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铁证如山跑不掉

那女人，人品人品不行，学习学习不行，业务业务不行，智商更是不在线，没有任何过人之处。这样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是别的女孩子好歹还有一技之长。要么女红，要么是家务，要么工作能力，不用说比杨花如雪了，连梅子香也远远不如。

她能够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取悦男人，不过又不能说什么动听的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功夫，就在那方面也平淡无奇，就像木头人一样，无趣得很。

但是，那个时候还不想杀。起码她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两个人的电话，引而不发的只言片语，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挡箭牌。姓梅的也真是心狠手辣，还没有征得自己的同意，就把她杀了。虽然想想也有道理——迟早都要暴露目标的。但是那一出手就是两条人命啊，而且杀死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孩子。

他不是心疼。一个人有没有后代有关系吗？传宗接代是最落后的封建残余。在父母的那一代头脑中根深蒂固，但是他有哥哥呀，是个种田的，在控制非常的严格的时代，居然还生下两个儿子。现在开封了，以后居然又生了两个儿子，都是一群造粪机。

带来的后果就是让他的父母虽然子孙满堂，但是为儿孙做马牛。让他也跟着受累。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愚蠢透了。传宗接代又怎么样，就像父母还有一点本事，把自己供养到大学毕业，那以后靠自己的本事，还给在家里不少援助，可是，为了还自己的风流债，又让他们倾家荡产。

从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钱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利用他自己的魅力引诱姑娘，都找的是有钱的。杨家人看起来是没多少钱，然而可以成为他最好的挣钱工具呀。那个傻丫头能够带来巨大利益，而且是挺可爱的姑娘，他真舍不得动手，可是有那么个机会在跟前，不除掉就拿不到独享的专利，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到不了手？

就这么一个老头子，死了就死了吧，还算不到自己头上呢。所以他全身的肌肉都很松弛，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没想到那个侦破组长就说了一句，就让他惊恐万分： “朱宏图，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贪婪，居然断送了五条人命，还这样真静，你是没心没肺，还是狼心狗肺？ ”

他吃惊的紧绷的身子，跟着又放松了： “天方夜谭！ ”

他终于说话了，就说了这四个字，想把他的罪名完全抵赖掉。

正好这个时候，李副队长让人传话，让刘明山出去一下，小安沉不住气了一一数落：“你是不相信，还是想隐瞒？数给你听听：杨康瑞是一条人命，萧萧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那是两条人命，喝了萧萧瓶子里剩下的水，水里面有强力安眠药，又送了一个拾荒老人的命…… ”

这加起来也才四个人了，他眼光闪了一下，马上反驳： “他们的死与我无关。 ”

小安还以为，他会说后面的人死亡与他无关，那么前面的人的死亡，他应该承担责任吧。这家伙还真是老谋深算，他居然全盘否定。

最后这一个他还不知道？小安脱口而出： “还有那个姓梅—— ”

他没有说完，刘明山推门进屋，咳了一声，但也暴露了一些信息。

朱宏图已经听出来了，心中大喜，忍不住暗笑——这更好了，死无对证，完全可以开脱自己了，于是又重审一次： “他们的死，通通和我无关。”

刘明山出去，就是因为副队长吩咐，说这个案子拖的时间太长了，下面如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干脆就把录音抛出来，所以刘明山再进去的时候，打开手机，那是另一个手机，装着梅子香手机卡，传出女人还带着几分娇媚的声音，让朱宏图身子一震，跟着肌肉紧绷，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居然个女人录音了。

难怪她那个时候装傻充愣，却是早有预谋的，采取的是引君入瓮法呀，引诱自己说出计划步骤来……

还以为女人都是愚蠢的，接触过那么几个女人都如此，只有搞学习搞实验聪明点，那还是杨花如雪，但是算计人、心狠手辣最厉害的女人却是梅子香，怎么死了呢？死掉了为什么会把录音交出来？

他想问，但是直到问了也没有结果。那个女人真是可恶啊，要死就悄悄地死吧，为什么要把自己拉出来？为什么要把录音放出来，给她的钱也不少了，目的也达到了，她不是已经到日本去了吗？要追查逃到国外的犯罪嫌疑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这两个人不出众，貌不惊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朱宏图突然产生严重的挫败感。现在公安可抓住把柄了，没有人证也有物证，有声音作证，自己逃不掉了灭顶之灾呀，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救，最恐怖的，不是面对着审判，是面着终结生命的那颗子弹。

他已经没有退路，他不想死，更不想那样死，强忍住绝望与恐惧，还是摆出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一直到两个人拍桌子了，才从恐怖的阴影当中恢复了一丝元气，听到对面的人问他还有什么说的？他苦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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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怒吼了： “你没有问题可以交代的吗？你哑巴了，耳朵聋了，说啊！ ”

他才回过神来，低语道： “我说，但是我不想浪费口舌。我直接写出来吧。”

小安生气了：“坦白交代，抗拒从严。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怎么叫浪费口舌？老老实实坦白你的罪行，你浪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我们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摆什么臭架子？！”

这个姓朱的真是可气，马上又闭住眼睛装死了。

刘明山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纪律不允许，只有拍拍桌子：“你给我老实点，我们掌握了你一切的证据，买凶杀人，导致数人丧命，罪责难逃，耍什么花招都没用了！”

回到牡丹山上，江南的心情更加沉重，但是身体接触了熟悉的景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早起来，精神又振奋起来。有的是农具，扛着锄头出去了，走到庄稼地里是别人种的庄稼，收了丹皮的土地空着。种什么呢？小麦，油菜都已经过时了，玉米还没有到种植的时候，连山芋都开始收获了，但他还是把土地都翻了一遍，哪怕种点蔬菜都是好的。

抬眼望去就是自己的老屋。可住着别的人家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卖掉。现在回来连个窝都没有，不能总是住在别人的家里吧。看见自己的老屋格外亲切，但是不敢走过去，怕打扰人，近乡情更怯，想起如雪住在屋里的那段时间，虽然自己辛苦了许多，可是那么亲密，那么甜蜜。现在好了，身体好了，也有她的事业了，自己也算尽到了责任，应该功成身退了吧。是不是在对方的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呢？

算了算了，喜欢一样东西，也不应该收藏起来一个人欣赏。喜欢着她的喜欢，那应该是爱的最高境界。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许多，各方面条件都配得上她，应该为那个姑娘高兴才是。

他突然想起在哪里看过的一段话：“人生，总有许多沟坎需要跨越，岁月，总有许多遗憾需要弥补，生命，总有许多迷茫需要领悟。有些事，轻轻放下，未必不是轻松。有些人，深深记住，未必不是幸福。有些痛，淡淡看开，未必不是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