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普。”
看着愤怒无比的西戎国赞普,这浑身浴血的豪酋只能尴尬的缓缓开口:“那个,折逋阿喻丹酋长被阉狗林逸晨活捉了。”
“此刻的话,应该已经死了。”
“毕竟阉狗之前就放下狠话了,说是要用折逋阿喻丹酋长人头,来祭奠为了拖延您二十万大军而死的盖勋。”
这豪酋苦涩无比的,向着赞普狠狠一躬:“为此,您是没法再和折逋阿喻丹酋长计较了,毕竟死者为大。”
“我靠,竟然死了!”
西戎国赞普闻言嘴角狠狠一抽,本想通过惩罚折逋阿喻丹,以此来平息众怒的他,此刻却是彻底傻了眼了。
折逋阿喻丹可以一死了之,但是他怎么办,他如何向西戎国的诸多酋长和豪酋交代!?“
“去,立刻召集一众豪酋和酋长议事,看看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妈的!”
对这个豪酋一挥手后,西戎国赞普此刻真是快要被活活气死了:“这该死的阉狗,简直是太可恶了。”
“赞普大人,我军现在人心惶惶,已经不合适再长途作战了,撤吧。”
老年酋长迈步走来后,沉着稳重的他便向着西戎国赞普重重抱拳示意:“我军现在只有十八万精骑了,而阉狗纵然打折逋阿喻丹时损失了一两万人,然后盖勋阵亡也损失了一万人,但手里目前应该也有十五万精锐大军。”
“而且还背靠坚固的金城,粮饷都不缺。”
“在这个时候下,我们要是强行开战。”
老年酋长苦涩万分的摇了摇头:“我们会死的很惨的!”
“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否则我们这次不仅损失惨重,而且丢人更是丢大了!”一个鹰钩鼻酋长,此刻是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事一旦传出去,那我西戎国真是彻底的殆笑大方了。”
“三十万大军入侵凉陇,不仅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而还损失了一个酋长和十万大军。这要传出去,那不仅赞普的名声会降到冰点,我们也一球样的完蛋了!”
这鹰钩鼻酋长愤怒万分的一挥手:“丢人,真是丢死了啊!”
“唉,丢人又能如何?”
另一个酋长苦笑着摇了摇头:“以我们的十八万人心惶惶,士气全无的精骑,去攻击阉狗十五万士气蓬勃,战意踊跃的大军,那不是自己没事干的找死吗?”
“你们想死可以去,反正我不会去,我还不想死!”
“可问题是,我们和大奉中原的齐王与燕王等人都达成一致了,是要同时进攻凉陇和关中,以求拿下凉陇,让齐王和燕王等人割地赔款的!”
又一个酋长目光凝重缓缓开口:“现在我们撤兵了,不是摆了他们一手嘛。若是他们伺候拿下了关中和凉陇,把阉狗灭杀或者逼的逃到巴蜀,那燕王和齐王还会完成此前的诺言,认赞普为义父,割让凉陇?”
“要是他们不愿意,我们岂不是白白损失十万大军,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这个我们就管不着了,我们已经做好了该做的,更是为此损失了整整十万大军!”
老年酋长冷哼:“他们能够拿下最好,拿不下也是活该,和我们无关。”
“我们干嘛要替他们火中取粟,和阉狗彻底的血战到底?”
冷笑一声后,这老年酋长再次开口:“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即使全力以赴的,用十八万大军和阉狗打一场会战,让双方都损失惨重,给齐王和燕王创造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