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奶奶神秘地说: “还有一个情况,你不知道呢, 5月1号,萧萧赶火车没有走掉,下午又回到杨家来了,可能我在睡午觉吧,没有看见,但是路老师看见了。萧萧不是说她回老家了吗?那个火车是凌晨的,没有回去又回来了,那应该上午就回来呀,她怎么下午才来呢,跟我们说的不一样啊…… ”
谷永青心一沉: “谢谢林奶奶,你这个消息很及时,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挥挥手才出门去了。
沿河路在老城区,因为与朱宏图说一阵话,又和林奶奶说了一阵话,再要步行过小桥到河北,才能坐上公交车,赶到白牡丹饭店已经晚了一步。
知道她是老板的朋友,有服务员把谷永青带到包厢,那里人已经到了,饭菜都上桌了。也就三个人,女老板和他的丈夫加上小安.站在包厢里说话。
谷永青推门而入,白豆豆先把住她肩膀往小安跟前推,笑嘻嘻地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几天不见了,应该是隔了几年了吧,赶紧过去亲热亲热。 ”
当医生的更放得开,马上把她也往刘明山跟前拉: “我们两个反正是才见着,现在又当众亲热不起来。倒是你们两个,新婚燕尔,昨天晚上在被窝里亲热了多少回?坦白交代吧! ”
两个女人这么大方,到让男人有些尴尬了,尤其是小安,像没开叫的小公鸡一样羞涩,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反过来怪谷永青无聊,说她正事不做,豆腐拌醋,她们有时间消遣,他们事情还多着呢。
刘明山才像是老板一样,招呼他们坐下,说吃个便饭交流一下情况,两个男人都在刑警队里面忙着别的案子。所以现在掌握情况最多的倒是两个女人。让她们先说。
白豆豆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个发言的积极分子,迫不及待的抢着说: “不要认为和老公一天到晚有时间交流。我们饭店打烊晚,他的事情也多,等我回家,他都打呼了。白天他都上班了,我还没起来。有的事情我还没说呢。”
谷永青就说: “想都不要想的,你一定是要说鸽子的问题。 ”
白豆豆马上就笑起来了: “知我者,小谷也。你说对了,我的妹子,我都为这个鸽子愁死了。你们不晓得,我还没给刘明山说,鸽子是我找老板借过来的,那个赵大爷开始还好说话,我的鸽子还不了他,就跟我闹掰了。”
两个男人都问鸽子怎么回事。白豆豆拍着桌子哭笑不得: “那个蠢猪江南,我的信鸽送给他,让他给我回信,他居然把信鸽炖了喝汤了。 ”
谷永青听她打电话讲过这事,猜想鸽子受了伤没有送回去,怎么他把鸽子炖汤了,两个男人也不知道究竟。
白豆豆这才从头说起。说江南在山上还真在开始学中医了,还能给人治病了,前面的不说,现在居然在给一个疯子治病。郑家老太太跟媳妇吵嘴打架,得了抑郁症,发展下去就是神经病。他跟小杨医生学的针灸,每天给她扎针,能让老太太一天比一天安稳。
郑家的孙子就在镇上念初三,每天要下山上学的。这是一条交通线,就让他送信到我婆婆储蓄所里。婆婆到底比男人多个心眼儿,担心写信被别人看见了,就要那个中学生看到的听到的,还有江南有意无意透露给他的,三句两句就盘问出来了。所以呀,婆婆问她儿媳妇送的一只鸽子给江南,鸽子是不是受了伤了。
“那个鬼江南不是个人,他还大言不惭地说鸽子杀了,炖了,鸽子汤很好喝,你说气人不气人?人家从小鸽子的时候就养起来,慢慢地训练多少年,才训练能送信,而且是他最好的一只,老赵那个老头,现在听说他的信鸽不能回来了,当时就气得双脚跳,非要陪他2000块钱,你说冤枉不冤枉?那个江南蠢不蠢?笨不笨?简直是个猪头脑子。知道他是给小杨养伤的,但真要吃鸽子,我让人带给他呀,肉鸽更好吃呀……”
刘明山看着妻子,又是说又是笑又是气的,宠溺地看得不转眼,却什么也不说。
小安整天跟刘明山在一起,当然知道事情的结果怎么样。谷永青不知道,但是,更有把握: “钥匙到底谁有呢?他哪怕不说不带信来,我也知道了。 ”
三个人一起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拿钥匙的人已经现身了,而且大摇大摆进了杨家。
其他三个人一起望着他: “回来了吗? ”
谷永青回答说: “你们更应该了解的他回来了没有。 ”
小安说: “ 5月10号就入境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
“还是杨花如雪的闺蜜喊他才回来的呢,说是在京城办事的。 ”谷永青说。
白豆豆摇摇头: “深夜到杨家,他没赶上趟,可以忽略不计。 ”
谷永青冷冷一笑: “要说计较,真有大戏可看了,小杨医生还真是悲哀得很,父亲死了,未婚夫和闺蜜又有一腿,难怪她分析,作案的是她闺蜜——就是叫萧萧的女孩子。 ”
两个男人目瞪口呆: “这个教授这么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