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洒出一堆雄黄粉,连一路追来五步蛇,蛇头上也是。
五步蛇吐出腥臭信子,向白虎靠过来,他吹亮火折,点燃地上雄黄,黄土色烟雾,冲着五步蛇飘去。
白虎背起珍珍,手折根树枝做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在落叶中,寻找着白家留下的脚印,
留下五步蛇在雄黄烟雾里挣扎。
白昼找到背着珍珍白虎,“你干嘛去了?!”
白虎低下头,“珍珍脚踩在交叉树根上陷进去,把脚扭了。”
白昼撩开肿胀脚踝,涂上清凉药汁,“就这个,你们耽误半天。”
白昼撅着嘴唇,低着头,“谁知道那地方是蛇洞!”
白昼心急火燎撩开珍珠裤脚,检查起伤口,“你怎么不早说!”
白虎嘟囔,“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他把头都快要埋到白珍裤腿里去,“待会在收拾你!”
确定白珍没有遭蛇咬,转头,“把你裤腿撩起来。”
白虎想到值得骄傲的事,“我没有让蛇咬,还拿手拍蛇头……”
“啊,把双手伸出来。”白昼吃惊不小,心急火燎
不等他把手拿出来,硬拽出来,确定手上没有蛇牙印,抹把额头上细密汗珠,
“你可真是命大!”
白虎一脸骄傲,“值得骄傲吧!”
他把白虎裤腿撩起来,“值得骄傲个屁!家驹把你交给我,可不是教你被蛇咬的!”
白虎灵魂深处,记忆的锁突然碎掉,落满灰尘大门轰然打开,
“家驹,他是谁?”
“他是你……”
白昼话说到一半,马上打住话头,白虎觉察到什么,追问,“他是谁?!”
他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可以说是挚友。”
“是他把我交给你的?”
白昼霎那卡壳,很快补回来,“他说虎怕蛇咬,说你15岁这年,会遇到凶蛇拦路,过了就没事了!”
白虎猜出其中一定有缘由,再追问下去,爸爸还不知道编什么理由哄骗他。
“岂止是拦路,简直是一路追着我跑!”
“你总算有惊无险过去了!”
白昼睁着下眼睑布满血丝眼睛,“答应爸爸,一定要走在中间。”
白虎与白珍被白昼和三知院派来骨干围在中间,一路再没出过什么岔子,
天黑前和主力汇合。
三知院院主手搭凉棚,望着铅灰色天空,心里像向日葵坠着铅块,
“从早上看到它就这样,现在天都黑了,铅灰色云聚在上面,动也没动,遗世独立。”
“这地方不是世外桃源,就是凶险难测,等明天天亮在进山吧!?”
山尽头传来几声凄厉夜枭笑声,刚刚燃起篝火营地,直接炸锅了!
这回是位年轻准院主,蓦然站起身子来,“谁爱待谁待,我是不在这里待下去了!”
三知院院主站起来,目光中散发怒火,“你说什么?!”
“这地方是老院主选的,可刚才夜枭笑声您也听见了!”
他向四周望望,不远处树背后,有些不真切影子,在影影绰绰动,
“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刚才夜枭笑声,就是警示我们的,告给我们这地方不吉利!”
他中指冲下,力度仿佛戳在下面土地上。不少人抬起头来望,紧张等待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