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和秦止走进妇人家里,堂屋内,桌椅板凳整整齐齐摆放, 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大碗,碗里剩下半碗红色的液体。
祁熹拿起碗,闻了闻:“是血。”
秦止点点头。
妇人和孩子都死在床上, 被褥上浸满鲜红刺目的血。
女子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绑,平躺在床上,胸口大敞,乳头丢失。
小小的孩子躺在母亲怀里,下身的裤子被褪到膝盖处,可见斑斑血迹。
结合前面案例,孩子的下体定是已经遗失。
祁熹伸手想将孩子翻过来确认。
却发现孩子紧紧的搂着母亲的腰,尸体已经出现尸僵,僵化的臂膀像是铁钳般箍在妇人腰间。
祁熹伸手,摸了摸孩子毛绒绒的脑袋后,生生将孩子和母亲分离开。
果不其然,孩子下体遗失。
祁熹戴上手套检查孩童的缺失处。
伴随着检查,一个个的发现,令她感到心惊。
“缺口边缘撕裂,有生活痕迹,腹部和下体连接的韧带组织被扯出。”
祁熹抬头去看秦止:“这孩子,是活着的时候,被人将下体扯了出来。”
秦止眸光微凛。
身为男子,最是清楚,那里受伤有多痛。
小小孩童, 被人活生生扯出下体。
该是怎样的疼痛。
祁熹又去检查床上女子缺失部位:“有生活痕迹,边缘不规整断裂,也是撕扯下来的。”
越是检查, 祁熹越是无法做到冷静。
这么多年的职业素养,她自认为可以淡定自如的应对任何形态下的尸体。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又或许是低估了人类究竟能有多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