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考我？还是一周没来了，身体有什么变化了吗？如雪心中疑惑，取出腕枕，上面还垫了一张卫生纸，这是她的习惯。爷爷把脉，没这么讲究。但不久腕枕就变色了，如雪就要给他换一个，要不然就要清洗。

她开始独立看病，就在腕枕垫上卫生纸，抽掉以后再换干净卫生的，都觉得这样最卫生。

把脉没多久，她就惊喜地喊了一声： “苏阿姨——你好啦！ ”

苏所长笑着点头，说她昨天就来了，先到医院B超检查，真是神奇得很，子宫肌瘤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生过病一样，想到她当时的惶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随着一天天的肿瘤消失，治愈的信心越来越强。现在完全不见踪影，而且不吃药不打针，这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医术！

豆豆拉着杨花如雪手：“妹子，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啊？”

“不要感谢的。这就是我的工作呀。到你饭店吃过饭的人，是不是都要感谢你，说没让他们饿死啊？”如雪拉她坐在沙发上，又去拉苏所长，“阿姨的病好了，是病人的福，要感谢华夏中医啊。”

苏所长就问了，今天既然来了，是不是还做一次，顺便再治疗一下吧。

“虽然，艾灸可以长期做，只要顺序不乱就行。顺序乱了则可能会导致气血逆乱。但是长期艾灸则容易上火，火曰炎上，容易出现眼干口苦等毛病。所以后来我们就拉长了周期。搭配合理，引火下行，才可以固本培元。到是你……”如雪对着豆豆，话还没说完，江南送菜回来了，给几个人打了招呼，把从菜市场买来的荤菜给谷永青检查。

白豆豆还在对他说，辛苦他了。他却说不辛苦，嫌他的车子上面有味道，所以要自己开车过来。老板还是老板，老板有钱买车，老板还有时间学驾驶。

杨花如雪却让他去把手洗干净，过来学把脉。谷永青已经到厨房去检验食材了，剩下的两个女人都是他把脉的对象，说白了，就是拿她们当试卷，考察自己的学习成绩。

豆豆知道，给婆婆把脉，当然是看他能不能检测出病情好转。给自己把脉，那就是要看患了什么病，而且可能还不是一般的病。听小医生突然提到，自己需要把脉，马上心情紧张起来。江南去洗手了，她问到底自己有什么毛病，赶紧告之，赶紧治疗，不能耽误了时间，让病情扩大。

杨花如雪翻了个白眼说，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你的饭店也不能光吃凉拌菜。到底你情况如何？要叫老同学来给你测试一下，看他是不是说的准，我不能剧透啊，剧透还有意思看下去吗？

苏所长这个时候还镇定的很，知道儿媳妇身体一贯不错，而且最主要的是面前有这么神奇的中医。即使身体不好，很快也能调节好，所以反而稳坐泰山，倒是问起了西医不讲经络，为什么中医要讲？艾灸是针灸的一种，为什么有这么神奇的功能？中医还有什么绝活？

杨花如雪笑起来，说阿姨一下问这么多问题，叫她怎么回答，一个一个的简单说一下：夫脉者，血之府也，长则气治，短则气病，数则烦心，大则病进。以脉确诊，以针灸疏气血通经络，以药石调五行平阴阳的体系。脉有太过，有不及，有阴阳相乘，有覆有溢，有关有格……

豆豆等着心急，没话找话说，问那个脉指头能感觉到病了。手指头怎么能摸到病呢？

如雪介绍：中医的脉象有28种，是指脉搏的快慢、强弱、深浅的情况。手指头搭在手腕上，就是通过切脉，得知脉搏的各种状态与形象，是临床上重要的体征之一。

“脉搏是什么东西？”

“是人体表可触摸到的动脉搏动。人体循环系统由心脏、血管、血液所组成，负责人体氧气、二氧化碳、养分及废物的运送。血液经由心脏的左心室收缩而挤压流入主动脉，随即传递到全身动脉。大量血液进入动脉，在体表较浅处动脉即可感受到此扩张，即所谓的脉搏。”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白豆豆在一边心烦气乱，要杨花如雪，不要说的那么玄乎。早知道她就不开饭店来学中医了。

如雪说：“你那个火爆脾气能学中医？连号脉都不可能学会。”

“怎么学不会？不就是三个指头搭在脉搏上，看看是不是跳的快了，跳的慢了，跳的强了，跳的弱了，跳的深了，跳的浅了吗？”

“豆豆姐呀，你还说你没听明白，你已经掌握了脉动的基本规律了。”如雪跟着就在，但是下面做文章，“但是没有那么简单。号脉不仅仅是要调匀气息，稳定心神，更要做到心与神合，气与意合。而要做到这两点，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练功。”

“练功？练什么功？”豆豆惊奇地问道。

杨花如雪就说：“很多功法都是可以的。儒家养气，道家炼神，佛家打坐，武者站桩。你说你会练什么功吧？”

“拜托，我不想当和尚，也不想当道士。当然更不想当侠客，我不需要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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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学不了中医。你这个人那么浮躁，也不是学中医的人。”

当婆婆的一直在边上看着微笑，想儿媳妇到底还要在杨医生的手下，饶有兴趣的问，什么样的人才能学中医？

“古人讲学不贯今古、识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宁耕田织布取衣食耳，断不可作医以误世！”

“乖乖龙的东，韭菜炒大葱。你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不就在变相的表扬你自己学贯古今、知识通天、才能近仙、有佛祖心肠吗？”白豆豆的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她文学功底还真不差，一听就明白了，但又有点儿不服气，“就是你自己夸自己，我们也这样夸你，因为为你担当的起呀。但你收那个徒弟，就是个种牡丹花的乡巴佬，一个也达不到你的要求哇。”

“谁说的？”如雪玩弄着手里的签字笔，斜着眼睛瞟豆豆，“任医如任将，用药如用兵。为医用药，不但要熟知药性，更要切中病机，有的放矢，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兵有种类装备，药有性属类别；兵有辅攻主攻，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虚实强弱，药有缓急攻补；兵有出奇制胜，药有配伍精良……只要他凭一腔热情和信仰，一身责任和使命。坚守信仰，愿为付出性命，宁死不负，就能当一个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