弊。

于是，杨万里大大咧咧的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对悟崖说，“喂，你的事儿我听说过，刚才老和尚的话我也听见了一些，你确实该死。”

“不过，都有想死的心了，没有赎罪的心吗？”

提到赎罪，悟崖倒是来了点精神，“赎罪……我该怎么赎罪？”

怎么赎罪？

这把杨万里真给问住了，脑子卡了一下。正在梳理该怎么用词呢，赵老道抢先一把说话了，“如果您有心赎罪，我愿开堂口供奉。”

“以后晚辈愿意陪您，多行善事，总有一天能洗净身上的罪孽。如果能造福一方，好过就这样魂飞魄散，终其一生。”

“而且，有香火供奉，有功德加身，您虽然修不了佛，也走不了神兽的道，但能登鬼仙一道。”

杨万里看出来了，赵老道的想法和他一样。

你瞅他激动的，嘴跟连珠炮似的。那眼神可以说是真挚，也可以说是饥渴。

悟崖半晌没说话，一直耷拉着脑袋。

看得出来，它在思考生命的意义。

杨万里有点急，“这还要想吗？”

“你活着，你师父，你同门就没白死。”

“你要是死了，你们这一波人全是白死。”

说着说着，杨万里忍不住上手了。

把耷拉的龙头给托了起来，盯着对方那对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喂，以后跟着我，带你吃香喝辣，香火管饱，给你又大又高的！”

“好！”

悟崖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立马答应。

多年后，悟崖回忆起这次对视。

他对旁人说：“我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化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