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宇刚想请太子爷回去,突然朱瞻基眼前一亮,集市中有只秋虫的叫声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朱瞻基赶紧寻找声音的来源,定睛一看是巷尾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不等徐多宇张口,朱瞻基急忙忙冲了过去。木架上摆着数十个瓦罐,声音是从最上面的那个瓦罐里传出来的。朱瞻基先不急于打开去看,而是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这秋虫的叫声,朱瞻基只听得这叫声嘹亮有力,穿透力极强,青泥做的瓦罐根本压不住它强有力的叫声,秋虫的叫声仿佛要冲破这牢笼一般喷薄而出。朱瞻基仔细的聆听,仿佛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只有这虫儿的叫声传入耳畔,不由得脸上浮现出心醉神驰的笑容。朱瞻基从声音就能确定,瓦罐里的秋虫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朱瞻基按捺不住,伸手就要打开瓦罐仿佛揭开新娘罩头一般要一看究竟。朱瞻基刚要打开,突然一只手按住了他。
朱瞻基定睛一看,阻止他的正是小摊的老板,朱瞻基有些诧异道:
“老板,你这是何意?”
“对不起,这位爷,这一只不卖,您还是看看其他的吧。”
“你这人好生奇怪,你把它摆上来不就是为了卖吗,现在有人买哪有不卖的道理?”
老板解释道:
“这是别人提前预定的,所以不卖。”
“谁预定的?”朱瞻基问道。
“这与您就没有关系了。”
“好,不管谁预定的,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总可以了吧。”
“这位爷,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这小摊虽然本小利薄,可做生意总得讲个信誉吧,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不能因为您出钱多就把别人的东西让给您。我们出来做生意确实是为了钱,可也不能为了钱什么原则都不讲吧。”
小贩的一番说辞倒让朱瞻基有些刮目相看,别看是市井小民,做起事来倒也很讲原则,不知比那些唯利是图的富商巨贾强了多少倍。可这秋虫的叫声撩拨的朱瞻基心痒难耐,小贩越是不让他看他就越想看。
朱瞻基跟对方讨价还价道:
“老板,看得出来,您也是个讲原则的人,我非常地敬佩您。我也不难为你,你就打开让我看一眼,一眼就好。”
朱瞻基说的已经是够客气的了,哪知对方非常干脆的拒绝道:
小主,
“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而是人家买家特意交代过了,说不许给任何人看,怕的就是您看了之后,非要买不可了。”
徐多宇一看太子爷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出头说道:
“老板,请您变通变通,这个先让给我们,回头您再寻摸个好的也就是了。”
小贩立马正色道:
“这位小哥,你这不是叫我骗人吗?我怎么能这么干呢?再说我已经跟人家主顾说了,虫儿已经抓到了,今天他派人就来取了。现在我把虫儿让给你们,你叫我如何向人家交代。”
严晓蓉在后面听半天了,她见这小贩怎么说都说不通甚是顽固,当即恼怒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我们好话说尽你一点都不让步,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是个卖虫子的吗?我家公子买你的虫儿,那是给你脸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严晓蓉这一番话威胁性十足,可朱瞻基不愿意以势压人,因此回头向严晓蓉瞪了一眼,让她把嘴闭上。徐多宇也觉得师姐这话说的不太恰当,拉着师姐说道:
“师姐,你少说两句。”
小贩没有被严晓蓉的这番话给吓住,而是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几个人。像他这种小贩,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眼光最为毒辣,一打眼就知道你什么身份。小贩早就看出来这几个人非同一般,前面这位公子衣着华丽,器宇不凡,后面还有两个带着刀的护卫,绝对是非富即贵。
小贩非常平淡的说道:
“这南京城里藏龙卧虎,说不定哪个就是王公贵胄家的公子亲戚,像小的这样的小民,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公子您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还有您身后跟着的这两位腰里都带着家伙,慢说您还花钱,您就是不花钱我也没辙不是。”
小贩说着把瓦罐递向了朱瞻基,朱瞻基一看对方这是反将一军,自己要真的强夺与强盗何异。
朱瞻基摆摆手,笑着说道:
“老板,你误会了,我们刚才开个玩笑而已。你有你的原则,我也不为难你,我和买家商量总可以了吧。”
“那当然可以,只是人家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