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卫兰与平日里那副乖巧顺从的模样截然不同,只见她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满和哀怨。
见到白云飞走了进来,卫兰先是一愣,随后转过头来看着他,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原本白云飞心里想着要直截了当地告诉卫兰,从明天开始她就得去怡心院伺候江氏。
然而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突然变了样,只听他轻声说道:“来看看你。”
卫兰听到这句话后,冷笑一声,然后转过身面对着白云飞,不屑地哼道:“哟,你竟然还会想起我来呀,这可真是件稀罕事儿!”说完,她还用一种充满怀疑和讽刺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白云飞。
见白云飞沉默不语,卫兰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冷嘲热讽道:“怎么?难道是你的那些红颜知己都不理你啦?所以才跑到我这儿来找安慰吗?”
白云飞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脸怒容,那模样竟与曾经的她有几分神似。他心中不禁一怔,但还是下意识地开口解释道:“你切莫在此胡言乱语!我与言儿之间清清白白,并无半点私情,你这般口无遮拦,当心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然而,卫兰却丝毫不理会白云飞的话语,只是用手指着他,先是咯咯地笑个不停,可笑着笑着,眼泪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她泣不成声地说道:“言儿?言儿……你们大家都来看看,都来听听,这称呼是何等的亲昵啊!你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你当真是以为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么?究竟是谁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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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云飞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卫兰,只觉得她如今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困于深宅大院中的幽怨妇人。他眉头紧蹙,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阿兰,难道你非得如此不可吗?”
听到这话,卫兰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白云飞的双眼,厉声质问道:“白云飞,你还记得当初迎娶我之时,是如何向我许下誓言的吗?你莫非已经全然忘却了?
那时的你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此生真心想要迎娶之人唯有我一人而已,对于那杨清贱妇,你更是毫无半分情意。
可结果呢?后来的你不仅钟情于杨清,甚至将家中管理内宅事务的大权也交给了她,更为可恶的是,你竟然还与那春云贱婢私通,连孩子都有了!”
说到此处,卫兰已是悲愤交加,浑身颤抖不已。
白云飞面无表情地听着卫兰声泪俱下的控诉,心中却毫无波澜。
当初他对卫兰许下的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不过都是为了稳住这个女人的心,好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而已。
如今目的达成,自然无需再伪装下去。
只见白云飞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娶你进门之后,可从未碰过清儿一下啊!至于掌家权,那是娘给她的,与我又有何干?
再说了,关于我和春云之间的事情,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谁能想到仅仅一夜风流,她竟然就怀上了我的孩子呢?这事儿怎能怪罪到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