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有人(1 / 2)

角落里的几人正在吃瓜,站在简安面前的黎一鸣感觉自己就要被人当面甩瓜了。

现在时机非常,为了更好的隐蔽自己,黎一鸣都是裹着当地人那种特制的斗篷披肩。

这种斗篷披肩只要把它往上提提,就能遮住大半张脸。

之前喝酒,黎一鸣就把斗篷拉下来了,现在面对简安的质问,他只是垂下眼,淡淡的说道:

“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

话落,黎一鸣默默地拉上斗篷,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大小姐,你欺负人哦。”

被解语臣一脚踢出越野车身阴影的黑瞎子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他此时的状态相比之前真的要好很多了。

“……我可没有欺负他。”

看见黑瞎子突然出现,心觉不对劲的简安耸肩,她明显不认为自己这是在欺负黎一鸣。

并且她认为和自己刚见面就卖小孩的黎一鸣不处于弱势。

想到这里,简安推开挡在自己身前视线的黑瞎子,她往附近的一辆越野车屁股探头看去。

——入目,一群本该在搭帐篷的人正乖乖的眨着眼睛看向简安。

那无辜的眼神,仿佛在说:怎么了啦?我们没有在干坏事哦。

简安的嘴角忍不住抽抽:“躲在这里干什么?”

汪灿拉着刘丧从简安身前离开:“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刚刚在找东西来着,现在找到了。”

放两个小朋友离开,简安一脚堵住准备悄悄溜走的梁湾的步伐,她笑着问梁湾:“找什么东西?”

被堵个正着,梁湾下意识看向身后的王胖子等人,她想不到啊。

“一个小零件,帐篷上的,”见势不妙,王胖子果断上前,他甩个脸色,示意梁湾赶紧离开,“不妨事的,不妨事的。”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胖子,简安走到吴斜面前:“哥,你们在找帐篷上的什么小零件啊?”

吴斜脸上也戴上了和黑瞎子、解语臣脸上差不多的墨镜,黑色的镜片阻挡住简安看透他的情绪,也给吴斜一种说谎不会被发现的安心感。

于是吴斜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跟着来帮忙的,我哪里能知道帐篷的小零件长什么样子,我才来,他们就找到了。”

简安挑眉:咦,这家伙说谎,耳朵居然不红啦。

想完,她点点头,转身走到解语臣身边,语气不复之前的轻松,反而很气愤:“黎一鸣那厮,居然要卖了他亲生儿子,张海客找的什么人啊?”

“不就是要把小鸭梨的户口挪到你名下?小花说他不介意再养一个小孩子。”

简安顺其自然的说,吴斜顺其自然的接。

接完之后,他开始意识到,不妙,他好像把什么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唉,”王胖子拍了拍吴斜的肩膀,“天真,你玩不过简危险的。”

感慨完,坚持守在吃瓜第一线的王胖子走到简安身边:“哎,哎,危险啊,那黎一鸣真的这么说了?”

简安点头,她转身看着汪灿和刘丧的身影,语气沉闷:“不是介意再养一个,我介意的是,小鸭梨被他的父亲卖掉了。”

黎簇是一个多可爱的崽崽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爸爸黎一鸣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他跟大白菜一样送给简安的话......

梁湾:“我只见过黎簇几面,但他很懂事,又可爱,黎一鸣这是做什么?”

王胖子踢了踢脚底下的沙子:“懂事?那小家伙哭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的。”

旁边的吴斜深有同感:“其实小鸭梨是个爱哭鬼,还很爱对人撒娇。”

几人话落,场面一时间竟然安静下来了。

他们想到自己。

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没有理清和父母的那一笔、怎么算都算不清的账呢?

“应该把黎一鸣和解联环关在一起,饿他们个十天八天的。”

思来想去,简安得出这么一个想法。

走到这一步,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被解联环那个家伙“卖”掉了?

尽管中间的复杂性多到令人数不清,但是,简安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车后的讨论,张海客并没有参与,他自从进到沙漠之后,整个人就古古怪怪的,常常一个人蹲在角落,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下午,大家同心协力的把几顶帐篷在沙地上竖起。

完成搭帐篷的任务之后,又有人被点名,跟着黎一鸣去抱一些柴火回来。

地方并不远,只是有些小震撼。

毕竟在这样一个偌大的沙漠里,很难想象,简陋的休息站后房,居然有那么多的木头。

木头旁的桩子上,更甚至还拴着几头小羊羔子。

和线人黎一鸣会合的第一晚,大家是在沙地上的篝火前度过的。

从未品尝过的酒,味道不算极好但绝对不坏的烤肉,还有升腾不息的火焰……

嘴里嚼着下午还活着的小羊羔的嫩肉,简安抬头看向天上。

沙漠的夜晚自然也是与众不同的。

没有重工业的雾气、污水的干扰,它依旧还保留着最开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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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的夜空上,点缀着点点繁星,偶尔会有薄薄的云朵飘过,但却没有损坏它的魅力,反而为它增添一点神秘。

“你好,黎先生,我想,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好啊。”

简安的旁边,刘丧在经过一下午的心里挣扎之后,到底还是向黎一鸣发出邀约了。

目送两人不远不近的站在营地周围,简安和汪灿对视一眼。

汪灿先开口:“和黎渣男谈一谈,真的会让弟弟打开心结吗?”

简安摇头:“我不确定。”

几个月前,她从王胖子、吴斜那里听到了刘丧的身世真相。几个月后,汪灿又对她说了另外一种真相。

说完,汪灿问简安:“怎么样才能减轻刘丧心里的负担呢?”

简安并不清楚,她没有经历过刘丧的一切,所以她并不对刘丧的所作所为发表看法。

她当时是这样回答汪灿的:“负担?小桑树可能只是预想了一种可能性,他只是忍不住会想如果当时他的父亲、继母在行凶之前,停下了谋杀......”

如果那一队夫妻还有良心的话,那刘丧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做错了。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就警方公布的证据链来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留手的想法,他们步步都是杀招。”

就连刘丧之前无比依赖的父亲也是如此,在金钱面前,他舍去了救了他一命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