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找我有个屁用啊,墙都起来了,你让他们把这三块砖给你挖出来换新的,伱知不知道,这样更加糟糕,还不如不换呢?
后面一定要看仔细啊,千万,千万别让他们给你家上一根断梁,蠢货。”
云初喝骂完毕了,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却让那个看起来很是刚强的关中汉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因为,跟云初一起喝骂的还有他的爷娘跟老婆,那三位骂起人来那才叫一个炮火连天。
而且毫无例外地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儿子以及丈夫,没有一个觉得是云初的错。
三个用五百头换了五间房子的吐谷浑人,还真得日夜守在工地上,眼看着他们的房子从无到有,再从地基拔起到五六米高。
从现在的进度来看,再有两个月,这批房子就该收尾了。
老吐谷浑商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姓氏——慕容,名字叫做慕容磔,听他的解释,这个名字的含义是可以把敌人砍成肉酱的意思。
这个姓名应该跟吐谷浑王族有很大的关系。
云初当然不会理睬这个人是不是吐谷浑的王族,他只想知道这些人,能不能从吐谷浑弄到更多的牛,能不能带着肥九以及英公家里的管事们亲自走一遭大非川。
他觉得裴行俭的做事方式不对头,可以不理睬他,却不能不为即将到来的大非川之战做准备。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云初极度的怀疑,杜甫之所以写这首《兵车行》,讽刺的并非是他那个时代,而是在为大非川之战战死的府兵们鸣冤。
“我需要更多的牦牛!”云初蹲在慕容磔的身边,一边嚼着甘草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我回不去了,也没有更多的牛了。”
“你以后要在长安城生活呢,不找一个活路怎么能成呢,手里的钱花光了,以后你的小儿子如何在这里繁衍你的慕容家族呢?”
“在这里讨饭,也好过被吐蕃人割掉脑袋挂在马脖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