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过去的学生萧萧也自杀了，他的学生桃李满天下，也有好几个死亡的，但是没哪一个女孩子因他而死的。包括很久以前那个大肚子的女生。这个女孩子是他未婚妻闺蜜，他表现的更加哀伤，甚至好几天都失去了笑容，难道这女人的死他有嫌疑吗？为什么刑警队要介入呢？
院长通知了朱宏图，但是没有说公安局的来找他，只是说有事叫他到校长办公室来。国内校园都很大，不管朱教授在任何哪个地方，到校长办公室都有一段距离。
趁机院长给他们说朱宏图的好话。说，他是学校的顶梁柱，是全国中医药着名的专家，他的鸿篇巨制是各大中医院的宝贵资料，是所有中药销售的参考，是所有中医学生的教科书，对中医的贡献了不得！正在特别为他破格申报正教授。
朱教授一贯为人亲和、教学严谨，深得学生的喜爱和尊重，现在正在研究的牡丹素特别有价值，一旦成功，甚至可以申请诺贝尔生化奖。
刘明山就问，这样的科研项目属于他自己，还是属于学校呢？
院长说，当初他申报的这个项目，是以他个人名义申报的，不是学校和有关部门分发下来的课题，对于这样颇有造诣的专家，院方给予了最大的支持。拨款十万，而且让他免费使用学校的设备，成果专属于他和他的团队，而他的团队主，就是杨康瑞医生和他的孙女。尽管后者还没进入医疗机构，但是她已经取得了医师资格，可以说这项研究项目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而且资金也是他们投入的。
小安就问了一句，他自己投入了多少呢？院长说，据他知道的，朱教授贷款二十万，他可能以前还有些积蓄投进，没有仔细过问。
有一次两人喝酒，他喝多了，无意当中透露，杨康瑞医生投入比 他多。
两个警官互相望了一眼，心中疑问：杨花如雪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呢？难道是老人背着孙女儿投入的吗？他们到他家里去看时发现，这样的名家应该有不少的收入，怎么生活那么简朴，老人的名望和他的实际收入不成比例，那么就是说，可能投入的大头还是杨家。
然后他们又问，这项科研成果利益的是多少？如何分配呢？
“这样优秀的科研项目绝对不便宜。国家有个正规专利购买平台，也可以企业直接买项目。将来产出的效果不可估量，就看商家愿意出多少钱了。”院长说，根据当初的协议，他们只要在研究成果报告上提到，有中医药大学的大力支持就行了，专利还是属于他们三人，专利申报不需要多少钱，但是卖专利的人就大发了，获利的话如何分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通常的比例是四三三，主创人四成。
两个警官又互相望了一眼，如果这样的话，杨家就占了大头。不是杨花如雪不当一回事，就是她爷爷避开孙女投入的，最起码也一半对一半吧。如果在对方死亡的情况下，一个人占有，获得最大的利益，为此杀人完全有可怕的动机。
院长说这样的产品举世无双，他们研究成果来之不易，不但有学校支持，最主要他们刻苦的钻研，还有中医药大师的倾情付出，当然收益全部归他们啊。不过宏图也曾经给校长承诺过，如果成功转换成果，获得巨大的效益了，他们要赞助学校一个实验室，那就是非常显着的回报了。
想到在杨家的墙壁上看到的照片，还有一些大学生与研究生的参加，他们问：参加研究的学生是否有收益呢？
校长说，其余的人是作辅助性工作，不能列入他们研究人员的名单，能让他们参加，让他们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已经是他们莫大的荣耀了。哪里还能分一勺羹汤？
刘明山问： “这就是说，现在研究出来，不管是否有成果，他们一分钱都得不到。 ”
校长说，现在杨家和朱教授都在付出，而且是巨大的付出，怎么可能给他们钱呢？至于如何以后卖。出专利有收益了，愿意给那些参与者发点奖金，那就是仁至义尽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学副教授研制出来的成果，也就是他们学校的成果，没有经济效益也有社会效益。
两个人不动声色，只是追问他，是不是知道朱教授什么时候出国、什么时候回国的？院长说的日期与他们了解的日期一点不差，而且整个出国期间，他也没有回来，以后在京城耽误了几天，一直到听到了杨家的噩耗才……
办公室的门响了。校长喊了一声进来，一个还算年轻的白面书生露面了，在门口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问： “校长，找我有事儿吗？ ”
果然，和照片上容貌一样，包括笑容都是固定的甜美，真人显得更加生动，刘明山还没有什么感觉，小安却有几分嫉妒：这个老帅哥比自己还要迷人。突然就用手机打出两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刘明山伸头去看，眼带疑问。小安又打出解释：形容男子温润清雅，气质高洁，如清风松林，清丽俊秀。
刘明山笑笑。小安又打出几行字：难怪杨花如雪看不上硬汉子秦放，反而看上了这一个。见他们两个在看手机，校长似乎也在询问朱教授什么的。
等警官们抬起头来，校长才对他们介绍说： “这是公安刑警的两个警官，想找你来了解一些情况。”
朱宏图马上又把笑容转向两个来者，不认识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为什么突然找到自己呢？不会是因为杨家人吧，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回国，那一定是因为萧萧了。可是头天自己在杨家呀。
他见萧萧最后一面时，还是大意了，没想到门外有一个农村妇女。她会不会听到他对萧萧说的话呢？他要找那女人时，被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