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赞同的点点头,“死者额部有多条骨折线,这些骨折是没有办法在一次伤害中形成的。”
从楼梯摔落是一瞬间的事,受伤也是在一次伤害中造成的,但死者额头的伤痕却是多次暴力形成的?
脑海中闪过楼梯口那处奇怪刻意的血迹残留,颜菀眸光微暗,一个极有可能形成这种伤痕的场景在眼前来回浮现——
有人故意把死者带到楼梯口,按着头颅多次敲击地面......
两条矛盾的证词犹如天平的两端,死者家属口中“不小心从楼梯上摔死”的证词分量越来越轻,颜菀弯下腰,细致的视线在四肢关节处扫过,除了青紫痕迹,看不到任何的表皮损伤。
继续缓缓上移,落在死者背部两道平行的划伤上。
她蠢蠢憨憨给自己来个平地摔都能破点皮,出点血,为什么死者从高高的楼梯上跌落,身上却没有丝毫破损擦伤呢?
红唇紧紧抿着,天平彻底倾斜,真相在脑海中浮现,语气笃定,“家属在说谎,案件肯定另有隐情。”
“和他背后的伤有密切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四种伤痕,”姜滢见她说到点子上,嘴角上扬,“死者背部有两道平行整齐的划伤,从左肩处横向延伸到肩胛骨,很新鲜,已经结痂,怀疑是案发前一到两天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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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眼睛里带着清澈的愚蠢,虚心请教,“什么致伤工具能造成这样类似于小猫挠伤的痕迹呢?”
侃侃而谈的姜滢沉默了。
温婉纯良的颜菀表情龟裂。
巧舌如簧的沈政川在思考要不要给他找个女朋友,进行亲身实践。
傻孩子,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有谁能在背上留划痕啊!
当然是嘿咻那个嘿咻!不让写脖子以下详细过程那个!
后知后觉,纯情李密在三脸难以启齿下终于回过味儿来,意识到羞涩,清俊的脸彻底爆红。
他的脚趾很忙碌,正在抠着海市蜃楼。
啊啊啊!让他去快乐星球吧!
“挺住,你能赢,”沈政川一本正经的搞笑,拍着他的肩膀鼓励,“多社死几次你就习惯了,加油,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李密:“......”救救他救救他。
颜菀轻咳两声,把歪倒爪哇国的话题硬掰回来,“可以提取关丽和杨蕾的指缝DNA与死者的做对比,另外,关丽说谎隐瞒其丈夫死亡真相,肯定另有隐情。”
沈政川赞同的点点头,脑海中划过死者和妻子关丽与案发现场格格不入的打扮,以及衣柜中单间的男士卫衣和崭新名牌包包,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
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不显山不露水的,声音不怒自威,“分别提审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