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姐姐,还要认得阿姨哟。”苏所长也笑了,说明天就不要儿媳妇陪了,她自己打的来,听医生的,连续做一个礼拜,然后回去上班,每一周再来两次。
豆豆说,家里有车子,就图一个方便吧。说完两人就要走。江南一直在对面的房间,把她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时候走过来说,家里的饭菜已经搞好了,留她们一起吃个便饭。
“开饭店的到别人家吃饭,说出去都是笑话。儿媳妇还能不给我管饭吗?”苏所长扁扁嘴。
杨花如雪说: “我跟小奶奶学到一句乡里话。你们听吧? ”
然后就用牡丹山上的土话说: “吃锅巴还蚕豆,我们在你家吃了饭,你在我家吃一餐,没你家吃的好,也让我们还一部分小小的债务吧。 ”
她居然把农村的土话也说那么像,婆媳二人都笑起来了,白豆豆搂住,脸贴在她疤疤癞癞脸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姑娘,身体受到创伤,精神受了打击,改了相貌,又被未婚夫背叛,要是别的女孩子,哭天抢地都不想活了,可是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就忙着给人治病。这么乐观,开朗,处处为他人着想。在自己看过的那些小说中,也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豆豆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搂着她动容的说: “你真是一朵柔美的霸王花呀!风吹雨打都不凋谢,我爱死你了—— ”
感受到另一个女人脸颊上温热的液体,杨花如雪觉得肉麻,把她推开连声说: “别,别,我们都不能死啊,你把我爱死了,我真是死不瞑目!你因为爱我而死,我怎么对得起你呢?但愿我们都长命百岁——长命百岁还不够,我们还要寿与天齐,你把人们喂的饱饱的,我把人们治得活蹦乱跳的,何乐而不为?”
江南再一次催促她们到客厅吃饭,说饭菜都上桌子了。
豆豆豪爽地一挥手: “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等会儿车子来了,我们一起到我们饭店看看,晚上再吃大餐,想吃什么点什么。 ”
杨花如雪说: “不啦,不要客气,还真要吃锅巴还蚕豆啊?迟早都要到白老板的白牡丹大饭店吃一餐。不过,师出要有名,大饭店就要大吃,那么就要有个大大的借口。粗茶淡饭就到我们寒舍,将就一餐吧。”
大家这才坐到桌子上,也真是一般的饭菜——本来就没做来客的准备。只是江南回来看见有客人,到外面买了一碗红皮鸭子,大家边吃边说,也很随便。
杨花如雪想到了装修的事情。对白豆豆说:“一客不烦二主。姐既然帮我规划好了,就拜托你帮我找装修的人来吧。”
江南没忘记,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接洽业务订合同,赶紧就说:“钱树根本就搞装修的嘛,让他派人来就是了。”
白豆豆说他没搞清楚,此装修不是彼装修,这是专门做玻璃门的店,让他们先来人测量计算,然后再把足够尺寸的玻璃板运过来,半天就搞定。
她跟着说:“你还不光那一件事情找我呢,还要找我老公吧。你的名字改了,把你的诊所开业手续办好,你要把你的证件都要给我才行。”
江南把那些东西找出来,一起交给白豆豆。杨花如雪还说拜托拜托,余情后感。
“要说感谢不感谢的问题,我们老刘的病,你就诊断的很准确。我的毛病也因为你提前给我检查出来。今天首先要感谢你的治疗。”所长跟着说 “你这里是诊所,诊所要交税收要租赁房屋要装修,还有付出的劳动付出的医术,所以按照你的付出,我们应该付诊断费多少钱?豆豆给你转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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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还没有开业呢,如果我要收钱就变成了非法经营,怎么能收钱呢?我这叫友情帮助,希望尽快能够把阿姨的病治好,安安心心地职场拼搏。 ”杨花如雪说,“再说了,不是姐要给我培训训驾驶员吗?培训费都由她出了,饭店的面包车也先给我们开着,我们还赚了呢。”
豆豆豪爽的一挥手:“好了,好了,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这样办。一笔勾销两不欠。”
吃完饭,车来了,婆媳两人走了。小奶奶去收拾碗筷,江南这才有机会对花如雪说:“你,你没事吧?”
“你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如雪说, “看你这个样子,就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是不是说狗男女的事?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晓得了,我明白了。 ”
江南望着姑娘,狭长的眼眸有几分难过,有几分惭愧,还有几分悲伤: “你都知道了?我忘记叫白豆豆不要说的。 ”
“无事不可对人言,只因我们都坦荡。”杨花如雪眼眸如泉水,“不就那么点事儿吗,他们俩名铺热盖也好,生儿育女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可能要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订过婚的。订婚又不是结婚?没有法律的约束,那个仪式就全当是逢场作戏吧。你可能还会说,他送了我一颗钻戒?那又怎么样?我又没叫他送。钻戒也不大,小儿寒气的。我也不会还给他。”
“你是不是留着纪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