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扳正祁熹的肩膀,逼迫她与他对视。
祁熹眸中的空洞,震的他心头猛缩,他发现,自己似乎在找虐。
这样的眸子,让他如何与其对视?
他将祁熹环进怀里,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头顶:“乖,你摸摸,本座是真实的, 是有心跳的,是温热的,死去的人,就让他们安息吧,纠缠着不放, 才是对他们的伤害。”
祁熹猛地推开秦止,情绪激动,拔高了声音:“你懂什么?凶手 没有抓到,他们就无法安息!我一日没有将其凌迟,我就日复一日承受着刮骨之痛!”
她是队伍里最小的一个,她的队友,不止是队友,更是像哥哥一般照顾着她。
所以,她活下来了……
是那些人,用命换来的!
流落到大陵,她跟教授失去了联系,更不知前路在哪,她颓废,她躺平,可谁又知道,她躺平时心底的折磨?
好不容易,有了凶手的一丝丝线索,却又是查无可查,无处可查。
谁又能明白,她颓废之下的绝望?
祁熹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秦止,抬手指着训练场上的十二卫,手臂颤抖:“他们,代替不了,取代不了!”
秦止抬手去拉祁熹的手腕,柔声哄着:“本座知,本座知,本座只是想让你有一丝慰藉。”
他慌乱又无措的去顺祁熹的头发,是他莽撞了,是他太过想要探寻祁熹的秘密了。
祁熹就像是一本书,放在他的面前,他总想着翻开一页细细品读。
却不知,他不是在掀开书,而是在掀祁熹的伤疤。
“熹儿, 本座知错,本座知错……”
祁熹激动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眸子恢复清亮。
看着面前急的面色大变的秦止,祁熹倏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