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应该也有过吧，不然怎么能察觉到这点。”苏印月开玩笑道，顺便看了一眼六号的表情。

可惜他太高了，苏印月只看到一片阴影。

六号沉默了好久，两人也就闷头赶路了。

就在苏印月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六号突然说：“以前是有过，人类朋友，像你一样。”

苏印月想他说的应该是李鑫和胡泽洋。

“不过后来被我杀了。”六号声音平静的说。

闻言，苏印月飘在半空的身影晃了晃。

半晌，苏印月勉强憋出一句：“那你应该挺伤心的吧......”

“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苏印月有些诧异，六号接着说道：

“从那时我就意识到，鬼和人类本来就是不同的，勉强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交朋友，最后只会伤害到他们，所以除了公事，我再也没和人类打过交道。”

苏印月眼眸低垂，似乎心情不好没有说话。

六号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一路上，两人偶尔交谈，也都避过了这个话题。

李鑫担心这个鬼魂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于是按照记忆，马不停蹄的到了那个老人的家。

“你要找谁？”门口的守卫打量了一下李鑫，感觉他很陌生，应该不像是在这里住的人，便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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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徐老。”李鑫说道。

“徐老？奥，我想起来了。”门卫一拍脑门，那个贼有钱的算卦的老人。

虽然他自己不信这个，不过总有人上门来找徐老，一来二去他也就记住这个业主了。

“他现在没在家，今早刚走的，估计得晚上能回来。”门卫说道。

李鑫闻言，这才想起徐老这时候应该在摆摊。

道了声谢，便急急忙忙的去找徐老，生怕去晚了，徐老又走了。

临走前，眼睛一扫，便又瞧见那道诡异的影子，正在保安身后向他‘耀武扬威’。

“嘿，小伙子，你咋回事，你那印堂我就没见它干净过。”

刚找到徐老，还不待李鑫说话，徐老就开口教训道。

李鑫叹了口气，左右一扫，也不见那个影子，便坐了下来。

“我发现有个奇怪的影子跟着我。”

徐老见李鑫脸色难看，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让他详细说说。

“前两天从面具人那回来后，我就发现有个影子总跟着我。”

徐老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没了。”

“没了？”徐老疑惑的问道。

“嗯。”

“他就跟着你，没做什么别的事情？”

“没有。”

“那，那个影子是什么形状的？”

“它形状很特别，像一个波纹一样。”

“是不是偶尔还像水波一样波动？”徐老突然问道。

李鑫正想说是，却突然反应过来徐老的意思，顺着徐老的眼神一瞧，果然自己脚底下的影子里，有个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