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文官自己玩吧,咱们是阉党,没必要和文官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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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晨勒马站在河畔,看着滚滚东去的渭水,并不打算去掺合文官们的客套送别。
“这倒也是,咱们和文官们,尿不到一个壶里。”
小金子闻言自然也是立刻躬身应和,他笑着对林逸晨说道:“其实他们的送别也没啥意思,看似热闹,实际上就是互相吹捧,最后再吟诗作赋,来一出洒泪而别。”
“实际上基本上都是惺惺作态,内心深处估计都巴不得李相早日离开,省的威胁自己的官位呢。”
“毕竟李相在一日,那就随时有可能会官复原职,去直接担任左丞相!”
“不要用全部的恶意去揣摩,倒也没有这么虚假。”
林逸晨闻言哑然失笑:“送别一位丞相,那是要写进史书的一幕,所以他们当然要慎重诚挚一些了。”
“要是有哪位文人的诗词写的非常棒,可以进入后世教科书,那这一幕便会名传千古,所以他们哪能不在意?”
“文人嘛,除却官位和女色以及财富以外,这名声也是他们孜孜不倦的追求的极致。”林逸晨笑道:“甚至有的文人可以为了名声,不惜丢官弃职,甚至说放弃妻儿老小,放弃生命。”
“和咱们这些利益至上的太监,还是不一样的。”
“虚伪的很啊!”
小金子嘴角一抽,还是看不惯这些文官。
“这就好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林逸晨却是笑道:“要是没有这一篇赋,其实那就是一场寻常的达官贵人的之间的聚会,古往今来数不胜数,又有几个人能记住?”
“所以啊,他们在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以他们的官位,能够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名字就不错了。想要留下大的事迹,那就必须要多刷存在感了。”
“那林公公你呢?”
“我?”
林逸晨哑然失笑:“作为权阉,我的名号是注定要名垂青史了。不过到底是流芳万代,还是被人刻意黑的,骂的遗臭万年,这可就说不定了。”
“毕竟我得罪了文官,即使劳苦功高,但也有可能被骂成祸国殃民的阉贼!”
“林公公。”
这时,似乎注意到了林逸晨,李林甫和张居正以及其它一众文人士大夫,都纷纷笑着对林逸晨招手。
“林公公能来送老夫,不胜感激。”
“李相于国于民于陛下都有大功,应该的。”林逸晨笑着拱手:“陛下也颇为感谢李公公。”
“李公公,听闻你素有诗才,被誉为文阉。”
这时,一个文人突然冷笑着开口:“此情此景,不知可否赋诗一首。”
“让我等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