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一室凌乱顿时如同火焰遇到冰川,化为冷寂。
文念呆呆的偏过头。
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对岸的橘城电视塔。
这里离橘城一中不远。
那年她刚上初一,头天去父亲文思齐家里吃了一次饭。
第二天,张玉梅找到学校,言语中旁敲侧击的指责她偷了家里的钱。
那时候爷爷已经退休了,班主任是张玉梅的大高中同学。
班主任附和着张玉梅的话,教训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哭着说自己没有偷钱,为了自证清白愿意报警。
最后惊动了校长,才把张玉梅劝走。
班主任之后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文念一刻也不想在学校待下去,趁着体育课偷偷溜出学校。
从那以后,她在再也没有去过文思齐后来组建的家里。
眼泪掉下来,她察觉到脸上冰凉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说来真是奇怪,康恒宇第一次见她她在哭。
第二次也是。
他想抚平她的伤痛,可现在将她独自留在这里,让她一个人哭泣。
所以说啊,男人的山盟海誓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别做痴人。
她睡得很不安稳,虽然身体累到了极限,但总也无法全然睡去。
直到跌进一个温暖的、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怀抱。
她转身环住他。
男人先是僵硬着,后来身体软下来,拍了拍她的背。
文念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心底一声叹息。
就算对他没有信心,也还是本能的依靠他。
她难道真的如此软弱吗?
求婚这件事,就这样走向了奇怪的结局。
第二天起床,两人不约而同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康恒宇驱车带她去买了好些玩具和画本,把她送到姨妈家村口。
他却不进去。
“我还有点工作,帮我跟姨妈告罪。”
文念抿唇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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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神微动,似是不忍,可最后终是挪开:
“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和奶奶。”
文念负气回头:“不用了,我和奶奶自己回去。”
林秀芬和赵卫国的家在城乡结合部,房屋周围环绕着大片大片的农田。
文奶奶一大早就到了,在院子里看赵爷爷杀鱼,赵卫国在摘木耳。
见文念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几人诧异:
“恒宇呢?昨天不说他有空吗?”
文念艰难的勾起嘴角:“临时有工作,最近总是这样,他特别忙。”
赵盼盼离线的箭头般冲出来,抱着文念不撒手:
“念念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呀!”
文念回搂住瘦弱的女孩:“太瘦了,下巴都尖了了,好在已经出院,以后好好补回来。
呐,这是恒宇哥哥给你买的玩具和画本,看看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