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着解语臣手里的信纸,在看完他手里的信之后,每人的表现各不一样。
吴斜的疑问总是快人一步,在他之后,就是解语臣。
解语臣把信纸放到张海客的手里,他语气轻飘飘的问张海客:“你们就是这样保证简安的安全的?”
张海客伸手抓住解语臣拍在自己手里的信纸,信纸很薄,他都能透过信纸感受到自己手心的汗水。
“故作玄虚,”张海客看向围在他身边的一圈人,“在住进来之前,我就联系过周围的线人,他们说这个村庄没有异样。”
“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没有异样,那它是凭空出现的?”
吴斜指着张海客手里的皱巴巴的信纸质问道,他在进入墓下之后,三观与生物知识一直在被刷新,但凭空出现?
汪家要是真掌握这项技能的话,他们早就该出现在简安身前,把简安抓走了!
闻言,一旁的黑瞎子倒是想到什么。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外套被搭在院子里的高背板凳上,黑瞎子走过去拿起夹克,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让出房子给他们住的老乡当时和黑瞎子一起写的凭据,当时写完,在给管事儿的解语臣看过之后,他就收起来了。
“这房子既然是老乡家里的,那第一嫌疑人肯定就是他。”
黑瞎子把凭据放在大家的眼前:“看看这个小纸条儿。”
除了简安还坐在原地,几个脑袋伸到黑瞎子跟前,凑在纸条上面看了好一会儿,几人对视一眼。
“根据凭据上的字来看,他写字的时候喜欢把弯化为钩,没有任何的过渡,其他的横竖又都写不直......汉字的笔画和字母拼音之间,意外的有重合的地方。”
“是字迹的问题,信与凭据两者间的字迹根本是相差无几!”
吴斜和汪灿分别发表看法,他们两个指着黑瞎子手里的凭据说道:“信是老乡写的,或者是他抄的!”
“我认为不可能是抄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简安否认道:“我和梁湾之前把房间的布局都看过,他没有能接受信纸内容的传真机,或者别的仪器。”
解语臣:“那排除老乡家里有传真机的可能性,就只剩可以联系外界的电话了。”
梁湾跟着推测的说道:“老乡会写字,凭据上有不会的字他都写了拼音,既然接触过拼音,他就完全可以按照电话对面拼音的拼读,写出英文信!”
是的,如果按照张海客所说,这个村庄没有异样,没有伪装者,那么唯一一个靠谱的可能性就是梁湾说的那样。
黑瞎子把手里的凭据给了吴斜,他指着院子里已经被锁好的大门说道:“当时停车找住的地方的时候,我就是看到他站在外面,我才去询问住宅情况的。”
本以为老乡是一个乐于助人的老乡,谁知道他搁这里是守株待兔呢。
“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汪家已经知道了简安在向古潼京去的事情,他们接收到了我们在高速服务区向他们传达的信息,所以汪楼大胆的发出了挑衅,写了这封信。”
跟着大家的思路,一起推出真相,张海客开始出声发表总结,他cue了一下吴斜:
“好了,现在信纸的来历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么话题是不是应该转向吴斜所关心的‘明天’?”
“明天早上究竟会发生什么,才会让汪楼特意发出提醒,让简安和梁湾早早离开?”
“哐——”
浴室的门砸在墙上。
“为什么她们两个要早早离开?”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王胖子满头的水珠,明明和黑瞎子穿着同样的黑色T恤,但T恤却被他圆鼓鼓的肚子撑得高高。
满场的安静中,吴斜走过去为他低声解释了一下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还将信纸摊开给王胖子看。
王胖子看都不看一眼,他把信纸推开:“我可不认识什么洋文儿。”
话落,他朝着院子里的板凳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会不会这宅子底下被埋了炸药?”
“定时引爆的那一种,这样那汪家老贼就能把我们这一窝的地下精英都给端了。”
“炸,炸弹?你是说真实的,具有杀伤力的烈性炸药?”
梁湾很惊讶,她之前的赛道可是和院子里的一群人完全不一样的。
纵使她曾经大胆猜测,小心求证过自己背后纹身的来历,但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能这么自然的就把“炸弹”两个字说出口。
“......是的?”
王胖子也被梁湾这一出整不会了,他扭头看向吴斜和简安:“天真,危险,现在还有假的炸弹?”
被王胖子点到名的吴斜和简安对视一眼,动作一致的摇了摇头:“没有。”
王胖子:“哦,那我就放心了。”
想他堂堂一个炸弹小王子,怎么可能会在炸弹这方面失手?
几人对话之后,张海客再度出声让出走的话题回归:“虽然有些大胆,但这个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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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梁湾举手:“要不我们离开这里,立刻?”
黑瞎子走过来把她的手按下:“只需要把老乡带过来问问就好了。”
接收到旁边梁湾看过来的求助眼神,简安伸手捏住黑瞎子的手,让他松开。
简安就坐在小板凳上,黑瞎子却是站着的,他把手松开,然后微微弯腰俯视简安。
黑瞎子面上挺大一副黑眼镜,伴随着他弯腰的姿势,那两个黑布隆冬的镜片就这么默默的盯着简安。
简安顿了顿,把他推开,向旁边的解语臣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花哥,他洗澡的时候也戴着眼镜吗?”
解语臣摇头:“我不知道他。”
倒是一旁的刘丧学着梁湾举起手:“姐姐,没摘,我没听见黑叔叔摘眼镜的声音。”
黑瞎子转头,几乎是飘移一样,来到刘丧的面前:“小桑树,你不乖啊,居然偷偷听我洗澡?”
“没有,”刘丧回头看向他哥汪灿,“没有,我没有偷听他洗澡,我只是无意间听到的。”
汪灿闻言当即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