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九头蛇柏选择“全都要”的结果已经出现了,抱着棒棒糖,你是得不到爆米花的。
在爆炸的深坑摸索好久也不得其所,支撑着偌大的球形物体的粗壮藤蔓已经没有丝毫的耐心了,它用力的把球形物体支起,重新回到半空。
随后,围绕在球形物体外围的细小藤蔓一点点的剥离球体,它们发疯一样在空中炸开。
像是女孩子们触碰到静电、悬在空中的头发丝一样。
眼看细小的藤蔓抽离球体,偌大的球状物体开始变小,一点、一点的露出里面的被包裹物。
——是团成一坨的解语臣、吴斜、王胖子、汪灿和刘丧。
站在下面,在手电筒的照明中,简安和梁湾还能看见王胖子正朝她们这个方向挥手示意。
梁湾:“额,看来他们现在情况还不错?”
简安:“......何止是还不错。”
看他那露出来的那口大牙哦,笑得很开心嘛。
“啷,啷,啷”,与球体分离的藤蔓正在疯狂的抽打着挖掘井里竖立的铁架。
因为它们没有在爆炸深坑找到任何的猎物。
知道引发炸弹这一举动很可能会激怒蛇柏,黑瞎子早就做好了准备——
现在他们位于的这个场景,是黎一鸣所说的挖掘井。
井周钢精铁架数不胜数,等到九头蛇柏下放藤蔓枝条,有极大的可能性会触碰到铁架,从而引起更纷杂的声音。
纷乱杂序的声音会让对声音敏感无比的九头蛇柏变得更加暴躁。
为了不让可能被九头蛇柏的枝条碰倒的铁架砸伤简安和梁湾,黑瞎子在看见两人避开会受伤的重点位置后,开始了他的营救计划。
此时,蛇柏的枝条正从空中极速前行下坠。
“当啷!”
雪白晃亮的大白狗刀刃猛地砍在褐色的枝条上,球状物周边的枝条颤了颤,猛的炸开,然后往暗处退去。
借着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变换的微光,发现九头蛇柏撤退方向的黑瞎子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前。
他在等。
等藏在暗处的九头蛇柏枝条什么时候露出自己的位置。
与中心战场相隔甚远的角落里,悄声而站的两人面对面。
简安突然出声:“梁湾,湾仔,我记得我们涂完天心石粉之后,你顺手把粉包放在你自己的包里了?”
梁湾点头,她疑惑的看着简安问道:“嗯,就在我的包里。怎么了吗?”
简安抬颌,点了点梁湾的左侧:“你看看你的身后呢。”
“我的身后......”
梁湾闻言,浑身都僵硬住了,她不是九门中人,此次出门就只是随便的查了查一点资料,算是临时抱佛脚。
“会是……僵尸吗?”
“……不,不是僵尸,他是个活的。”
简安往梁湾的方向走了一步,她示意梁湾放心大胆的回头看:“湾仔不要怕,你快点回头看看吧,我怕再不把他救出来,他可能真的会变成僵尸哦。”
梁湾将信将疑的懵懵回头,看清眼前情景,她吃惊的小声说了一句:“天哪,是张海客!”
站在梁湾身边的简安发出提醒:“是的,是张海客,你快把他救出来吧,他已经用他那眼神把我俩凌迟好多次了。”
“……哦哦,来了。”
梁湾赶紧从包里掏出天心石粉,在做出动作前她看了一眼简安,得到简安肯定的眼神之后,梁湾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米黄的粉末一点点、一点点撒在张海客的头上、脸上、身上。
几乎在碰到天心石粉的一瞬间,九头蛇柏的枝条就开始蜷曲、硬化、回缩。
而被蛇柏枝条捆着的张海客则在察觉身上束缚消失的第一时间,缩骨,矮身,蹲下。
——张海客成功脱离了九头蛇柏的控制。
“当啷!当啷!当啷!”
与角落的平静祥和不同,中心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因为黑瞎子的挑衅,九头蛇柏理所当然的放弃了自己枝条上束缚的几个热源,它将解语臣、吴斜等人丢在地上。
转而舒展、伸长枝条,对着黑瞎子的地方开启连环的杀招。
数枝尖锐的藤蔓尖尖几乎是同一时间,将它们的尖头对准了黑瞎子,瞄准、蓄力、冲刺——
“嗦,嗦,嗦”
就在无数的枝条尖头快要触及黑瞎子的身体时,挖掘井外面,一声悠长尖利的啸声响起。
“桀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很是刺耳高昂,是属于九头蛇柏最爱的那个类型。
但奇怪的是,九头蛇柏居然并没有采取行动,它甚至放弃继续攻击面前的敌人黑瞎子,它往后缩了好长一段距离。
“桀,桀,桀啊啊啊——”
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要到这边来了!
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挖掘井里,九头蛇柏的数根藤蔓在半空中顿住,然后飞快的像上方的通风管道撤去。
地上,被藤蔓从空中扔下的几人,在经过几个翻滚之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解语臣首先从地面上站起来,他抓紧时间舒展了几下他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一刻不停的警惕的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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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吴斜和王胖子,他们两个分别拉着汪灿和刘丧站起来,在检查过各自的身上有没有重伤之后,大家就都慢慢的聚拢在一起,谨慎的看向周边。
五人队伍和孤身一人的黑瞎子会合。
解语臣手里拿着武器,冲着黑瞎子感谢一笑:“瞎子,谢了。”
黑瞎子晃了晃手上的大白狗:“花儿爷,这回你要感谢的应该是你家那位大小姐。”
解语臣一边不放心的看着周围,一边问道:“哦?”
黑瞎子为他解释:“我们在下面的时候,她听到了汪灿手上戴着腕表的表盖合拢的声音了,要不是她坚持,估计我们就和你们错过了。”
讲到这里,黑瞎子遗憾的摇了摇头:“到时候等到再见的时候,你们可能都成了被捆在九头蛇柏上的人干了。”
“哎,还有小孩子呢。”
一旁的吴斜示意黑瞎子说话小点声,他的手还搭在“刘丧”的耳朵上。
但吴斜的一番好心“刘丧”却并不领会,他一把把吴斜的手扒开:“天真叔,我是汪灿。”
“汪灿?你是汪灿就能听这样的话了吗?”
吴斜瞪圆了眼睛,他重新把手放到小朋友的耳边,坚持维护小朋友们无暇的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