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许文山有点听不下去了,“你叫李光林,这才是你的本名,二十几年前,你干过厨子、还开过盲人按摩店是吧。”
李麟一愣,“你...你怎么知道。你谁啊。”他提高警惕。
“我是重案组的警察。我,叫许文山。”
“哎呀,哎呀,大名鼎鼎,有失远迎。”李麟赶快从兜里掏烟,又从一旁的挎包里拿出一叠钱,“我知道,我知道,你管这一片区的是吧,来,来,来,这钱拿去吃烟、喝茶、拿去玩。”
“我都肺癌晚期了,我还抽什么烟?”
“不,不,不,你身体很好,我一看就看出来了。”李麟咧嘴赔笑,“刚才我给你开的都是补药,男人,一定要补。”
“好了!”许文山严肃说道,“我今天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对你的底子查得清清楚楚,你涉嫌非法行医,这肯定是要进去的。”
“没,没,没。我...”李麟想着说辞,“我只是顾问,我就是弄些中药给病人吃,都是好药。”
“那是,我知道,你一个疗程就要几万块,这药还不好吗?什么中药要这么贵?”
“警察同志。”李麟走到许文山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给个机会,给我机会,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只要不抓我就行。”
“你认识一个叫陈艳珍的女人吗?”
“陈艳珍,我...不认识,不认识。”他摇着头。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来你这里消费了有十几万的中药钱。”
“哦,是她,认识,认识。”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是,她是来找我看过病,不过不是她有病,是她的女儿陈蒙得了癌症,我给她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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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蒙得了什么癌?”
“她,她得了胃癌。”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怎么会得胃癌?”
“病嘛,这很难说的嘛。”
“陈艳珍死了。”
“死了?啊。她怎么死了?”
“是你杀了她。”
“不,不,不。”李麟吓得、胆怯地摆手,“杀人啊,我不敢的。”
“你当然敢,陈艳珍来你这里,你承诺能治好她的女儿,你开了很多药,其实是个幌子,你骗了陈艳珍十几万,被陈艳珍发现了,她说要举报你,你一狠心,就下了毒手。”
“没有啊,没有啊。”
“不光如此,在10年前,你至少还犯下了四宗谋杀案。”
许文山从公事包里拿出照片,翻着10年前被袭击的四宗案件受害者照片,给李麟看。
他继续对李麟说,“你特别憎恨中年女性,你曾经在餐馆当过厨子,无意间你接触到了她们,她们在言语上曾和你起了矛盾,所以你就杀了她们。”
当然,这些只是许文山的猜测,也是审问技巧。
将所有事情抛出,逼着嫌疑人面对错综复杂的事件,许文山在旁观察,观察李麟面部的反应、听他说话,从中找到破绽。
他就是丝袜杀手吗?许文山看着李麟。
面对这突然抛来的四宗罪指控,李麟的神情是懵的,他大喊冤枉。
他的声音很大,按着胸口,极力解释,脸上全是汗,不是惊慌的汗,而是被吓出来的一身冷汗。
许文山说,李麟,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你最好事无巨细的坦白,你和陈艳珍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事到如今,李麟只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