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生育,他也休想让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陈嬷嬷看着眼前近乎癫狂的卫兰,心中不禁一阵叹息。
她深知卫兰此次是被白云飞深深刺痛了内心,才会如此失控。
毕竟,卫兰可是堂堂平阳侯府的嫡长女,身份尊贵无比,即便嫁入将军府,又怎能容忍这般欺凌与羞辱?
“二少夫人,请您先冷静一下,此事尚需从长计议......”陈嬷嬷原本还想着劝解几句,但回想起方才白云飞对待卫兰时的凶狠模样,她明白此刻光凭口舌之善已然无济于事。
“我已经忍无可忍,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卫兰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传入耳际。
陈嬷嬷心头一紧,连忙转头望向卫兰,并迅速地摇了摇头,同时用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急切地道:“嘘......”
陈嬷嬷听到敲门声后缓缓站起身来,步履沉稳地走向门口。
当她看清来人竟是顺喜时,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依旧板着脸,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找我何事?”
顺喜一见到陈嬷嬷拦住自己,便道:“嬷嬷,大爷吩咐我前来告知二少夫人,让二少夫人从明日起前往怡心院侍奉夫人。”说罢,他偷偷瞄了一眼陈嬷嬷的背后。
陈嬷嬷心中暗自想着,这定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她深知顺喜不过是个跑腿传话之人,即便为难于他,恐怕也难以改变局面。
于是,她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地道:“知晓了。”言毕,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将房间门重重合上。
顺喜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气。他愤愤不平地冲着房门“呸”了一声,嘴里嘟囔着:“哼!大家同为奴才,凭什么这般对我?难道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不成?”然而,尽管心中不满,他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然离去。
看到陈嬷嬷的脸色,卫兰秀眉紧蹙,面露不悦之色,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顺喜说什么了?还有什么事?”
站在一旁的陈嬷嬷赶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二少夫人,顺喜乃是奉了大爷之命前来传话,说是让您从明日起就前往怡心院去伺候夫人呢。”
听闻此言,卫兰顿时火冒三丈,柳眉倒竖,怒声呵斥道:“岂有此理!我可是堂堂平阳侯府的大小姐,下嫁到他们将军府可不是来给他们当老妈子伺候人的!
那怡心院里不是已经有众多仆从婢女了么,难道还伺候不好一个夫人不成?为何偏要我前去?”
面对卫兰的怒火,陈嬷嬷不禁暗暗叫苦,但还是硬着头皮劝解道:“二少夫人息怒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呀。自古以来,做儿媳妇的孝顺公婆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您可千万别因为此事而闹得不愉快啊。”
然而实际上,陈嬷嬷心中还有话未曾说出。如今的卫兰在将军府中的处境可谓十分尴尬,若是日后将军府以其无所出、不敬公婆等为由头,便可轻而易举地将她休弃出门。到那时,即便是夫人和侯爷亲自出面,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