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念飞身落到凌微台上,率先喊了声邢渊:“师尊。”
邢渊眸光动了动,从前喊的都不是她的名字,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喊她什么了。
最终,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久违了。”
邢渊从灵戒中拿出了当初被她扔在云外天山门的那枚令牌,放到她手心,“我从未不认你,莫要再弄丢了。”
他说的是“弄丢了”,而不是“扔了”。
孟言念握紧手中的玉质令牌,眼眶微热,或许,这就是她即便回家了,依旧怀念星落的原因吧。
“师尊,你是不是,一直都不信我会真的造下杀孽?”
“初时,我是怀疑过的,但我信你,也信我自己。”
孟言念笑了笑,信过便够了,他们师徒之间真正相处,实际上算来还不到半年。
“只是没想到,曾唤你许多次,却始终不是你的真实姓名。”或许她曾委屈过,当时却无人知晓。
当时十多岁的小姑娘的记忆中,强压之下,归家无路,悲到极致而声声泣血,无人不动容。
“师尊,都过去了。从彼时往后,孟言念只是孟言念,不是任何人。”她笑着,耀眼开怀。
邢渊微微勾唇,浮云峰一脉相承的性子冷淡,倒是她常常眉眼带笑。
愿你无灾无难,眉眼如初。
“小师妹,别来无恙。”再次见到她时,凌墨承有些恍然。
一别五千余年,可谓阔别久矣。
“师兄,别来无恙。”
“夏……”沈潇然一顿,从前叫习惯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好久不见。”
叫她夏清楹,只会揭她的伤疤。
“好久不见,沈潇然。”孟言念笑着点头,“你还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吧,我也听习惯了。”
“好,孟言念。”
他也算是特殊的吧,在众多人中,也只有他会如此连名带姓地唤她。
什么时候心悦她的,他也不知道,或许是见她的第一眼,便被她惊艳了许久;亦或许,是与她在思过崖共处一月,时时被她的笑所吸引。
小主,
不敢踏出的那一步,他从一开始就错过了;不信她的那一次,他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
他从来没有资格和谢知妄竞争。
他没有输给谢知妄,他输给了自己。
只是心中,怎么还久久无法释怀呢?
大概是因为自己先遇到她的吧。
孟言念知道沈潇然