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能听得出来是沈一的声音,他起床,打开一侧的小门,提着一个灯笼,伸了一个头出去。
只见两个胡子邋遢,衣服黑得见不到原色的野人。
杨伯用力搓了下眼睛,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你们找谁啊?”
沈一走前,灯笼的微光打在他的脸上一晃一晃的。
“杨伯,是我。”
听着声音倒是熟悉,杨伯提着灯笼走出小门,凑近又仔细看了几眼。
“哎呦!还真是你这小子,怎么搞成这样,快进来!”
杨件连忙侧身让他们进来,提着灯笼跟在他们的身后。
嘴里还唠叨着,“我去给你的烧水洗漱吧!你们身上这味道都快要把蚊子熏下来了。”
“沈一想笑又不敢笑,主要那味道是从府医身上漂出来的。”他之前赶路的时候,不小心碰成一种颜色鲜艳却奇臭无比的花。
他们本来身上就有一股味了,再加上这花的味道,鼻子都快熏得没知觉了。
杨伯在大浴室这边帮他们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只等他们拿来衣服就可以洗漱了。
沈一率先拿了换洗的衣服过来,“杨伯,你先回去歇着吧,接下来我们自己会弄了。”
“那行,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从他们进入山谷,沈九就知道了,只不过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臭味,她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房去了。
她的出现,沈一也感觉到了,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沈一嘴角轻轻勾起,摇头失笑。
翌日,在她起床的时候,沈池从外面走了进来。
“念儿,府医回来了。”直接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顾念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便加快了穿衣的速度,“是不是找到解药了?”
沈池没作声,他也不知道府医到底有没有找到解药,到这了个时候,他反而觉得忐忑了。
顾念衣服都换好了都没听到他出声,转过身,见他一脸沉默。
伸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回魂了!”
沈池站起身,拉着她的手,“我们走吧!”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上刑场一样。”
沈池还不作声,他们走过去,也就一会的功夫。
还没进入到府医的小院,就听到里面传来大喝声。
他们两人脚步一顿,对视了一眼,顾念眉眼一弯。
“府医回来了,这个小院也跟着热闹起来了。”
进入到小院,府医正在和顾尊正在下棋,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争得面红耳赤的。
“老先生,你可终于回来了!”
府医听到声音,微微转了下头瞥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
顾念只是笑了笑,与沈池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等他们把这盘棋给下完。
他们下的是围棋,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快结束。
两人也很有耐心地等着。
纺半个时辰后,府医又输了,把棋盘一推,气呼呼的,“不下了!”
顾尊笑呵呵的,默默地收拾着棋子,他面对府医这样子,早已习惯了。
府医站起身后,对他们两人说道:“你们随我进来吧!”
他们跟随府医的身后进入到他的书房。
也没用府医招呼,很自觉地找了椅子坐下。
顾念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府医可是有好消息。”
府医先是瞥了眼沈池,随后叹了口气,“并无,但也不全然算是块消息,我们是找到了药,可药被人早就割走了,我们只能是等到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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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松了了一口气,这也还算是好消息了。
最起码不是听到没有找到这几个字眼。
能找到就是有希望的,在这期间让人盯着就了了。
“一年的时间,我们还是能等得起的。”
“嗯!”府医捋着他那被修剪过的胡子,对顾念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我替你把一下脉。”
顾念起身走到府医一旁的凳子坐下,把手伸到他的脉案上。
府医安静地为顾念把脉,沈池在一旁有些紧张地看着。
为顾念打完脉后,府医笑着点了点头,并无言语,但从他的表情中能看出来,她身体并无大碍。
顾念把完脉后,就轮到沈池了,现在他们夫妻两人谁也不好说谁。
“药继续用便可,不用换药方。”
沈池慢慢把手收回,“府医可知念儿何时会生产?”
顾念也一脸期盼地望着他,她也想知道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她现在的肚子已有七个多月了,肚子大得吓人,她所穿的衣服全都要换新的。
“你急什么,还早着了,无意外的话,最起码还得过完下个月。”
府医不是第一次辅助接手,他已经有一定的经验了,心里也有数。
“那就好!”
确认他们的身体无恙,他们就被府医给赶了出来。
刘青赶了这么久的路,终于抵过了青州府,此时他站在城门脚下抬头望着高耸的城楼,脸上落出一丝笑容。
要不是他半路走错了路,他应该在半个月前就到了。
他进入城内后,打听了归一楼的位置后,就直奔着去。
杨管事给了他归一楼的地址,让他直接去找赵四,赵四就会安排他去见楚王。
他刚踏进归一楼,就被酒楼的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了,“客官,包间满了,可是要坐大堂?”
刘青扫视了眼大堂,“就大堂吧!”
“好嘞,里面请!”小二引着他走到一张空桌上坐下。
赶了这么久的路,他还没好好正经吃一顿饭,他虽然生活上不宽裕,但上酒楼吃上一顿,还是可以的。
想必这归一楼的菜式也是好吃的,不然这里不然这么多人,要不是他来得及时,他都没有位置坐了。
他还从未见过生意如此好的酒楼,就算在京城也不曾见过。
店内门庭若市,大堂内的客人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客官可是吃点什么?”说道递上一份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