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正想询问下赵仕通对自己的看法,淡淡道:“皇上派西昏王过来怎么了?”
赵仕通反应过来,堂堂的一国皇子,不能在人家身后胡乱评价。
更何况,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三位是什么人,乱说容易引火上身。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说皇上派西昏王过来,他老人家已经尽力了,真希望他老人家尽快下道圣旨,让我将家父的遗体收了。”
“圣旨下来,怎么也得等真相大白以后。赵公子,在朝中官居何职啊?”
“惭愧,在下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
司马阳感到有点吃惊。
“赵公子,令尊是当今的中书侍郎,位高权重,没有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赵仕通摇了摇头,神情更加惭愧。
“卓兄有所不知,家父在世的时候再三告诫,功名这个东西一定要直中取,绝对不可曲中求,我也是按照家父的要求做的,今年科举力争榜上有名。”
司马阳一脸的佩服,对赵随风的佩服。
当今大新,难得有赵随风如此清直的人了。
只是可惜了。
“那就提前祝赵兄帮上题名。”
“谢谢。”赵仕通上下打量着司马阳:“不知道兄才是做什么的?”
“商人,这次来武州是来进茶和盐的。”
赵仕通感到非常的震惊,微微抱拳道:“难道卓兄还是官商?”
“那是自然了,如果没有官方背景,没有朝廷颁发的盐引和茶引,我敢明目张胆的来武州进盐茶吗?”
赵仕通点了点头。
“是的,盐茶是朝廷专属,绝对不允许民间经营的。不过,卓兄,有一点我得告诉你,武州的茶盐经营权在烈王的手里,刚才你打了烈王的下人,这生意不好做了。”
司马阳拍了拍额头。
“哦,忘了这档子事了,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算生意做不成,刚才该出手时也得出手。”
闻言,赵仕通急忙又冲着司马阳一拜。
“卓兄大恩赵某感激不尽,前面不远处就是武州城的渡情镇,那里临江而建有很多店家。我们去吃顿便饭吧,请卓兄务必赏光。”
司马阳扭头西望,太阳的光芒已经散尽,只剩下一个红红的圆盘,黑夜马上就要来临了。
司马阳淡淡笑了笑。
“正好肚子饿了,赵兄有这么盛情,那自然是盛情难却了,请吧。”
司马阳、赵仕通很快来到了渡情小镇。
司马阳体会着渡情两字的含义,这武州往南走个三四百里就是江南地界了,越接近江南,地名中也有儿女情长的韵味了。
前世的时候,好像有一首爱情歌曲就叫渡情,讲了一个千年的爱情故事。
可惜呀,这个时代不会有这样凄美的爱情。
远远看见前面有一座临江而建的楼阁,名字叫做望江仙。
赵随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卓兄,请。”
“哦,赵兄请,这个望江仙的规格不小啊!”
“确实不小,是芦苇渡这一片最大的酒楼,由于地理位置极佳,一向是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
司马阳深以为然。
“望江仙楼,阁临江渚,旷然深远,揽胜万千气象,气吞长天一色,确实是个好地方。”
赵仕通冲着司马阳微微弯身,一脸敬佩道:“卓兄出口成章,恐怕不只是商人那么简单。”
“曾读过几年书,望江仙,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站在这里能看到江上的仙人?”
“传言,确实曾有人在这里看到过江上的仙人?”赵仕通说道。
司马阳他自然不相信什么仙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