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恐慌,他知道汪姐的情况非常紧急,必须尽快送她去医院。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王云,希望他能听到并提供帮助。
已经在开始用树枝捅芒果的王云听到了徐云天的呼喊声,立刻放下手中的树枝,向声音的方向奔去。
当他看到徐云天怀中的汪姐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
“快,王云,我们得送汪姐去医院!”徐云天焦急地说。
王云立刻点头,两人迅速地向总包方项目部的医务室跑去。
背后,星星点点的滴血很快被红土地吸收,仅留下一点点褐色斑点。
“啪啪啪”王云一马当先,拍起医务室的门来。
“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大中午的吹空调值班打盹正爽,谁不长眼在这时候来看病啊?
来开门的是一个女护士,她先是气恼的瞪着王云打算开骂,可等徐云天抱着汪姐过来时,才慌了神。
“这,这是被什么弄的?”女护士一边示意徐云天将汪姐放到空床上,一边问道。
“一个。。一个捕兽夹子。”徐云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这里怎么会有捕兽夹子!?”
“我。。我也想问啊。。。”徐云天被追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医生呢,我们需要医生来处理。”王云一眼看出这女的只是个护士,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伤势。
汪姐因为疼痛不断的呻吟着,手脚伤口涌出的血很快将白色的被单弄得潮红。
“医生出去了,”女护士没好意思说的是,医生其实是被一个私人老板请出去喝花酒了,“总之得先止血。”
女护士迅速行动起来,她从急救箱中取出止血带,熟练地为汪姐的手掌和脚掌进行了止血处理。
同时,她解开了徐云天胡乱包扎的T恤带子,用消毒水清洗了汪姐的伤口,以防感染。
“你们必须尽快联系到别的医生,这样的伤势我处理不了。要不然你们项目部带着她直接去安哥拉首都医院吧。”女护士焦急地说道,她知道汪姐的情况非常严重,需要专业的医生来处理。
她更担心,自己接了活又治不了,以后伤员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家属来闹事怎么办?
王云连忙联系了项目副经理阿海说清事由,阿海又赶忙向老板汇报,在征得老板同意后,几分钟后,华通就开着车来到了总包方项目部,王云、华通、女护士、徐云天四人两人抬头两人抬脚,一番忙活总算把汪姐送上了车。
看到华通和王云都上了车,徐云天正待要回项目部,却被华通叫住了。
“小徐,跟我们一起去,我们要去的是安哥拉的医院,现在喊葡语翻译来不及了,你不是多少会说几句吗?快上车,假我都给你请好了。”
徐云天点点头,马上上车,华通驾车带领几人绝尘而去,直奔安哥拉首都医院。
安哥拉的公路上尘土飞扬,华通驾驶着皮卡车在颠簸的路面上疾驰,还不断逆行超过那些慢如蜗牛的破车,一些司机咒骂着对华通摇下窗户竖起中指,徐云天和王云在后座尽力稳定住躺着的汪姐,确保她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