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的话虽然难听, 可中肯。
是啊。
身为言官,便要言他人所不能言,所以,言官才会受皇室重视。
而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为何,说旁人的时候,恨不得扒下对方一层皮,到了自己身上, 就连那可笑的面子,都舍不得丢?
他们用一套死规矩要求别人要这样,不要那样。
到了自己身上,就可以放宽要求。
严纪方可律人。
这一刻,当具大人毫无尊严的躺在地上时,就像一盆冷水,对着他们迎头泼下。
两朝老臣,羞红了脸。
一人先跪,其余几人,纷纷下跪。
“老臣……糊涂!”
皇上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温和笑了:“各位,都是和先皇同朝为官,辅佐先皇,又见证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老臣,朕怎会忍心责备!”
不责备,不代表,不知他们都做了什么。
言官头垂的更低。
皇上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自朕登基,国祚甚稳,朕与秦王联手治理这泱泱大陵,朕知,许多人觉得朕与秦王年幼,朕又无所出,哪一样,都是国祚不稳的征兆……”
“我大陵,泱泱大国,以仁善,厚德为先, 朕治理大陵多年,朕希望,你们的视线莫局限于朝堂,放眼天下,这江山,朕与秦王治理的,可否担的上一个满意二字?”
“大陵, 不存在兄弟阋墙一说,大陵,不管是朕,还是秦王坐这个位置,仁善厚德的宗旨,永不会变!”
这是皇帝头一次 正面回应他和秦止兄弟二人治理江山一事。
打破了臣子的种种猜测 。
“秦王……”皇上朝秦止伸手,示意秦止上前。
秦止抿了抿唇,迈步走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