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对，至少他们身后还站着守卫队的人。

他伸手指向八名生存者，问向身边的科琳娜。

“那九人中间的导师是谁？”

科琳娜转头，看向九个肤色就和托克里的人截然不同的生存者，还有坐在中间显得有些独特的特兹导师，直接回答。

“他是特兹导师，是白明顿分院中最出名的导师，他最为崇拜霍克里奇院长以及前两代守护者，时刻研究着他们口中说出的名言。”

“是的，特兹导师经常在课堂上提及三位守护者说出的话，并且给我们上思想课。明明是一堂传授提高意志控制的优秀课程，却最终都会成为思想课，给我们做思想改造。”

曼斯蒂在一旁附和，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变回了快乐。

因为她也要毕业了，根本不担忧会再受到思想改造的折磨。

秋清点头，开口道：“灵魂的觉醒，思想的升华，人格的独立，才是真正的才华。你们的特兹导师或许不是开启思想升华的启蒙者，不过会成为所有托克里人思想升华的开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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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清对特兹导师有着高度的评价，特兹询问的问题都极具针对性。

从几名深受天海星文化熏陶的生存者口中得到大量足以让他震撼的思想，那是他想从思想的层面改造整个托克里。

比起极为难改变的生存环境，思想的改变只会更加困难。

一个托克里，半个城邦的疯子，那几乎不是玩笑。

因此，特兹听从了李娟的建议，从实质入手，改变托克里艰难的生存环境，不只局限于思想的虚浮。

当然，就像是之前提到的，天海星的环境和这里有着天壤之别，至少那里有着万物之源，阳光。

两人听见秋清的话，不置可否。

她们从不在意所谓的思想的升华，对于她们而言，这些言论就像是天海星的鸡汤，喝下去只会是一时的振奋。

之后却只会是无尽的茫然。

秋清同样也不在意她们的想法，想要改变一个底层人的思维，要么用强制洗脑的方式，要么就是对整个社会进行彻底的革新。

所有人都在改变，身处其中的那个人，也无法逃脱被潜移默化改变的结果。

就像是武夏国两三百年前的时代变革，新文化与旧文化的碰撞，无数伟人亦或是那些不出名的历史边缘人物，推动着一个新时代的发展。

在特兹身上，所发生的，正是其中一个节点。

这之间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短暂的数分钟。

秋清却是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也是长久的沉默。

之后又等了十几分钟，整个考核才正式开始。

分院的院长进入了训练场的中心，带着属于他的D级眷者，在中心略微提了几句就没有过多开口，也就是提提类似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之类的话。

反正更多的还是让两头眷者战斗，禁神师的身体安全倒是不太需要考虑。

当然，也有可能存在手持长剑的禁神师，向着对方的禁神师直接进行肉搏。

这种还是极为少见的。

毕竟考核重要的还是考核学徒的精神力和对眷者的掌控。

院长下台，有上来一人，不过不是禁神学院的高级导师，而是一名眷捕协会的分会副会长。

同样是说了一些场面话，最后才提及他的目的。

“眷者之间的战斗，难免会出现伤亡，要是有眷者意外死亡，可以凭借眷者体内的神眷之心前去眷捕协会以五折的价格购买新的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