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父亲、仲兄,当初不该退婚啊!(1 / 2)

秦功 下雨我带刀 2167 字 6个月前

秦国境内,一条通往咸阳的官道上,百名铁骑士卒护送一辆马车缓缓前进。

马车虽无秦字黑旗,然而路过的商贾、行人依旧纷纷让开道路。

在商贾与行人眼中,那百名骑着战马的铁骑士卒,可比秦字旗,更能看出马车内之人身份不一般。

官员乘车,很多时候,并不能通过秦字旗看出官大小。

但能让秦国铁骑护送的马车,官,一定不小。

咸阳城。

在城门处,十余名秦吏正在城门检查进出的百姓、商贾。

秦吏盘问之间,目光都时不时的望向一旁,几名医师装扮的老者以及护卫。

身为咸阳城的秦吏,常年驻守城门,自然都能认识,为首的那两名老者,乃是少府内的太医令,太医丞,往日里都是掌王上医药之官。

按道理,他们只听从王上调遣,为王上掌医药。

眼下为何会来城门这里。

此刻别说这十余名秦吏,就是进出的百姓、商贾,也都纷纷侧目看去,心里寻思着,到底是哪位大人生病,居然能让当今秦王遣王宫医师为其治病,甚至太医令、太医丞都一同前来城门等待。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在城外远处,一支百余人的铁骑士卒出现在秦吏眼中。

正在检查的秦吏等人,已经城门进出的百姓纷纷转头看去。

片刻后。

铁骑护送的马车缓缓来到城门前。

马车内,白伯连忙掀开车帘,从马车下来,对着太医令、太医丞以及其他医师拱手打礼。

“有劳医令!医丞!诸位医师!”

白伯此刻眼睛有些通红,随后对着太医令等人,做一个请的手势。

太医丞等人对着白伯拱手打礼,随后连忙拿着小木箱走上马车。

白伯站在马车外,静静的等待着。

马车内。

太医令看着昏睡的白裕,把脉之后,便与众位医师交谈几句,随后拿出一个木箱,打开后取出一个布条,布条内有长短不一的细针。

阳城的医师与咸阳的太医令区别这时候就体现出来。

虽说医术上古便流传下来,但寻常城邑内的医师,与王宫内的医师,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伴随着太医令用伏羲九针之术,在白裕身体的几个穴位上轻轻插上几根细针。

此前在阳城一直昏迷,后面也都是少有清醒的白裕,居然慢慢睁开眼睛,逐渐清醒过来。

白裕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睁开眼睛后,看到马车内站着的几人,看着眼前两名老者的服饰,他立刻就认出这是少府的太医令,太医丞。

这时候的白裕,怎么可能不明白太医令、太医丞为何会在这里。

看着都尚在马车内,太医令便已经到来。

如此王恩,如此厚待,白裕虚弱的脸庞上,双眼变红。

“白裕,叩谢王上!”

白裕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顺着眼睛流落。

此刻白裕心中,尽是不甘,他想再为大秦戎马沙场,为王上,攻破六国疆域。至死,无悔!

马车内。

太医令询问白裕几个身体有何不适之后,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这时候,太医令、太医丞便要回王宫,其一是向王上复命,其二是去取治毒之药材。

白伯站在马车外,看到太医令、太医丞等人,连忙拱手。

“让白裕将军好生休养,以免毒气攻心,此行回平阳,大王已命一名医师陪同。”

太医令看向马车一眼之后,轻声对着白伯嘱咐道。

白伯连忙拱手感谢。

想到什么,白伯看向周围,随后小声询问。

“不知日后叔裕,能否恢复?”

白伯轻声询问道,阳城的医师曾经说过,白裕之毒以侵筋脉,能留一命已是万幸。

但白伯还是想听听眼前太医令是如何说的,毕竟太医令的医术,远远超出阳城的医师,方才他在马车外,亲眼看到太医令进去后,几息之内马车便传来白裕清醒的声音。

此等医术,或有办法让白裕恢复如常。

“静脉已侵,将军体内皆被血毒所害,日后只能在平阳静养,不可再多有奔波,否则无救也!”

太医令十分小声的对着白伯说道,拱手打礼,便转身离开。

白伯看着太医令等人离开的背影,跌跌撞撞的后退一两步,此前在得知王上命太医令救治白裕而浮现的希望,此刻尽数破灭。

次日。

伴随着马车在铁骑的护送下,缓缓进入平阳,来到白氏府邸。

白氏府邸大门处。

白氏族人,特别是白氏那些年轻的子女,当亲眼见到铁骑将士搀扶着的一脸苍白的白裕,走下马车。

这一刻。

这些年轻的白氏子女,脸上的表情都是无比恐慌,似乎如同天塌下来了一般。

白氏如今的地位,半数是祖上白起的威名,剩下半数,便是有尚在秦国朝堂的白裕。

往日他们之所以能自傲,无非是白氏尚有白裕在秦国朝堂。

眼下白裕身负重伤,他们身为白氏后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代表着,白氏如同失去最后的顶梁支柱。

白裕的生母,满头灰白长发的范氏,此刻老脸泪流,缓缓上前,那略微褶皱的手,抚摸这白裕的布衣,没有撕心裂肺,只是轻轻呢喃。

“叔儿。”

一句话,没有多言,但那语气之中不难听出,对于这个老妇人来说,亲儿受伤中毒,她这个做娘的有多心疼。

白仲四子之中,唯有白裕是她的亲骨肉,在所有白氏族人之中,唯有她的亲儿白裕,常年,有家不能归,领兵在外。

“母亲!”

白裕苍白疲惫的脸色,看到母亲,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便看到两名十一二岁的孩子,一男一女,哭丧着脸,朝着他这里走来。

“父亲!”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