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带着贾张氏跟随着庄子里的村人,就往老孙头家而去。
听说老孙头家有个地板车,二轮的。
每当拉货时,车轮中发出“吱悠吱悠”的声音,而且马根本拉不动,肯定是里面的轴子堵了,也点过油,润滑过了,但无济于事,应该是出了问题,也找邻村的有技术的人看过,说是要换零件,只是还能用,就一直拖着。
老孙头家也有马。
刘海注意到,心里想着,顺便给马换换蹄钉吧。
扭头一看,就见着贾张氏还在吃,手里拿着花生米,吃得腮帮子鼓囊囊。
还真别说,这个潘家庄比自己的乡下娘家都富裕!
贾张氏内心赞同地想道。
“啊,你们来啦,贾大姐也来啦!”
很快,到了一户人家。
有個行头收拾得稍微比较利索的家伙,就赶了过来,帮着贾张氏拿东西。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这家伙扯了好几下,贾张氏死死攥着,硬是没让他扯出来。
“您干吗,硬抢啊!”
贾张氏大骂,同时躲到刘海身后当挡箭牌。
引路的大娘连忙打圆场地介绍道,“这个是老孙头,这是老孙头的家。”
“贾大嫂子,您别看老孙头这样,其实他家里是咱潘家庄所有人家里面过得很好的一家了,二轮车,马,都是他家的……”
“关我什么事!”贾张氏翻个白眼,肥脸往旁边一甩,颠了两颠。
顿时大娘弄了个没脸。
但是刘海却不惯着她,“贾大嫂,您这可不行,知道咱们是为啥而来么,知道中午在哪儿吃饭么?咱们怎么回去,两条腿跑着回去?”
一系列话算是让贾张氏找着了自己。
接下来一切就顺利多了。
老孙头没再遇到阻碍,跟贾张氏不断热聊。
一开始贾张氏还有敷衍的成分,后来老孙头把家里的储备零嘴拿出来,贾张氏就敷衍不起来了。
炒核桃仁,炒花生米,红枣,杏仁……
好家伙,贾张氏都装了一大布袋子,就准备回去的时候,一起带上!
别看老孙头人瘦小,但人很仔细,力气也很大,年纪还比贾张氏小两岁。
家里分门别类装着各样吃食,是少见的物资小丰富多彩者。
刘海看完之后,不怎么感兴趣,打算看看他家的二轮地板车,以及,马匹。
引路大娘这就回去了。
老孙头忙着跟贾张氏说话。
刘海自己一人在院子里收拾地板车和马匹,有点后悔,该把徒弟带一个过来,搭把手。
好在,虽然现在积分见底,但系统分门别类兑换零件窗口却没有关闭。
“哎呦!”
突然,屋里传出来贾张氏的一阵叫嚷。
刘海就在院里面,听得很清楚,本着不当灯泡的心理,他打算出去逛一圈,先去别家修理更换零件也行,总之先别打扰这对老鸳鸯戏水。
离开之前,还不忘贴心地把大门给带上。
“吱呀”一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对此,老孙头简直太耳熟。
说明家里就剩他们孤男寡女了。
“贾大姐,不对,应该叫您张大姐,您看看,这是我家的新被子新褥子,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一床新棉花做的被子,很厚呀!”
“是吗?”
贾张氏听后,心中一动。
连忙走到内屋去看。
家里,都被东旭给尿得褥子又骚又臭。
即使天天洗,也是洗不干净,洗不完。
最后干脆换成了干草。
把干草塞进用破布缝的褥皮里面,干草塞满了,那就成了一床褥子。
到时候尿了拉了,晾晒一下就行,但中院还是充斥着一股骚臭味。
而且干草反复被尿湿,怎么晒都晒不干的,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暖和与柔簌。
褥子一旦湿乎,贾东旭就嗷嗷大叫狂骂。
秦淮茹不在家时,都是贾张氏帮着弄。
事先还做下好几床褥子,以备不时之需。
可以说,贾家的褥子,用尽了。
“哇呜”
贾张氏抱住这床新棉花新布做成的粗布被子,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接收过在这种云端的滋味了。
“张大姐,您这是累了吧,来,我给您辅炕,您先歇歇。”
“那哪能呢,这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您就稍微躺躺就成,又不是真的要睡?如果您喜欢,送给您也成!”
老孙头说得太好了。
前面各种干果都收了,再收一床被子,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