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道人跟他也是差不多样子,财帛多是便携的金银之类。
除了两口金剑之外,还有一柄金属杆的马尾浮尘,黑色的马毛之中,还藏着三指长的一个小枪头,冷不防时,这也是杀人利器。
将两口金剑缚在背包上,李鄂用王道人身上的衣服包了扁担上的锡杖。
原本悬在腰间的雪花镔铁双戒刀,也被他放进了皮背囊之中,背囊大小合适,用蓑衣盖住,将将能掩住这两口宝刀。
至于那些得自张都监府上的好腰刀,短了一尺,则是正好能装进去。
收拾好行装,喝足了水,李鄂又用桌上荷叶包了点酱肉、干饼,这才挑着担子连夜赶路。
换了新的道士装扮,遇上一些卡口,李鄂就要遭人盘诘了。
但他道装齐整、装备奢华、度牒也是锦帛所书,甚是唬人,遇上盘查,也就是麻烦一点而已。
加上他一路所选多为偏僻道路,倒也没遇上什么麻烦。
遇上乡间客栈,他还能好好歇上一两天,歇息的时候,还找店家买了些生绢土布,将扁担连同背囊锦袋,都包裹了一下,外面又另加了蒲草包遮掩。
这还是遇到一个好心店家,给出的主意呢!
不然按店家所说,他这扁担上,又是皮货又是锦袋,格外的扎眼,容易被强人盯上。
包裹之后,草包胖大,远远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钱物事,再加李鄂一身道袍,就更不容易惹到强人了。
这天,李鄂的行程不错,正在午时赶上了一家人来人往的茶铺食肆。
吃饱喝足,皮囊里装了凉开水,备好了干粮,正在吃茶补水的李鄂,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头陀顶着闪光的发箍,扛着一个女人疾步而来。
到了茶铺近前,头陀放下女人,李鄂一看,却是那夜在坟庵遇上的张巧莲。
好似被头陀所慑,张巧莲一如那天一样畏畏缩缩,在茶铺见了道装的李鄂,反而怕的更厉害了。
那一脸风尘的头陀,呲牙瞪了张巧莲一眼后,才对着李鄂露出了凶悍的眼神。
面对头陀的威胁,李鄂也不搭理,只是老神在在的吃茶补水。
那头陀也是一样,不跟李鄂对答,只是点了吃喝,开始狂炫。
而两人之间的张巧莲,却如筛糠一般抖的厉害,那头陀推给她的饭食,也没敢沾上一口。
“我吃好了,找个没人的所在?”
待头陀吃饱喝足,逼着张巧莲吃了些食物,这才起身走到李鄂跟前,提出了邀约。
李鄂点点头之后也不答话,拿起桌上浮尘插在腰间,背上背包挑着扁担,就跟着头陀岔入了野地。
“吾乃铁脚头陀李二僧,各路英雄也有喊我李二头陀的。
你这头陀,算是识的义气的,奈何那李助是我亲兄。
怨只怨,你这头陀的命,实在是不好。
看你额上伤疤,之前该是刺配之人吧?
过了今冬,只怕你额上疤痕也就看不出了。
但你这头陀的命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我亲兄李助。
你那日若遂了我兄心意多好,我亲兄不死,我们俩头陀便可一起吃香喝辣玩女人了。
听闻你也是使刀的好手?
我亲兄李助,近些年耽于酒色,脚下步法却是越来越不堪了,他死于你手也算是报应。
今日你这头陀的报应,就应在我李二僧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